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你仔细看看具体的时间，然后回忆回忆自己是在什么情形下联系那个混蛋的！”徐子浩恶狠狠地打断了牛总的话。
这到徐子浩这么一说，牛总的脸色立即显出了一些不自然，随即出现在他脑门上的，是一层细密的汗。
“牛总似乎比较热啊，需要我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些吗？”
“不，不必……”
“我不管你和那混蛋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动机走到了一起，但有个事实你该清楚，你是我敌人的朋友，而你始终对我隐瞒了一切。”徐子浩有条不紊地说着，言语中透出隐隐约约的杀气。“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们大部分通话都在我出差之后呢？难道只是巧合？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而且其中有一条记录我的印象特别深刻，我仔细核对了一下时间，那正是在我们初次来深圳的那天，而那天我应该躺在宾馆里醉得不醒人事……”
“徐子浩，不不，徐总，对不起。”显然牛总还不习惯这个称呼。“可是我想问的是你怎么断定我出卖过你？”
“直觉，除了直觉还会有什么呢？你还记得我来深圳任职前的酒会吗？你的躲闪让我很疑惑，大概是因为我在这个环境里沉浸得太久了！”徐子浩仰头，轻叹一口气儿。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之前说的足够准备指的是什么？”
“不，你先告诉我，你做得仗义吗？”
“我对自己感到非常遗憾，毕竟我是个生意人……”
“呵呵，牛总说得非常好，你是个生意人，好吧，那就该我回答了，你听清楚：你一直在做着一家医药厂的药品销售代理，甚至为此出卖过总公司的商业信息……”
“徐总……”听到这里，牛总脸色已是一片煞白。
是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子浩已十分精准地掐住了自己的七寸！
尽管如此他依旧要死死挣扎：“徐总，你在威胁我！”
“你觉得呢？我根本不想否认这一点！”徐子浩不忌讳他这样说，并进一步说了下去。“牛总，你应该清楚这些消息一旦暴光，你在总公司的风光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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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某厨具专卖店。
小彤在认真地挑选着厨具，而林雪凝则有些心不在焉。
“小彤，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喏，给你，雪凝姐。”小彤递上手机，继续专心的挑选着厨具。
凭着记忆，林雪凝拨出一个号码。
毫无疑问，结果再次让她感到失望！
当然，她刚才是在给石青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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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徐子浩。”牛总突然疯狂起来，“我知道这一天一会会到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是栽在你手里，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的话，你应该记得我帮过你，无论怎样我都帮过你，你知道吗？”
“请注意你的情绪，牛总，如果你还有理智的话儿就不应该如此慌乱。也就是说，我能这样对你说出来，就代表我并不想置你于死地！”
“为什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牛总仿佛看到了希望，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我的敌人并不是你，而是那个混蛋！”
“能说具体些吗？”
“当然，牛总，我只想解决掉那个混蛋，而且首先我要让他从副院长的位子上摔下来！但是我手头暂时还没有让他从副院长的位子上摔下来的资料，我想或许你可以提供给我。”
“我可以提供给你？”牛总疑惑着问。
“是的，你可以提供给我！”徐子浩肯定地说。
“不不，我没有，没有你要的这些内容……”
“不，你有，还请牛总不要太低估我的智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贿赂，你的药品绝对进入不了那家医院。我想这也是你们之间能产生密切关系的前提。而受贿罪就足以让他先从副院长的位子上摔下来，尤其是在他那样的单位。”
“可是……”
“可是你也因此受到连累，对吧？那么请想一想自己曾经出卖过的商业信息，这类商业起诉的赔付会让你倾家荡产！而这些信息一旦展开来，那么法律对你的调查将是全方位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在医药方面的行贿同样跑不了。”
“你是说让我供认自己在那家医院的行贿，而保密我在……”
“对，你只能选择一样，很遗憾，我必须这样做，我想你能分清楚利害关系！”
“这……你这招儿……也太狠了吧。”
“你别无选择！自己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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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在很长时间里办公室内保持安静。
“那么我如何确信自己必须被你利用？”许久之后，牛总终于问话了。
“听着，去年八月初为了让你的药品进入协作医院，你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最后将总公司的某个商业信息出卖给另一家与我们存在商业竞争的中小型公司，以换取这家公司老板的推荐，因为你获知了这家公司老板与协作医院院长的特殊关系。”
“好了，不必再说了！”牛总脸上已出现豆大的汗珠。
徐子浩停止往下说，然后再次强调：“牛总，你别无选择！”
“徐总，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下狠手吗？”
“呵呵，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敢！何况敢下狠手的人只能是我，一个从绝望里走出来的人！”
“这么说来，张院长被袭击的事情真是你做的？”
“这个我无可奉告！”
“徐总，我觉得你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