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怎么这些日子都不见你?你倒是跑哪儿去了?”去议事厅的路上,张落雨问道。
“哦,这些日子,我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调教新来的宫女,所以没有随公主出宫。”心儿回答到,随后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张落雨,欲言又止。
“心儿有话不妨直言,你跟我还需要客气吗?”张落雨笑道,他眼观六路,早将心儿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噫,公子,那心儿就说了啊,你可不要生气。”心儿几日不见,却好似开朗了不少,与张落雨也不似之前那般拘束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张落雨笑意不减。
“公子,你是不是……呃……怎么说呢?你是不是不喜欢公主了?还是想要、想要……”心儿斟酌着措辞,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后来干脆也不管了,索性直说,“哎呀,反正,你房间里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见她对你可是含情脉脉的,你不会是背着公主在外面有了了别的女人吧?”
“心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张落雨有些无奈。
“那你说,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心儿追问道,她与张落雨相识日久,素知他的脾气秉性,断然不会为此生气,故而胆子也就大了些。
“丁姑娘啊,是这么回事……”张落雨将昨日在大盒子醉香鸡的事情跟心儿说了一遍,“她言说自己父亲要逼她嫁人,她心中不愿,便找我帮忙,我打算先把她安置在学院,待日后有暇,在为她解决这件事。”
“哼,我看呀,那个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心儿听完,嘟囔道,“她看公子你的眼神,绝不是只求帮忙的,我看呀,她是看上公子你了!”
“怎么会呢?心儿,我与那丁姑娘只见过两面,而且,我对她并无情意,想来她也不会有此想。”张落雨笑着摆手。
“哼,怪不得公主说你是个木头,果然木的可以!”心儿依旧是小声嘟囔。
“心儿?你在说什么呢?”开口问话的是陆小月,她听到二人的脚步声,出来迎看。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心儿急忙说道,她心想,这种事还是先不让公主知道的好,张公子那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要把那个姑娘解决了,那就没事了,心儿心中打定了主意,定然要为主子分忧,铲除这潜藏的“情敌”。
“落雨,你快来,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陆小月当然了解自家侍女总是喜欢碎碎念的毛病,也不管她,面向张落雨说道。
三人说着,进入到会议室,苏破军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见张落雨进来,急忙上前行礼。
“院长大人,学院这里遇到了些麻烦,还需要院长大人拿个主意。”苏破军说道。
“哦?究竟是何要是?文先生自己拿主意就好,何必问我?”张落雨不解。
“是关于学院资金来源的问题,我自接手学院这些天,察看了一下学院的账目,账上虽然还有许多银钱,但是我们每日花费甚巨,却没有收入,若长此以往,恐坚持不了多少时日。”苏破军解释道。
支撑学院所需的银两,一部分是陆小月在落日帝国古墓中带出来的珠宝古玩一类的,这些并没有交给陆天明,而是变卖了作为学院的资金,加上铁风嬴的那十万两,还有陆小月自己的一些积蓄,支持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多了。当初学院成立,在朝廷上是放了话的,不要朝廷的一两银子,如今这种情况,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
“当初我们制定学院章程的时候,却把这银钱的问题给忽略了。”陆小月不好意思的说道。她花钱一向是大手大脚,从来没想过缺钱了该怎么办,当然了,张落雨比她强不了多少,那根本就是个是钱财如粪土的主儿,就更别提赚钱的事情了。
果然,张落雨也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对于赚钱的事情,我也并不在行,这主意我怕是拿不出的,不知文先生对此怎么看?”
