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张瑞在惬意的赏雪,安倍霓裳却是在一间有日本资方背景的私人医院里,老黄的剑气直接将她左胸穿了个通透,要不是九菊一派的三个邪士拼死挡住那惊为天人的一剑,霓裳感觉此时自己也许就成为了白雪黑土下的枯骨。她有些烦躁的看着面前正在小心敷药的医生,用日语骂了几句后,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日本籍院长赶紧加快速度,等换完药包好绷带后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
“华夏山川的龙气不是早在清末和民国时就被我们连续两次断毁了么,怎么还会有修玄之士,这个老头太恐怖了。”霓裳想了想朝门口喊了一句,看到随从进来,她说道,“立刻通知家老,就说那个男人身边有修玄剑客,任务受阻。”
“嗨!”随从应声附和道。
周一张瑞赶到江边的仓库里已经九点半,赵敏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看着跟大家打着招呼的张瑞。
“不好意思,刚搬家路不熟,赶上早高峰在玄武湖隧道里堵了半天。”张瑞看着赵敏讪讪的说。
“有些人一旦发起来就开始得瑟了。”赵敏站在张瑞身边不阴不阳的说。
“小富则安,小福则安。”张瑞腆着脸给小伙伴们发烟道。
“行了别作了,你们几个在吸烟区抽完烟后赶紧的准备开晨会,我堂堂一个局座大人亲自到你们外侦大队开晨会,你们重视点行不行!”赵敏插着腰喊道,不过面前只有铁牛那副宽大的后背对着自己,几个家伙围在张瑞身边叽叽咕咕的聊着。
“哎!”赵敏叹了一口气。
“张瑞,在你休假这一个月里,国内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西方对华的渗透越发的隐蔽,随着国内NGO立法的颁布,西方敌对势力暂时收敛了很多,不再像以前打着NGO非政府组织的形势在国内各个敏感领域活动,但是近期日本对华情报的刺探,特别是对国防科技情报的窃取力度正在加大,同时西方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国内经济领域,并且正在利用国际娱乐业话语权的优势压制国内几部弘扬民族情节的电影。”赵敏十分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平板电脑说。
“近期我们外侦这块工作的重点是什么?”张瑞问道。
“反碟!”赵敏十分干脆的说。
“又是反碟!”听完赵敏的话,铁牛和小虎他们一阵哀嚎,看的张瑞有些莫名其妙的。
“兄弟,这一个月我们基本上都是在狗仔车上渡过的,我现在看到奶茶和汉堡包就想吐。”
“好了,大家不要有为难情绪,一个个都说自己是顶级特工,我看你们连最基本的反碟都做不好,在哔哔全部发回落阳山基地去回炉重造!”赵敏说完拍了下会议桌,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看着张瑞说,“这周的反碟工作一会发给你,这帮猴子就交给你了,一个月带的我累死了。”赵敏说完就出了仓库。
“老大,听说你搬家啦,房子大不大,是不是别墅?”铁牛一看赵敏出了门,凑过来问道,小伙伴们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问。
“是,还是自带公园的别墅。”张瑞笑道。
“切,老大你就吹吧。”
“行了,我呢因为个人原因在家里窝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今天是我返工第一天,中午我做东点河底捞火锅外卖!”
“头威武!”铁牛跟小虎大声喊道,就在小伙伴凑在一起用手机点菜时,门口突然拉开了一条缝,“给我点两份毛肚!”赵敏的声音阴测测的从缝外传来。
跟着熟悉的兄弟,坐在熟悉的狗仔车里,张瑞这一个月的阴霾被车窗外的寒风瞬间吹散,“看来人还是需要找点事情,闲下来确实会生锈。”
晚上回到被张瑞起了名字叫“怡红院”的钟山美庐别墅大门时,何西正蹲在路边抽着烟,看到一路小跑过来的张瑞,他赶紧站起来将烟头踩灭,笑着说,“你的车呢?”
