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电脑已经修好了,请问现在还要办理退房吗?”前台小姐在景旭的指使下过来询问。
“嗯,好的。”慕辰应了一声,给许艾艾一个眼神,然后自己一个人就跟着前台小姐过去了。
一个人坐着也无聊,许艾艾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茶几上的插花,余光瞥到旁边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以为是慕辰回来了,自然的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慢慢僵硬。
景旭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样,抬手打了一声招呼。
“许艾艾,好巧啊,怎么在这里看见你?”
“很巧吗?我并不觉得。”许艾艾自然是熟知他的做事风格,自己在这边肯定是他派人找的,只是,自己昨天才刚回来A市,怎么现在就找到了呢!
原本以为许艾艾一句话都不会说的,景旭都已经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我到这个酒店里视察,没想到遇见你了,你没有离开A市吗?”
景旭的话有些多,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冷冰冰的雕塑一样的人,脸上的笑也是之前很少见的。
胸腔剧烈起伏,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么云淡风轻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呢!怨恨从眼底喷薄出来,许艾艾立马弹起来,拿起包包就要走,这个环形沙发只有一个出口,还被景旭拦住了。
“让开!”愤怒的声音是许艾艾没有过的冰冷,至少她从来没有对景旭这样说过话,景旭淡淡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又恢复过来。
“这么久不见,你就是这个态度吗?许艾艾,好歹我们曾经……咝~”
许艾艾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一拳哒在毫无防备的景旭的肚子上,趁着景旭捂着肚子吃痛的时候,赶紧穿过去,拖着行李箱就往慕辰那边走。
“怎么了?”
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抓住,看过去,却是气喘吁吁的许艾艾,眼睛还盯着某处,散发着阴厉的目光。
诧异的顺着许艾艾的目光望过去,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高贵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正缓缓走过来,目标好像就是身旁的许艾艾。
转眼再看许艾艾,小脸紧绷着,嘴也抿的紧紧的,抓着他衣角的手还没有松开,倒是抓得更用力了。
几乎是瞬间,慕辰就想到了许艾艾和他讲过的事情,也猜到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许艾艾心底放不下的那个人了。
下意识的把许艾艾往身后护,慕辰朝着景旭礼貌的一笑,没有说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优秀完美的男人曾经给许艾艾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他不会轻易的就让他靠近她的。
“你就是慕辰吧,你好!”
景旭大气的伸出手,无形之中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气势,慕辰也毫不示弱,对方能叫出他的名字,想必对自己也是有过调查了。
“景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两只手握在一起,暗自较量,两个人不相上下,旁人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慕先生要把她带去哪呀?”
“这个无可奉告,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慕辰当着景旭的面,自然的抓着许艾艾的手准备离开,景旭淡淡的看着,一挑眉,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来许多保镖和保安把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
“景先生这是干什么?”见到这阵势,绕是温和如慕辰也忍不住动怒了,这摆明了是要闹事,不让他们离开。
“听说最近外面有些不安全,看在艾艾的面子上,我派人护送你们一趟好了。”
“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们不需要,谢谢。”慕辰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许艾艾,走到人墙前,那些人还是没有要让路的意思,顿时感觉怒火中烧。
“景旭,你有病吧!这么久没见,你想玩什么把戏?”
许艾艾发飙了,这的确像是景旭的作风,这段时间,景旭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独裁霸道,自私自利。
“我只是送你们过去嘛,好心的。”
收敛起眼底的悲凉,景旭脸上还是挂着笑,许艾艾还愿意和他说话,那就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位置的,这个推测让景旭感到由衷的高兴。
“那谢谢你的好意了,只是我们自己有车,还是不用麻烦了吧。”许艾艾的声音冰冷冻骨,那个我们刺痛了景旭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
一挥手,众人又齐齐让开一条路,慕辰拉着许艾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景旭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抬手一挥,立马有两个人站出来,“景总。”
“安排人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住处。”
“是!”
出了酒店门,一阵狂风扫过来,许艾艾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慕辰抓紧了她的手,赶紧往车的方向过去。
扶着许艾艾上了车,慕辰立马就打开了暖气,随后自己才上车,一路上,许艾艾一直看着外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慕辰几次想开口,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安慰?不过看样子许艾艾还在气头上,算了,还是先让她冷静一下吧。
左转右转,两个人终于到了目的地,是一个中高级的小区,安排的住所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装修卫生都弄好了,只等他们入住。
“你住哪个房间?”
慕辰先让许艾艾选择,然而许艾艾显然不在状态,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慕辰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走到沙发旁坐下。
“艾艾?”
“艾艾!”
慕辰提高声音叫了几次,许艾艾才呆滞的反应过来,缓缓扭头看向他,稍微带点疑惑的眼神算是询问他发生什么了。
“这两个房间,你自己选一个。”
“我,随便,你选吧。”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冰冷,透着疲态,许艾艾心情很复杂,景旭的出现让她平静的心又荡起了涟漪。
景旭还是那个景旭,好像没有变,又好像变了一点,不过那股霸道自我还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