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走入深处,巨木遮天蔽日,动物越多起来,李存勖懊恼道:“为了那些小鸡小兔,浪费了朕好多箭!自此朕要珍惜一些。”
“皇上,那边有一只鹿在吃树叶,我们围猎他!”李嗣源指着东面道。
李存勖顺着李嗣源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一只梅花鹿在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在吃在树叶。
李嗣源带着几个从马直小心翼翼地从两边包抄过去,李存勖急不可耐地弯弓搭箭,“嗖”,射了过去,梅花鹿受惊,飞奔而去,没有射到,李存勖气得拍了一下大腿道:“唉!可惜!”
刘玉娘带着雪梅来到节度使府,仿佛在等着人把李嗣源的尸体抬回来,到时好笑话王心兰,在王心兰的伤口上撒盐,让她寻死觅活,那可是最好看的戏!
王心兰装作无事一般,对刘玉娘道:“皇后娘娘反应好些了吗!这样下去娘娘身体怎么受得了?”
刘玉娘心里有些虚,仿佛怕王心兰看出这孩子不是李存勖的一般。
王心兰道:“皇后娘娘也是,当母亲是作为女人最幸福的事了,怎么反倒是扭扭捏捏的呢?”
刘玉娘吃了一颗荔枝,又呕吐起来,王心兰笑道:“不知道是小皇子娇贵,还是娘娘娇贵呢?”
刘玉娘听王心兰说:“小皇子!”,这才放心了,说道:“本宫这身体,看来还是有些弱了。”
众人开始追击梅花鹿,狗吠马鸣,追击向梅花鹿,元行钦护送着李存勖一路追击,元行钦几次都可以射到梅花鹿,但是都没有射,专门等李存勖猎取。
终于逮了个好机会,李嗣源一箭射过去,射到梅花鹿的脖子上,梅花鹿倒地,蹬腿几下就死了。
“恭喜皇上!皇上箭法不减!”众人奉承道。
李嗣源觉得无趣,指着东边,说道:“皇上!微臣到那边看看!”
李存勖带着人走向南边,李嗣源继续深入,元行钦心中暗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去闯!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元行钦偷偷地跟着李嗣源,走了一段路,李嗣源看到一只獐子,李嗣源弯弓搭箭,就要射獐子。
李继璟见乱糟糟的人里面没有李嗣源,也不见元行钦,心里吓了一跳,忙叫李从厚,李从容寻了过去。
元行钦见李嗣源躲在大树后,就要射,自己也拉弓瞄准李嗣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要寻死,别怪我!
三兄弟见元行钦没安好心,一起也瞄准元行钦。突然一只金钱豹扑向香獐,香獐受惊,李嗣源也被这吓了一跳,跳起来射向金钱豹,元行钦的箭同时射向李嗣源,李嗣源跳起时候躲过了元行钦的箭。
李继璟等兄弟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箭没有射出,元行钦就去追李嗣源去了。
金钱豹见李嗣源又射向自己,放下香獐溜了,李嗣源继续追击,李嗣源跑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把香獐射死。
元行钦哈哈大笑道:“李嗣源!你可知道:你射死了香獐,现在我就要射死你!”
李嗣源道:“莫非你想弑父不成!”
元行钦大笑道:“说你愚蠢,你尚不自知!我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义子,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李嗣源箭已经用完,用剑舞动着挡箭,元行钦一边射,一边步步紧逼。
李嗣源退到深渊旁边,一脚踏落一块石头,轰隆隆落下,轰轰声响了一会,元行钦狞笑到:“最后叫你一声义父,你从这里滑下,一定会摔个粉身碎骨,不要怨我,只是怪你得罪了皇后娘娘!”
李嗣源叹道:“看来今天我真的要死在这深渊中了!”
元行钦指着旁边石壁上三个隶书大字道:“这里就是‘飞龙渊’!能死在这里是你的福气!刘秀有幸化龙离去,可惜你不是刘秀,以后逢年过节,我来狩猎,就着给你化纸钱!你安心去吧!”
元行钦照着李嗣源的心窝瞄准,李继璟等三人也搭箭准备射击元行钦,这时“吼”的一声巨响,一只大黑熊的巨掌打在元行钦身上。
元行钦被拍倒在地上,又站起来要与巨熊搏斗,巨熊更火了,“吼”,又一声大吼,把元行钦按在地上,用嘴就要啃元行钦。
李嗣源忙逃离飞龙渊,三人迎上去,拉起李嗣源道:“父亲快逃!”
李嗣源道:“还是救一下元行钦!”。
李从荣道:“他想害阿爸!就别管他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我们救他!”
李嗣源道:“既然被我们遇到,总不能见死不救!”
李从珂道:“阿爸再也不能当东郭先生吧,这元行钦就是白眼狼,总也喂不家。”
李嗣源道:“他能做得出的事情,我们做不出……”
元行钦双手拼命用力捏住巨熊的上下嘴,推开巨熊,不要咬到自己,大声喊道:“能不能别讨论了,快来救命!”
巨熊用双手拍击着元行钦的脑袋,又撕裂元行钦的头盔。
李嗣源拔出宝剑,一剑刺在巨熊的后背上,巨熊疼痛,站起来就要来撕李嗣源,兄弟三人三箭齐发,射中了巨熊。
巨熊还要来撕咬,又是乱箭射了过去,巨熊被射中了几十箭,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元行钦身上多处被巨熊抓伤,头皮也被巨熊撕裂,不顾身上疼痛,过来跪在李嗣源面前道:“多谢父亲和三位兄弟救命之恩!”
