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在身下名唤流彩的姑娘耳根子一红,她已经被身上男子所呼出的热气弄得头晕目眩的,而且他的双手还不老实在在她身上游走着,再回话时她的声音都有些开始发颤了“人家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不是这个意思么,不是么……”随着他的软言软语,他的头继续往下探去。流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胸前却传来一阵凉意,引得她不自觉的低呤起来……
在一阵春风刮过后,室内一片春光迤逦。流彩躺在流景致的怀里,眼里的春水更深了。流景致从背后抱着她,指尖把玩着她的秀发,若有所思。
感觉到身后人的心思现在已然不在了这屋里,流彩试探着问道:“帮主可是有什么烦忧的事情,不知流彩是否能为帮主分忧呢?”
流景致起了身,流彩也忙起身为他更衣起来。“来,帮我梳个头吧。知道你最是心灵手巧。”流景致捏了捏她的耳朵宠溺着吩咐道。
流彩乖巧的立在身后,为帮主梳着头。自从帮主从前厅回来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便直接问道:“帮主可是为了刚才上山那名半汉而烦忧?”
“看来你不光只有玲珑的身段,还有玲珑的心思”。流景致没有正面回答。
“看您都烦忧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我玩笑”!流彩没有追问下去,她知道只是帮主不想让他知道的,她问得再多,他也不会多和她说半句。
流景致停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在遇到我之前,你一直在凉都生活?”
流云梳头的双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动作。接着回道:“这您不是都知道么,要不是您把流云从凉都解救回来,流云现在生死都未可知,少主怎地突然想起问这个来?”
“刚才来的那人,便是从凉都来的”流景致闭上了眼睛,她梳头的手法是极好的,让他感觉很舒适放松。
“前些日子听少主提起过,说和凉都那边来的人做了一桩生意。可是这人?”流云放下梳子为闭目养神的主子按起了头。
“嗯”流景致轻嗯一声。算是回答问题也是对她按摩手法的认可。“在北凉你可听说过皮老板?”
感觉原本按着头的纤纤玉手停了下,才听到后面人儿给的回应:“在凉都,谁没听说过皮老板呢。那可是个杀人越货的狠主,主子要是和他做生意可得防着点儿”。
“传言都是如此,可我今天和他接触了下,怎么觉得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流景致确实有些不解。
“那您可能不知道了,皮老板的历害之处不在于他的心狠手辣,更多的是他背后的人”。流云如实答道。
流景致反问:“背后的人,说的可是凉王之子,凉闼?”
流云一边给主子揉肩一边道:“都说以后凉闼是要继承凉王位子的王子,皮老板一伙人就是在为其卖命。其实皮老板背后是另有其人”!
“哦”流景致听得来了兴致,睁开了眼,转过身去看着流云:“你说的另有其人,是谁?”
流云靠近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个名字。流景致听了弱有所思,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后又打趣着搂过流云:“看来没白把你从凉都带回来,知道的还不少。”
“帮主您又取笑我了不是,流云以前呆的本就是事非之地,这种事情听得多了些而已。也不知真假,帮主您就当我是瞎说的,可别因为我说的话坏了您的大事。”
流景致起身道:“那是自然,我自有分寸。我去处理下事情,你且在这里等我,我晚些时候再来”。说罢便离去了。留下一脸绯红的人儿立在镜前。
流景致知道流云刚才同他说的并不是什么秘闻,在凉都的不少江湖人都知道凉王后宫那些秘而不宣的丑事。只是现在他有些吃不准以后的动向。所以这个皮老板处置起来还是有些棘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令他有些头疼。
流景致坐在议事厅里,命人召来大掌使流飞和二掌使流京。前来回话的只有流飞一人,询问才知,山下有些杂事流京前去处理了。流景致询问流飞:“现将皮老板关在何处?”
流飞回话:“关在后山囚牢,请问帮主后续该如何处置此人?”
“依你看,如何处置合适?”流景致想听听底下人的意见。
“属下愚钝”流飞答。
“没有关系,你说说你的看法,现在我也是没有什么头绪。”流景致扶额,显得也有些无可奈何。
“那属下就直言了。”流飞站在他的立场为帮主分析起来:“原本我们流云轩不涉国事。这次虽说不是国事,但毕竟是与凉都那边未来的储君有关。属下很不解,为何帮主当初会应下这桩差事?”既然帮主要他说,他就直说了,没有一点藏着掖着。
流景致听了轻叹了一口气:“只是为还当初的一笔债。谁知这淌浑水竟然这么深,不知不觉间好像就没有退路了。”
“既然帮主是还了还债,那我们流云轩也出手了。还折损了近二十个兄弟。帮主何不这么算一下,近二十个兄弟,这笔债是否能抵掉了?”对于折损的近二十名兄弟,流云在心里一直有所芥蒂。
流景致听了半晌没言语,思忖了半天才道:“这糊涂账,怕是难算得清呐。这才是最头疼的地方。”
“那恕属下愚钝,不能为帮主分忧”。流云直肠子回道。
正当两人沉默不语时,二掌使流京回来了。“帮主,您找我”
“嗯”。流景致对流飞道:“你给他说说这情况”
还没等流飞开始说,流京便打断了他的话:“帮主和大哥可是在商议上午私闯山门的北疆人皮老板?”
