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对女伢的话半信半疑,但刚才对女伢的好感还没有消退,所以腿不由自主的随着女伢走。
跟在女伢身后,因为跟得紧,女伢身上的气味明显的入了我的鼻腔,之前闻过不明显,现在可谓直入鼻腔。
那种味道不是一般人身上的味道,是那种树木特有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能说不好闻,倒有种清香的味道。
我闻着这种味道想着普通人身上的味道,两相比较,觉出不同,但又说不清道不明这味道的来由。
音为想不明白我索性不去想,紧跟在女伢身后往前走。
走着走着觉得女伢拐了个弯,此时我认真的看了视力所及范围。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唬得止了步。
走在前面的女伢没听到我的脚步声消失,也停下脚步,疑惑问着:“大壮,你这名字起的壮实有魄儿,怎么走了这一会儿就耍熊?快点跟上!”
不知是女伢的话声凌厉还是我如一般男伢崽对女伢都言听计从?总之听到了女伢一声喝令我便又屁颠颠儿的尾随其后,像个小跟班,其实我的心里是排斥的。
我有种感觉,就是女伢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在无形的牵引着我。
走了能有一袋烟功夫,前面的女伢停住了脚步,我也随着停下脚步。
当我听下脚步看向前面,眼前一派大好风光。
一片柳林,碧绿浓密,当风吹来时风摆柳杪,摇曳生姿。
我看得痴了,因为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片而浓密的柳林,不由的发痴。
就在我发呆发痴之际,听到来自女伢银铃般的语声:“哎!那呆瓜!你别傻站着,快点随我来!”
听了女伢 的话我边走边不服气回答:“你在对我港话方式改变点!什么呆瓜香瓜!我就是我!苗大壮!”
女伢听我这一嗓子吼声然后拿眼剜了我一下没说话,竟自在前面走。
我们就这么接着跟在女伢身后。
我 们二人穿柳林,踏土路,其间还听着柳莺婉啭,被柳风吹拂,别提有多畅快了!
不一会便看到柳林中的独栋吊脚楼矗立眼前,但见吊角楼,楼高三层,飞檐斗拱,楼面光闪闪,整个吊角楼大气不失华美。
看过眼前的吊角楼我心中疑惑顿生:“在这偏于一隅之地竟有如此美宅美地?实在让我不解。
女伢看出我的不解,开口说道:“我看出你对我家楼房有疑问,着不稀奇。我的爹爹生前生性耿直被奸人所害,几近满们抄斩,我由于没在家逃过这一劫,我手刃仇人却心软没杀他的后代,以致于留下祸患,他 的两个大点的儿子对我发出江湖追杀,灵我有家不能会,只能东躲西藏,苦不堪言。我真赶上老鼠奏伏夜出,这不,遇到了你。这下好了,我有你这伙伴心里有底,我敢回家,不怕仇人儿子追杀了,来!随我进来!”
边说话边拿钥匙开锁。
那是一把黄铜横开锁,女伢麻利的拿钥匙入锁孔,可还是遇到了阻力,怎么说旧锁不如新锁,如果是新锁早就打开了,可是眼下的黄铜锁看着面上仍有光亮但内里功能却不似新时,锁眼儿生了锈,开了好一会儿才弄开,开时闷声黯哑,如一个耄耋老叟的声音。
看着女伢开了锁我也为她高兴。
女伢开心的笑道:“这下可好了!终于将铁将军给制服了!来!屋子不住人你看一点也没有人气,还哪里都是灰尘,你虽为客却不能拿你当客,拿你当劳力吧,随我将我家的卫生打扫一下!”
她这样安排我,我心里不服气嘟囔:“你是我什么人?对我指手划脚!我从来都是指挥别人的手儿,现在却要你来指使我?好卵笑!”
这么在心里嘟囔没好意思说出来,女伢看出我的不情愿喝在心中发怨气,但聪明的她没理会,如果她要与我理论我干活与不干活,她干活还是我干活的问题,那和可能激怒我,她会失去一个干活的帮手,岂不得不偿失!所以她没挑明说破的聪明之处就在这里,我真是领教了。
领教女伢的我只能任其摆布,乖乖的听候女伢调遣。
她让我拿一扫把从一楼扫到三楼,对我发号施令之后我心里不甘,腹排道:“你谁呀!女魔头吗?你的家该你收拾,你却板板站那指手划脚,却让一个外人来收拾残局!你也心安理得?”
女伢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感觉笑里有嘲讽的意味。
我此时如马无鼻牵只能任女伢摆布,当了她的临时奴仆。
我满头大汗的做完女伢吩咐的活计擦着汗,女伢如主人对我说:“大壮,你的活干的不错,你歇憩!下面的活由我来做。”
话落手动,只一会功夫便将我扫过的屋子所有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个遍。
她这一擦让吊脚楼内室明亮如新,气味如兰。
这是轮到我呆住了,怎么诺大 三层楼全部墙面、地面、门、窗、桌、椅、箱、柜就那么快速的解决掉,而且明亮如新,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想:有你前这狐媚长相的女伢怕不是普通的女伢,可否是传言中的胡仙鬼魅?不然他的身上怎么没人味儿?
我这样想着,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