从祠堂出来,徐客立刻围上来,“林大哥,怎么样了”
“还可以,你叔叔这次老实了不少,答应帮忙。”林痊说道。
“那就好!”徐客喜上眉梢。
“明天晚上,来看好戏。”林痊加快脚步,撇下徐客。
当下,要先通知花姑射。
林痊在房间外敲门,“花姑娘,方便吗?”
“哪位?”花姑射慵懒的声音响起,看来是已经睡下。
“林痊。”林痊朝门里白了一眼。
“进来吧。”门自动开了。
林痊走进去,花姑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背对着自己。
“花姑娘这么早睡觉?”林痊关上门。
“嗯,我知道明天要出大力气,今天必须养精蓄锐。”花姑射说道。
“料事如神啊,明天晚上,需要你帮忙。”林痊都不用说太多,花姑射自然就领会了。
“没问题。”花姑射轻声说道。
这几天,两个人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相敬如宾,大家都是累得一躺就睡着,也没有什么时间想太多。
林痊看花姑射已经进入梦乡,自己也在旁边躺下。
佳人在旁边,夫复何求?
林痊嘴上挂着笑意,慢慢进入梦境。
当林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慢慢爬起来。
今天可能起风了,林痊听到屋顶的瓦片被吹得呼呼作响。
打开门,凉意瞬间袭来,林痊整个人直打哆嗦。直接告诉他,这是不正常的冷。
林痊也是在新式学堂学过几年的,闽地处于北回归线附近,接近热带,不可能这么冷。
冷归冷,风中还带着一股腥味。
林痊缓缓走入风中,终于闻出来这是什么味道,这是血液的腥味。
血液的腥味?
林痊摸不着头脑。他朝土楼方向走过去,奇怪的是,那栋巨大的土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沼泽地。
“沼泽地?”林痊嘴里默念。
“什么沼泽地?”一声接近于呐喊的话把林痊拉回现实中。
林痊起身,原来自己还睡在床榻上,而花姑射坐在床边,正朝自己喊话。
“没什么……”林痊有些发愣。
“又做噩梦?”花姑射关心地问道。
“做梦,但不是噩梦。”林痊起身。
“说说,做了什么梦?”花姑射好奇地问道。“跟现在有关吗?”
“当然有关系。”林痊靠近花姑射说道,“我梦见那栋土楼。很怪异,很无法理解。”
“怎么说,仔细说说嘛。”花姑射忽闪着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痊。
“第一天的梦是这样的,我起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就到处走走,看到那栋土楼,想进去看看。”林痊娓娓道来。
“然后呢然后呢?”花姑射有些小孩子心性,急不可耐地问道。
“当我走到门口,一个女人跑出来,头颅被人砍去,血溅得到处都是。”林痊说道。
“可怕,果然是噩梦。”花姑射也觉得惊悚。
“我一看这情况,就不敢从大门进去喽。我爬上屋檐,朝下一看,看到……看到什么了,你猜?”林痊故弄玄虚。
“看到一帮人在杀人?”花姑射猜道。
“不是,是看到一大堆的尸体,都是像那个女人那样的死法。”林痊叹口气,“这是第一个梦。”
“你怎么会做这么恐怖的梦?”花姑射不解,“感觉和现实有联系啊。”
“没错,我隐隐有些不安。”林痊说道。
“那刚刚的梦呢?”花姑射追问道。
“这个梦就是一样的开头,周围也是没人,但大风呼呼作响,风中夹着血腥味。”林痊简述道。
“‘沼泽地’呢?”花姑射问道。
“‘沼泽地’?哦,我这次照常走到土楼那里去,但土楼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剩下的,只是一片冒着泡泡的沼泽地。”
“你总做这些奇怪的梦,哪像我,都是美好的梦。”花姑射说道。
“你又做的什么梦?”林痊问道。
“不可说!”花姑射嬉笑着走开。
“猜不到在想什么啊。”林痊看着花姑射的背影,摇摇头。
对了,晚上的事情得好好交代,不能搞到露馅。想起这事,林痊赶紧下床,朝花姑射追过去。
嘱咐好花姑射,林痊就准备需要的器具。首先就是简易的缚鬼绳,这种绳子可以把法力低微的小鬼牢牢绑住。
林痊先跟徐客要来一根绑牛的绳子,然后躲进房间里,这种老道士教的绝技,不可以随便外露。
林痊取出天苍剑,在手指头处轻轻割开一道伤口。
“我去,割过头了!”林痊看着源源不绝流出的血液,有些心累。
将血液滴在牛绳上,然后林痊运出身体里的气力,注入牛绳里。
牛绳顿时就燃起一股微小的火焰,但很快就熄灭。
“大功告成!”林痊也是第一次实践这种法术,不免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