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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上下不是人

2017-09-15发布 3247字

两个美人被杖毙,申王李存渥,睦王李存乂,杨千郎被吓到心惊肉跳,刘玉娘对李存乂和杨千郎道:“两位爱卿告退吧!”

两人就要退下,李存渥也跟着退下,刘玉娘道:“申王留下,两位爱卿不许来偷窥和偷听!”

睦王李存乂和杨千郎明白是怎么回事,忙点头道:“是!是!”,两人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眼睛怪怪地看了申王李存渥一眼,匆匆刚出去。

李存渥害怕得跪下去道:“皇后娘娘饶命!再也不敢了!”

刘玉娘“噗嗤”一声笑起来:“哈哈哈!申王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李存渥听着刘玉娘的话,毛骨悚然,冷汗都出来了,李存渥又再说一遍道:“请皇后娘娘饶命!再也不敢了!”

刘玉娘勾起李存渥的下巴道:“看着本宫的眼睛,本宫不明白,申王‘不敢’什么!”

李存渥一字一句说道:“以后孤王再也不敢沾花惹草了!”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孤王发誓:以后孤王要是再沾花惹草,天打雷劈!”

刘玉娘笑道:“何必发毒誓呢!只要能改就好!”

李存渥苦笑着,被刘玉娘已经吻上了,李存渥有些麻木了,痴痴呆呆的,刘玉娘生气地拉起李存渥的手,摸向自己的巨胸。

李存渥被刘玉娘一脚踢开房门时吓到了,任凭刘玉娘怎么挑逗,就是不能进入状态,李存渥求饶道:“孤王今天被惊吓到了,等孤王回府好好休息几天,娘娘又找孤王,可以吗?”

刘玉娘升起的欲火没有被浇灭,哪里肯饶,两人纠缠了一个时辰无果,只得作罢。

李存渥回到申王府,王妃秦氏见申王回府,哭哭啼啼起来,申王不耐烦道:“你哭什么!哭丧吗?”

王妃秦氏还在哭,李存渥道:“退下!孤王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氏道:“皇后娘娘是王爷的皇嫂,你二人怎么能鬼混?”

申王道:“别听下人们嚼舌根,要是被孤王知道是谁!非拔了她的舌头不可!”

王妃秦氏道:“是臣妾亲眼所见,臣妾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娘娘在寝宫里和本宫的男人在鬼混,却毫无办法,让臣妾的泪水打湿了衣裳,花了妆,对本宫是奇耻大辱,本宫想死的心都有了,皇上怎么能说是别人说的话呢!”

李存渥有些愕然,不过觉得索然无味,也懒得安慰他,任她哭了一会,自己隐隐约约睡着了。

豆卢革正在郭崇韬府上做客,豆卢革端起酒樽道:“本官敬郭大人一杯,愿郭大人心想事成。”

郭崇韬明明知道豆卢革是在忽悠自己,还是很高兴。

见郭崇韬非常高兴,豆卢革又继续忽悠道:“大人军事才能非常了得,莫非郭大人是大唐汾阳王郭子仪的子孙不曾。”

郭崇韬沉吟一会道:“不瞒豆卢相说,汾阳王郭子仪正是本官的六世祖先,只是因为战乱,遗失了家谱。”

豆卢革道:“真是失敬失敬!”

豆卢革又道:“郭大人身世显赫,更有睦王这样的乘龙快婿,真是千古不易的显赫世家!”

郭崇韬见李存勖非常重视门地,作为枢密史的自己,自然也要为皇上分忧。

郭崇韬命令人把所有的朝中官员的出生都分析了一遍。

南阳县令罗贯来拜见恩师郭崇韬,罗贯道:“好不容易进京城一趟,也没有什么送给恩师的,只有一点土特产,还请恩师不要嫌弃才好!”

郭崇韬示意罗贯坐下,说道:“本官以前收了些梁将的礼品,主要是天下初定,为了安抚他们,怕他们没有安全感而又起来造反,后来本官全部都拿出来献给皇上祭天大典了,本官不是贪财好利之徒。”

罗贯笑道:“下官知道大人是两袖清风,不贪半厘。”

突然郭崇韬话锋一转,说道:“本宫知道你清正廉洁,不畏权贵,很有才能,只是大人出生寒门,本官要是提拔于你!恐那些名门望族们会耻笑。”

罗贯道:“下官倒是无所谓,下官不畏权贵,得罪了不少人,只是那些跟着大人一起出生入死的幕僚们,虽然他们也是出生寒门,他们多次救了大人的命,为了大人,为了大唐的江山,请大人提拔他们,可不要寒了他们的心哪!”

郭崇韬道:“本官一视同仁,皆按照皇上的旨意,提拔那些门阀世家的人,更好地为朝廷选拔人才!”

罗贯心想:这郭大人已经不是以前风雨同舟,共患难的人了,多说无益!于是告辞道:“大人好好保重,下官告辞!”