李嗣源宽宏大量地说道:“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继璟道:“阿爸的水平又涨了!”
李嗣源道:“都是你母亲教的!”
李存勖在追一只麂子,追着追着,快要追到,李存勖一箭射出去,麂子倒在地上。
李存勖大喜,要上前查看,马失前蹄,李存勖连人带马扑倒在地。
李存勖起不来,被从马直扶起来,灰嘴土脸,从马直想笑又不敢笑。
“糟了,皇上脸上流血了!”,一个从马直惊叫起来,李存勖觉得右脚不听使唤,一趔趄,倒在地上。
五个从马直抬起李存勖,来到溪水旁边,给李存勖擦洗干净。
只见李存勖的眉心已经被石头划破了,还在流着血,随身御医忙上前给他处理伤口,又包扎上。
李存勖裂着嘴哼叫道:“朕的右腿很疼!御医快看看!”
御医忙给他检查,御医摸了一下,李存勖更疼,大声叫唤起来,御医道:“皇上已经髌骨已经骨折了。”
“快治疗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啊!”李存勖昏了过去,御医为他接骨,强行用力,见他昏了过去,忙拿出银针插在他人中上。
“好了!已经接好!”御医一边拿出酒来,和上药,给李存勖包扎上。
李存勖身上大汗淋漓,恨不得掐死御医,这么不知道轻重:“你是要弄死朕!”
御医忙跪下道:“微臣不敢!不给皇上接好,以后后患无穷。”
李存勖也不好发火,这时李嗣源走在前面,几个从马直抬着巨熊,几人抬着元行钦。
李嗣源大惊,忙问缘故,李嗣源只是说元行钦被巨熊袭击,别的事也就没有说。
李存勖道:“收拾好猎物,收拾好物件,返回节度使府。”
刘玉娘喝了一些茶,又吃了些桂花糕,没有呕吐,心里高兴起来道:“看来妹妹这桂花糕确实有些能耐,油而不腻,本宫吃了不仅很爽口,而且不反应,不会呕吐了。”
王心兰根据刘玉娘的心虚的样子推测了一下,哈哈大笑道:“皇后娘娘怀着龙种,臣妾就下了药,要毒害娘娘和龙子呢。”
刘玉娘怒道:“你竟敢陷害本宫!要是本宫皇子有个三长两短!本宫灭了你!”
王心兰捏住刘玉娘的手道:“皇子?亏你说得出口,要是皇上知道你怀了孽种!不弄死你才怪?”
“谁告诉你的?是谁的孽种?”刘玉娘厉声说道。
王心兰更加确定刘玉娘的事,说道:“是谁告诉我不重要!关键的是皇后娘娘做了有违妇德的事!”
刘玉娘快要跪下了,哀求道:“求求妹妹,别告诉别人好吗!否则就是一尸两命了!”
王心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其实王心兰只是听说刘玉娘经常到申王府去,于是用计赚刘玉娘,刘玉娘不知道是计,把怀了别人的孩子的事承认了。
刘玉娘见王心兰没有答应保守秘密,跪在王心兰面前,挤出几滴眼泪道:“请妹妹为本宫保守秘密!难道妹妹忍心看着本宫母子去死!”
王心兰道:“姐姐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少吗,三番五次害我,当我不知道吗?”
刘玉娘也不起来:“以后再也不敢害妹妹了,求妹妹为本宫保守秘密!”
王心兰道:“皇后娘娘请记得今日之事,否则也别怪妹妹我报复!”
刘玉娘连连称是,不敢回嘴。有士兵来报道:“皇后娘娘!将军夫人!远处有三百人的样子,可能是皇上和将军狩猎归来了!”
刘玉娘和王心兰登上哨楼,果然见人慢慢走过来。
刘玉娘见队伍的前面有两人被抬着的样子,心里猛然高兴起来:一定是元行钦弄死了李嗣源,另外一个是谁?难道是李继璟?
王心兰心里一紧,难道是兄弟三人没有保护好李嗣源,还有一人,会是谁被元行钦杀死?王心兰心情复杂。
刘玉娘高兴道:“恐怕是李将军已经受死了,妹妹快下去准备后事吧!”
王心兰根本没有听到刘玉娘的话,慌忙跑下楼,一步没有走稳,差点摔倒在地。
红芙和绿芜见王心兰跌跌撞撞地迎上去,两人跑上去对王心兰道:“夫人忙一些!小心点!”
王心兰走进队伍,只见李嗣源安然无恙骑着在马上,王心兰这才放心,只见李存勖和元行钦躺着临时搭建的轿子上睡着了。
刘玉娘也到了,惊叫一声“啊”,用手扶在抬杠上哭道:“皇上怎么驾崩了!皇上啊!你叫臣妾怎么活啊?”
李存勖被吵醒了,骂道:“嚎什么丧?朕只是受了点伤,不碍事!”
李嗣源难为情地解释道:“元将军被老熊袭击,而皇上追击麂子,山石颠簸,马失前蹄,跌伤了,找不到轿子,只得临时搭建了。”
刘玉娘厉声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保护不了皇上!”
众人低下了头,不敢出声音,王心兰道:“现在皇上需要休息,快把皇上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