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晴跟何婉君在纯白的走廊上游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二人神色大变,柚晴以为是有人发现了她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可脚步声越近却越慢。
直到不远处的拐角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柚晴。”
再一次听到这个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柚晴突然泣不成声,何婉君伸手推了一把柚晴。
柚晴像是突然醒了一样,朝着应炎晨狂奔,应炎晨也奔向柚晴,两人激动的抱在一块。
应炎晨有些激动,在柚晴耳边轻声道:“你瘦了。”
“嗯。”柚晴轻声回应,抱着应炎晨的手不愿放开。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真是感人啊,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是不是很高兴啊,炎晨。”
应炎晨松开柚晴,将柚晴挡在自己的身后,死死盯着教皇。
柚晴被应炎晨拦在身后,还有些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对面的教皇和自己身前的应炎晨。
教皇看到二人身后正歪在墙上的儿子克劳德,微微的皱眉,扬声道:“克劳德,你过来。”
克劳德歪在墙上,眼中是深深地惧意,他不想再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教皇看克劳德许久不动,脸一沉低喝道:“克劳德,你不想我吧那件事说出来吧。”
克劳德听到这句话时瞳孔紧缩,颤抖着迈出了右脚,教皇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和蔼地说:“乖,快过来。”
克劳德猛地一颤,加快的步伐,不多时走到了教皇的面前,教皇伸出手拍了拍克劳德的头说:“克劳德,你该去休息了。”
不用教皇吩咐,两名守卫主动出列夹着克劳德离开。
克劳德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应炎晨,眼中的诀别之意让应炎晨有些难受。
克劳德被强制带回自己的卧室,绝望的心情让克劳德心口疼痛难忍,一边呕血一边哭,看上去脏兮兮的。
仆人很快就走进房间里,清理克劳德的呕吐物,帮着擦脸,喂药。
药里有安眠成分,耐不住困倦,克劳德昏睡过去,羸弱的身躯陷在松软的床里,苍白的脸上还泛着点点潮红,淡金色的柔软发丝搭在额前看上去像个天使一样。
教皇看克劳德被带走了,真面目也暴露了出来,狞笑着看着应炎晨,应炎晨摆出防守的姿态,盯着对方。
教皇抬手,身后的守卫们便知其意,呈包围的姿态走向应炎晨。
应炎晨跟何婉君背对背,将柚晴夹在中间,看着四周渐渐合拢的守卫们。
“炎晨,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教皇说。
应炎晨额角一滴冷汗滑落道下巴,掉胸前的衣襟上,空气中肃穆的氛围让柚晴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柚晴被夹在中间还有些不明所以。
教皇阴测测地笑了笑说:“没事,我有办法让你变乖的。”
说着,将右手一直握着的权杖换到左手,抬起右手对着应炎晨遥遥一指,应炎晨忽然感到心尖一阵刺痛,冷汗刷的一下往外冒。
那疼,像是蚂蚁噬心般,又像是细针绵绵密密的扎在心尖。
应炎晨很疼,但是强撑着没有倒下,教皇玩味的勾起嘴角,继续施力。
痛感再次加剧,仿佛剥皮抽筋剔骨之痛,柚晴眼睁睁的看着应炎晨跪倒在地上,教皇嚣张的大笑起来,守卫们快步上前擒住应炎晨。
柚晴准备扑过去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守卫拽住,一名守卫将自己的手粗暴的扭到背后,余光看见何婉君也被擒住了,在身材高大的守卫面前两人不堪一击。
三人纷纷被擒,教皇吩咐道:“应炎晨带回原来的位置,通知其他人准备手术,这两个女人就锁一起。”
三言两语确定了所有人的命运,教皇领着剩下的守卫们离开了。
应炎晨被人拖走,带回原来的房间,放到床上捆住四肢,应炎晨被带回的路上就醒了,但是却不能动,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拖着柚晴跟何婉君的守卫们粗手粗脚的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拉着两个人就往牢房走。
牢房很大,天花板上垂下四个手铐,两侧的墙上钉着脚铐,守卫们将两人拷好便离开了。
守卫一走,两人就开始使用能力,想要打开这个手铐,无论怎么试,手铐依旧拷在手腕上。
但是何婉君发现这手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两个人的能力,没有办法用能力解开手铐逃走,两人颇为无奈的面面相觑。
柚晴竭力的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恨不得钻进地里,把何婉君给吓得不轻,连忙问:“怎么了?难受?”
柚晴埋在膝间一个劲儿的摇头,就是不说话,身体还时不时的轻微颤动,何婉君看她的样子也猜到了。
何婉君长叹一声,往柚晴的旁边挪了一下,凑近柚晴说:“柚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做我的跟班吗?”
柚晴楞了一下抬头看着何婉君一脸茫然,何婉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是从袁飞那里知道你的。”
柚晴诧异的看着何婉君,何婉君淡然的瞥了一眼柚晴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我的引路人,但是我背着他杀了人还毁了鬼窝。”
“然后呢?”何婉君突然停下,柚晴不解的追问道。
“然后啊,他跟我聊了很多,知道我要报仇,就没有阻止我了,这样我和他熟识了起来,有一天,他来找我说‘我要走了,我想你帮我护着一个人。’”何婉君说着说着看向了柚晴。
“他想找我,说想要护着的人就是——你。”
柚晴听完愣住了,茫然无措的看着何婉君,何婉君看着柚晴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许久才留下最后一句:“因为他说你是一块宝玉。”
这句话柚晴听着有点懵,我是——宝玉?
何婉君的话到此戛然而止,柚晴茫然的看着对方,何婉君却不再多言。
突然牢房里出现了一个人,那人逆着光站在两人的面前,柚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分辨出这是管家。
柚晴微眯着眼,仰脸看管家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管家单膝跪地,平视两人说:“斯科特的手下牺牲了不少,他们都撤了,我偷偷进来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教皇抓应炎晨是想把应炎晨的心脏换到他儿子克劳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