罗贯回到南阳县,接到圣旨:皇帝李存勖要到南阳县看看,叫罗贯要修好道路,保证皇帝车撵经过。

罗贯爱民,不忍心多收赋税,官府库里哪有钱去修道路,只得消极等待。

李存勖和刘玉娘坐在车驾上,在半道上被大石头碰翻了车驾,李存勖的脸被划破了,刘玉娘活脱脱像一个泥母猪,只是露出两个没有被灰沾过的眼睛。

李存勖大怒,叫人押上罗贯,亲自问话。

张全义曾经交给罗贯为自己办很多自己的事,罗贯都没有买账,心里非常恼火,现在罗贯被皇帝抓起来了,张全义觉得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张全义找到刘玉娘,刘玉娘对张全义道:“义父有何事要见本宫?”

张全义道:“这罗贯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现在皇后娘娘向皇上说一下,杀了他。”

刘玉娘趁机向李存勖说道:“这罗贯侍才傲物,竟敢让皇上和臣妾落下车驾,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

郭崇韬听说此事,虽然不曾提拔于他,不过还是想着看在昔日的面上救他一命。

李存勖听说郭崇韬求见,知道是为了罗贯之事,叫人关了县衙大门,不准郭崇韬进去。

李存勖赐死了罗贯,刘玉娘,张全义方才解了心头之恨。

回到洛阳,郭崇韬越想越害怕李绍宏会独揽大权,于是联合刘玉娘,奏请李存勖让年轻没有经验的张居翰为枢密副史,排挤了李绍宏,真正做到大权独揽。

李存勖没有办法,只得任李绍宏为宣徽史。

李绍宏心里不舒服,不甘心 纠集属下太监,时常在皇帝李存勖面前说郭崇韬贪污好色。

郭崇韬虽然大权独揽,但是越来越担心李存勖会相信太监的话。

渐渐地,刘玉娘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都说郭崇韬的坏话,刘玉娘也有些反感郭崇韬。

郭崇韬对自己的五个儿子说道:“现在众太监都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三人成虎,我想奏请皇上到州郡任职。”

郭崇韬的大儿子道:“父亲要知道,蛇腾蛇成雾成了龙,要是父亲下到州郡,恐怕被蝼蚁所制,祸不远矣。”

郭崇韬有一种悲凉感涌上心头,现在弄得是上下都不是人了。

向延嗣曾经建议李存勖道:“皇上要成立内库,这相当于是皇上私有的财产,可以自由支配,即使就是国库这个外库不足 照样可以支配享乐。”

李存勖道:“向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甚合朕意!”

李存勖向向延嗣报怨道:“现在洛阳皇宫,非常炎热湿闷,尤其到了夏季,非常难受!朕经常彻夜难眠!”

向延嗣道:“现在洛阳的楼观,还不及昔日长安大臣家的高,旧日皇宫有大明和兴庆两宫,楼观达数百之多,都是雕梁画栋,高得遮云蔽日,自然就凉快了,可惜都被黄贼,朱贼或洗劫,或烧毁,或拆毁,否则迁都到长安,就能过舒服而凉爽的夏天了!而现在陛下的皇宫却没什么遮挡烈日的高楼,所以纳凉才没有地方。”

李存勖听了,不服气地说:“朕贵为天子,堂堂的大唐皇帝,富甲天下,怎么能连一座高楼也建不起呢?传朕旨意,马上建盖高楼!”

李存勖马上命人建造,但又怕郭崇韬进谏劝止,便派人招来郭崇韬说:“今年酷热难忍,朕原来在黄河边上和敌人对垒时,行宫里也是湿热,但那时却不感到很热,竟像乘凉一般,现在安然居于深宫,却能忍受暑热,爱卿以为是为什么呢?”

李存勖希望郭崇韬说出让他修宫殿的话来,但郭崇韬却对他说:“陛下昔日在战场上时,后梁未平,由于陛下废寝忘食,心在战事,所以不管是酷暑和严寒,都不在意。现在天下一定,中原无事,所以经常吃喝享受,没什么牵挂,到了夏季,纵使高楼有百尺,宫殿有九重,也不能忘掉酷热。希望陛下能常想着当初艰难创业时的情况,那么今天的暑热就可以变成凉爽了。”

李存勖听了,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郭崇韬会装糊涂,给他来这不软不硬的一手,心里越加对郭崇韬不满。

隔了几天,郭崇韬见李存勖还是听凭宦官们去建造高楼,进宫专门找到李存勖奏道:“宫内大兴土木,浪费财物,而有的地方却闹灾害,百姓吃不饱肚子,臣乞请停建。”

李存勖沉默不语,良久说道:“都以江山社稷为重,那朕拼死打下江山有何用?现在条件好了,朕多享福一些,你们这些老臣就来劝谏不停,都快把朕烦死了!”

郭崇韬不看李存勖脸色,又劝谏道:“那年,臣和众将士建筑军事防御工事,日夜辛劳,以至于倒在地上就睡着了,连蛇爬进裤腿里都不知道!还望皇上看在打江山不易的份上,把皇上内库的钱移为国库,体恤百姓!永保我大唐江山!”

李存勖更加不高兴,骂道:“爱卿也太小题大做了,朕存点私房钱,建一座避暑楼,大唐江山就要垮了?真是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