“停在山脚下了,我跑上来的。”张瑞扶着冰冷的铁门说。
“你都鱼跃龙门了还准备这样低调生活?”何西看着张瑞认真的问。
“行了,你就别磕碜我了,我连你都跃不过去,还什么龙门呢,走吧进屋去。”张瑞说完按了下门铃,随着铁门缓缓的拉开,何西的嘴巴慢慢的张成了一个鸭蛋。
“我去,张瑞你现在也太豪了吧。”
“这又不是我家,豪不豪跟我都没有关系。”张瑞笑道,看着还傻站在门口的何西,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进门去,让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呢。”
池心的凉亭,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吊灯,张瑞裹着羽绒服起手给何西泡着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能憋一个月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
“怎么回事?”何西说完,看了看四周雪中依然十分别致的园林问道。
“张定边没有死。”张瑞用公道杯给何西面前的建盏中到了一杯茶汤淡淡的说。
“叔叔没有死!”何西惊讶道,端着建盏的手都抖了起来,浓郁芬香的茶汤撒了一桌。
“不光没有死,现在还成了欧洲一个大牌财阀的当家人,你说,我知道这些消息是不是应该抖起来,以前吃混沌连带着还把人家的辣酱打包,现在呢,坐拥豪宅,身边侍仆如云,是不是应该抖一抖?”张瑞喝了一口茶汤自嘲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何西喝了一口茶,情绪缓和了些。
“更不可思议的还有,张定边不光不和亲子相见,还叫我住在这里,一个月了,前前后后想杀我的人估计都有十几波了。”张瑞说着,从脖间将徽章拿下扔给何西,“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港区大爆炸那天我伤的很重,基本上没命了,就是这块被我挂在脖间的徽章救了我,有人告诉我它是三百多年前天外之物雕琢成,我在医院ICU里这块徽章特殊的能量让我受损的身体像超人一样迅速愈合,怎么样跟科幻大片似的。”
“就这块破石头?”何西仔细把玩了一下掌心的六芒星撒旦之眼徽章,除了有些微微发热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将徽章还给张瑞后何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
“叔叔的那个财阀是什么情况,竟然能让你身份曝光后引起这么大动静?”何西问。
“不知道,反正很大很古老很有钱很有权,那些人可能会觉得我的出现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毕竟子承父业是很正常的。”
“那你安全怎么保证?现在国内又不可能用到枪。”何西有些担忧道。
“没事,你看这些张定边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就连刚才给我们端茶具的那个女孩,都是十个何西都近不了身的角色。”张瑞笑道。
“归归,真跟拍电影一样。”何西说。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一直在这里做唐僧?你不是还是国侦局的么,这份工作还干么?”何西继续问道。
“张定边是张定边,我是我,从这家伙20年前没有缘由甩了我跟老妈,说实话这是一道我跟他之间很大的鸿沟,我这次住在这里主要是想看看他倒地在干什么,我的生活还是我的,不会受他影响。”张瑞抽了口烟道。
“那西梅呢?”何西突然问。
“她这次应该被我伤的很深,听说她送郭传民回了台湾,到现在还没有入境,我事后才知道姓郭的是她第一个男人,呵呵。”张瑞苦笑道。
“别把她的经历往紫衣身上套,袁紫衣是跟别人明媒正娶结的婚,现在什么年代了,你心中不要太在意这些,这年头要找处女只能去幼稚园了。”何西胡扯到。
“我心中没有什么,问题是她们,第一次永远是女人心中一个结。”张瑞幽幽的说。
“那,西梅真的没有戏了?”何西试探性的问。
“我都把小楼从你那里接出来了,你说呢?”
“也对,”何西想了想,“小楼到我哪里是黛丽安排的,之前有些故事,等我知道她跟你的关系后已经不让她做那些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不是么?”张瑞突然认真的看着何西说。
“是呀,怎么样都逃脱不了这个命。”何西跟张瑞同时望着凉亭外黑的渗人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