苏破军果然早有准备:“院长大人、副院长大人,我打算在学院下属设立一个商会,做些经营以供学院之用,只是,这件事,还需要院长大人的帮助。”
“好,需要我怎么做,文先生只管说罢。”张落雨连连点头。
“商会成立之初,还需要院长大人提供一些商品,帮助打开局面,不知院长大人可否拿出一些深受欢迎、可以量产又独一无二的商品呢?”苏破军问道。
“这……”张落雨皱眉苦思,想了半晌也没什么眉目。就在此时,钱也来到了会议室。
“文先生……呃,见过院长大人、副院长大人。”钱也急匆匆的进来,好像有什么紧要的事儿。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苏破军问道,他与钱也刚刚见过面,得知是张落雨亲自安排的人,自然是另眼相待,本待让他歇息歇息,熟悉学院情况在开始上任,但是钱也颇为知事儿,说既然投效了张公子,自然要所有作为,不能干混饭吃,于是便安排他去查点仓库去了,却不想这么快便折返而来,想是遇到了什么紧要的事儿。
“禀告两位院长、文先生,我奉命去查点库存,发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诸位大人请看,这上面记载的,采买各种物品的清单以及价格,先且不说别的,就单说这些东西的价格,一斤米要八文钱,一斤面要六文钱,一斤猪肉竟然要五十二文钱!这布的价格就更离谱了,一匹普通的花布竟然就要三十文钱!”钱也将手中账册放在桌面上,指着上面的记载给众人看。
“我非京城人氏,对京城的物价不甚了解,但是,即便是京师重地,天下群英汇聚之所,向来物阜民丰,可是这普通米面的价格,也不该比其他地方高上一倍吧?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钱也言之凿凿,“诸位大人请看,按照这账册所著,学院内一切生活所需,无论是菜米油盐、针线布匹还是笔墨纸砚、字画古玩都是从一家叫做誊运的商号所购。我刚刚在外面随便找了几个学员问了一下,他们都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家商号……”钱也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不过,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啪!”陆小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帮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贪到本公主的头上,来人!把那些买办都给我押上来!”
“副院长大人请息怒,事情未明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钱也见陆小月发飙,急忙上前阻止,同时看向张落雨。
“怎么,事情还不明显吗?钱执事,你为何要拦我?”陆小月怒气冲冲。
“这……禀大人,那几个买办,就算胆子再大,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侵吞学院公财,这里面……”钱也劝到。
“是啊,小月,你先不要动怒,这件事,恐怕还得仔细查明,才好处置。”张落雨也跟着劝到。
“呼……好吧,这件事暂且搁置,待查明真相再行处置。”陆小月长舒了一口气,她刚刚急怒攻心,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经此提点,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落雨,你这是从哪儿发现的人才?不错嘛!刚刚上任,便发现了这么重要的问题,我却没想到,你还有颗识人的慧眼。”
“多谢副院长大人夸赞。”钱也谦虚的低了头。
“咦!”张落雨经此一问,倒是想起来了,“钱也,你之前不是说,你会做生意吗?怪不得能这么容易发现账册上的猫腻,来来来,这儿正好有个问题,看看你有什么法子。”
他这一说,陆小月和苏破军都看向了钱也,他们之前就在商讨关于商会的事情,此时来了个会做买卖的,那自然是要听听他怎么说。
“呃……院长大人,属下此前确实有经营一些小买卖,只是经营的不好,这才流落至此,院长大人若不嫌弃属下笨拙,但有所问,不敢不如是相告。”钱也谦虚了几句。
“是这样的……”张落雨为钱也简单介绍了一下问题的所在,“……你看,可有什么主意吗?”
“此事容易的紧!”钱也听完张落雨的话,不加思索的回答。
“哦?计将安出?”三个人一起看向了钱也,就连旁边的心儿也十分好奇,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高见。
“属下曾听闻,院长大人乃是天人,既有绝世武艺,又有超凡艺术,更兼仙法道术,不知大人可会炼丹?”钱也反问道。
“这个却是会的。”张落雨点头。
“那可会炼制一种使人容颜不老的丹药?”钱也再问。陆小月和心儿两人听了这话,双眼顿时放光,齐齐转向,看着张落雨。
“可以的!”张落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