流飞道:“你这不在帮里消息还挺灵通。”
流京不似大哥流飞那么沉着。他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刚才一进山门就听说了。我这次下山也是为了这帮北疆人的事闹的。”
“二弟,这山下可出了什么事”流飞紧张的问道。
流京摆摆手:“咳,还不是那帮爱闯祸惹事的北疆人”。
“怎么回事”流景致有些头疼的问道:“你且细细说来”!
“今天一早我便接到山下的弟兄报信,说是那帮北疆人安插在青南山的哨岗出事了,让我去一趟。”流京一开口便是唾沫横飞:“到了地方看到那哨岗里绑了个姑娘。是北疆人从青南山脚下那座村子里绑来寻欢作乐的。这一绑不要紧,他们在我们的地盘安营扎寨,和那村子里的村民还起了不少的冲突。村民一看不乐意了,以为是我们的人干的。好几个扛着锄头的男人就冲上山门来了,半路被巡山的弟兄发现制压了回去。巡山的弟兄把这个事报给了我,我便下去一探究竟。一探才知,却有其事啊。”
“荒唐”!听到这里流景致拍案而起。一脸震怒。
“可不是荒唐么,我们流云轩在这青南山多少年了,从来与百姓都是和平共处,互不冒犯,相互敬重。这帮北疆人可真是给我们找事。”流京接着说道。
在一旁听着的流飞可是忧心忡忡的问:“那现在怎么处理的?”
“我去了找了他们领头的一个麻鬼,让他放人,起先他还不肯。后来好说歹说,就差点上硬家伙了。那伙人才同意放人。”说起这些个北疆人,流京一脸的不屑:“一帮好色之徒。能成什么事”!
“那村民现在可平静下来了?”作为大哥的流飞向来谨小慎危。
“我已经请了张先生过去村里开导村民了。与村民打交道从来不是我擅长的活计。”流京无奈的道:“反正我上来那会儿,虽然被绑的姑娘已经被放出来了,但是村民还是坚持要报官。”
流飞严肃的看着帮主流景致:“帮主,这要是闹到官府,可就不是小事了。”
流景致认同的点点头:“你快传人下山带话给张先生,无论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千万不能让官府涉入。”
流飞得令立即从门口招来一个下属,让他传话去了。转头对帮主道:“这伙人不是善茬。该如何应对?”
流景致还是沉思中。就听得流京道:“早上那帮北疆人的老大皮老板现在还在我们这?”
“对啊,关在后山囚牢了。”流飞询问道:“二弟可有何良策?这人该如何处理才好?”
流京一脸诧异:“处理?难道帮主在处理他?不是合作关系吗?刚才山下那寨子里绑架村姑的就是皮老板的拜把子兄弟,放了姑娘后他送我到了山脚下。他还认出了他大哥栓在山下的马匹,说是在山下等他大哥哩。”
“那就是他们知道皮老板来了我们这里”流飞紧张的问道。
“这还能不知道吗,皮老板的马就在我们山脚,不是来了我们这,那他会去何处。”流京显然还没认识到他们的处境。
正在这两兄弟一个忧心一个还没搞懂状况的同时,流景致倒是一拍桌子大笑起来:“原本还不知这棘手的问题如何处理,他们倒自己帮我们解决了”
底下了两兄弟更是不解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也是茫然。还没等他们问出口,流景致便发话了:“流飞,你去后山囚牢,把皮老板提出来,砍下他一只胳膊后放下山去。”
这下是真的要处置皮老板了,想想上次枉死了十多年兄弟流飞真恨得牙痒痒。但是这么做真的妥当吗,他还有些犹豫不决。管他的,既然帮主发话了,那自然有他的考量。自己听吩咐就是了,这帮北疆人闹得山底下鸡犬不宁的,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也好提醒一下他们不要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头上。
“流京”吩咐完流飞流景致对二掌使流京道:“这些天你多带兄弟在他们的哨岗处巡查。不容许他们滋事。如再发现他们有这种不好的行为,你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用再有什么顾虑。”
“是的,帮主”流京领令。
“都退下吧,我自己静静”。
两兄弟退下后便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流景致一人喃喃自语:“这债,到此就还清了。以后两不相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