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龟松口的原因只是因为它所在的沙坑中灌满了水,难以忍受的它这才百般无奈地挪了挪身子。慢慢 地从坑中爬了出来。
我一直以为我的那个东西没了,还想嚎啕大哭来着,当我看到老龟正在晃动身体的时候,我这才低头看到,原来我的那个东西还在。经过刚才这么一吓,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下我完完全全的感觉不到冷了。
我看那老龟慢慢地向河边爬去,刚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我立即跑了过去,想要阻止它,但却没能阻止的了。而那天空中的影像也随着老龟的慢慢移动而慢慢移动着。
当老龟爬到只漫过它那双龟脚的位子时,它突然不动了,将头埋在水里,没几秒又钻了出来,如此反复着。我走近一看,原来它是在喝水啊!害得我白白地虑惊了一场。
我开始回忆自从我见到了这个老龟之后我都做了什么时,那喝完水的老龟便转过身来也从河中慢慢地爬了出来,它没有爬回它的那个坑内,因为那个位子,它已经看到,早就被水给填满了。
看到这个被水填平的坑,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出现在我心头,我再抬头看了一眼圆圆的月亮,就更加确认了我心中的那个不祥的预感。
山风还在吹着,唯一吹不动的,就是那映在半空中的老钟影象。
老龟爬到了离那个坑不远处的沙滩上,又将头和脚都缩了回去,尽管这秋季的山风吹在身上特别的凉,但它有龟壳保护,而我呢!
我又重新梳理了一下我和这老龟刚一“见面”时的场景,一条一条地像过电影一样地从脑中闪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无论是白天的影象还是夜里的影像,是不是都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这时个,一颗拖着长长的尾巴的彗星从天边映入到我的眼帘,从它的身边,又一道流星划过,这是不是在告诉我,看事物一定不要看它的表面,一定要看到里面的精髓才行?
还好老龟不动,那天空中的钟图自然也就不动了,为了能让自己少受这山风侵袭一些,我主动来到了那老龟的身边躺了下来,有这老龟挡着,我似乎暖和了一些。
我看看那钟图,再又看看那龟背,自以为聪明地看着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然而,我看了半天同,什么也没看出来。看来这老天和哑爷爷是白将这个大任寄托在我这这么斯人身上了。
钟图能模仿出它所听到的声音,那是不是间接再说,被那个老秦拿走的钟图画和这个龟背上的图是一模一样的呢?我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其实和没有这么想法差不多。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思考吗?
我于是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开始在脑海中搜寻我和嬴风初到陈山娃家老宅院内的那口枯井中时的影象: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老编钟就摆在那儿,任由那狂风吹着它,除了那钟声上的铃声被风吹出不和谐的‘音乐’声之外,也没听出它会有模仿人其它声音的特殊地方啊!
再一想,在不经意间,那大钟被老哑头祖孙俩‘偷’走,而后又在几天后在镇中心校操场上的一棵枯树洞内见到了它,除了通体有些庞大之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其它不同之处啊!
我的头脑开始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我闭着眼,不再看天上的那幅影象,而是心平气和地在脑中搜寻着,搜寻我每次见到这老编钟时的场景。
在风的做用下,发出声响的是那钟体上的铃声,而自从我在梦中见到那幅画之后,醒来时无论见到任何和这老编钟有关的东西,也均能发出声音来,只不过,不再是它该有的声音了。
是不是哪个环节中我没有想起来?是不是我忽略了什么?就像你系错了鞋带一样,越是心急,就越是解不开,
我继续闭着眼在脑中搜寻着。
山风越吹越冷了,冷的让人禁不住打起寒颤来,河水也在那山风的作用下不断地向岸边侵占着领地,而那飞瀑的声音,也好像比之前大了很多,逐渐地逐渐地,风越吹越凶,水也越涨越高,再看那老龟,就像一个没事儿的龟一样,趴在那里若无其事发睡着。
它不是讨厌这坑中的水吗?怎么,这水既然已经漫过了它的身子,那它为什么不爬的更远一些呢?
眼见着这水是越来越高,我不得不从思考中回到现实,老龟既然是两栖动物,那它无论是生活在岸边还是生活在水里,那都是它的家,所以,这越涨越高折水对它来说无非就是又从陆地上搬回到河中一样。
可我就不行了,我虽然也比较擅长玩水,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你就是有人花钱请我下水,我都不干,我只能不断地向躲着,眼见着那老龟和那堆烧烬的柴火被大水吞没。
转眼之间同,什么都不见了,天上,还是星月的领地,而那幅老编钟图,也随着老龟被水吞没后也突然间再也寻不到了踪迹。
我没办法,除了快速地向离水越来越远的地方撤离着,直到我听不到了飞瀑声,不见了大青石。
那些鱼儿呢?我突然又想到了它们,若是之前没有了它们,我也许早就设法离开这里了,现在就不同了,是大自然强迫我离开这里的,但就算不是这样,我又能在这里待多久呢?
我忘记了肩上的疼痛,飞快地向背离水的方向奔跑着,只到这茫茫的九曲大山,也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是不是离镇子越来越近了,我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胡思乱想着,想到能早一点回家,我的身上就充满了力气。
当水涨到离九曲山的山顶只有几米高时,它们便便地退去了,而我却再也跑不动了。
我坐在沙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我这么喘,不是为我成功逃过一劫而庆幸着,而是这硬梆梆的大砂柆,让我无论如何再也跑不动了。
那砂粒太硌脚,这也是我不想跑的原因之一,不好好在这潮水退了,要不然,下一个被吞没的,就一定是我了。
潮水慢慢退去后,却把几条带着伤的“白斗笠”们留在了我的身边,水没了,加上它们还带着伤,它们是不是就要不久于这世界了呢!
我抚着还在大砂粒中挣扎求生的它们,不断地对着它们的口中吹着气。我这小从小就善良,不喜欢吃鱼啊肉啊的东西,那次在这银滩之上,我也只是喝了这鱼汤而已,并没有吃它的肉。
我还为它们吹着气,看到那些鱼儿们那彷徨无助的样子,我应尽我所能想把法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它们,也好让它们尽量地多活一些时辰,我明知道我这样的的做法是徒劳无功的,可我还是想试试。
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些可怜的白斗笠们并没有因为我的善良而继续着生命,而是在转瞬之间,一个个地瞪眼西去了。
我看着它们的尸体,又想到了我自己,它们受伤还有人救,而我呢?救我的人又在哪里,现在就连我和身边的伙伴,也在一瞬之间离我而去了。
我眼含着热泪,用手下心地在砂石之中抠出一个小坑来,来好里面有些泥土,那就让它们入土为安吧!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最最最让我无助的,还在后面。
我吞下几滴眼泪,小心地将这些精灵们埋进了这砂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