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莫道愤然道:“我们两个就不信殷切妹子已经下了山去,李叔叔他也不见消息,于啸原,你到底搞什么鬼?快交出人来,否则,今日我双刀莫道,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双刀在手中乱转,锋刃透着寒光。
程素颜紧赶了上去,问:“表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双刀莫道望程素颜嘿嘿笑道:“程姑娘,别来无恙,前两日你不在九曲山,怎么今日竟回来了?”
程素颜道:“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九曲山撒野?你有什么事情,何不先说清楚了,再行计较?”花春秋、莫道两个见程素颜身后有不少人跟了上来,有些吃惊,指手问:“他们是什么人?”
程素颜道:“都是我九曲山的好朋友,你们两个识趣的,快些给个说法,今日为何要上我九曲山来伤人?否则,别怪我红影剑程素颜不客气了。”花春秋棍底一跺,指手道:“你问你这于啸原就知道了。”
武书生、蓝素心等见花山公子花春秋露着上身,满身刺绣无数鲜花,延伸到两条手臂。除了好看的花纹,便是细皮白肉,身子俊拔。正见他年少轻狂,十七八岁,面色俊朗,眼神英气。
程素颜即刻转目问于啸原道:“表哥,你怎么招惹他们两个了?这两人竟从大老远的地方来到我们九曲山,难道是专门寻茬来了?”
于啸原愤愤道:“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与殷切师妹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硬说是殷切师妹她半年前就来了我们九曲山,至今不见,故而前来寻找,赖我藏了殷切师妹,真是岂有此理!好端端的,我藏殷切师妹做什么?殷切师妹她是来过九曲山,但见了一次李师叔的面后,两个月前就已下山,之后我压根再没瞧见她。谁知道兴许是这两个争风吃醋,缠惹殷切师妹,殷切师妹不想理他二人,独自个走了。此二人竟不知好歹,上山胡闹。”
双刀莫道指刀骂道:“放屁,姓于的,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莫道自小和殷切一处长大,青梅竹马,结为兄妹,有什么关系不可告人?小心我戳你几个透明窟窿。”
这双刀莫道个头比花春秋略高,年岁相若,脸泛着英气。他看起来相貌俊朗,仪表堂堂,并有些眉稍含巧,内里穿着整齐,衬配适宜。亦且声音清朗,明眸皓齿,真是少年英才,不可多得。
于啸原呵呵冷笑道:“即便你是如此,不过花山公子身在花山,又如何大老远的跑来,寻找红粉呢?”
花春秋有些不耐烦道:“好你个混账小子,你管得也太宽泛了,花某去年与殷切姑娘偶然相见,便两相倾悦,前个月去东岳城寻访,竟然不见,便结识了莫道兄,他说殷切妹妹和芦姨娘儿俩个半年前就来九曲山了,不见回去,我们两个就约着一同前来找寻,不觅踪迹,你说殷切娘俩早已下山,怎却不见回东岳城去呢?况且,我们审问了你山上两名弟子,此件事情,似乎另有隐情,很有蹊跷。”
莫道接声道:“不错!于啸原,你休要狡辩,最好的办法,便是叫李师叔出来与我们见上一见,问清楚了,也就完事,否则,今日休要怪我们两个大闹你九曲山。”
于啸原冷笑道:“笑话,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李师叔与我师父正在山中闭关练功,岂能是你们两个想要见就能见的?再说了,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配我请出李师叔来见汝?况且,天下这么大,殷切师妹和李师娘下了山去,兴许绕道什么地方游览山色,一时并未回到东岳,你们两个混账小子耐不住寂寞,急着要找到殷切师妹,是何道理?”
程素颜接口道:“不错,师兄说得有道理!莫道、花春秋,你们两个无凭无据,如何说我殷切师妹留在山上?况且,即便你们两个与殷切师妹关系亲厚无密,又有什么理由来大闹九曲山,伤我山中的师兄弟呢?”
莫道和花春秋互觑一眼,脸色稍显迟疑,显然并不是很有把握。有数十个九曲山的弟子围追过来,手里拿剑,截在两人后面,眼里对莫道、花春秋恨意不已,听着代掌门人和他二人谈判,如若动起手来,便要上前围攻。
武书生、蓝素心等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根由,只道是九曲山的私事,因此权做观看,不做理会。
花春秋趋前一步道:“姑娘,莫非你就是九曲山程掌门的千金了?”程素颜道:“正是!”
花春秋眼睛看着程素颜,道:“程姑娘,有你山上弟子亲口告诉我二人说于啸原软禁李姑娘于山上,如若方便,姑娘可否帮我二人搜看一下山中屋宇?况且听说李姑娘与程姑娘也有一些同门情谊,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吧?”
程素颜心中更生诧异,睃视于啸原,见他面有赧色,口里骂道:“岂有此理!花山公子,请闭上你的鸟嘴。岂能如此胡言乱语?”
花春秋道:“程姑娘,于啸原定是囚禁了我殷切妹妹。”
程素颜满脸不信,斥责道:“胡说,你信口雌黄,我表哥岂会做这样的事?我表哥说李姑娘和芦阿姨两个月前就已下山,你们为何现在还来胡闹,岂不是太过无礼?”
花春秋也不恼怒,只是微笑道:“程姑娘,我并不是信口雌黄,而是听你山上一个弟子亲口说的。至于是不是真,还请姑娘帮忙搜寻一下不就完事了?”
于啸原脸上愤色生起,剑已出鞘,大声道:“混账,姓花的、姓莫的,你们即刻滚下山去,否则,休怪我于啸原不客气。”
花春秋的花叶棍在地上一拄道:“姓于的,咱们两个来你山上,你不加款待,反使你掌门的架势,目中无人,咱们两个原本就是想来杀了你的,今日就先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嚣张。”
于啸原又说“混账”两字,按捺不住火气,飞身出去,白剑荡两朵剑花,分别击向花春秋和莫道二人。
那二人迎身而来,兵器分举,将剑花扫落,向于啸原合击过去。于啸原剑法不浅,唰唰连声,剑光不绝,三人便激斗起来。
程素颜见此,有些急躁,叫道:“你们三个住手,先商量好再说,打架能解决事端吗?”但三人打得激烈,并不罢手。
有四周的九曲山众弟子,各自出剑,夹击花春秋、莫道二人。
秋水仙和紫茉莉二人脸色鄙夷,有些烦躁道:“咱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只顾他琐小的事,这个于啸原,是否太过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叶夭灼倒是样子淡然,说道:“待看他两败俱伤,倒省得两位教主出手了。”紫茉莉摇头一声:“这于啸原可真是的!”
有乱剑刺来,花春秋大喝一声,身子荡起,花叶棍唿的一声横扫,有几个弟子腿脚断折,望地扑倒。接着他那棍子上打下扫,夹着劲风,普通弟子不是对手。莫道的双刀挑住于啸原的长剑,二人于树枝尖腾挪闪避,身法快速,刀剑劲急。
其余的弟子本想上去帮忙,但莫道身法太快,连连闪避,更加他刀法迅捷,于啸原奈何他不得。于啸原跳开一步,莫道枪尖挑起一块大石,横砸过去。于啸原乱剑撩碎大石,莫道又是一两个大石砸到,口里骂道:“于啸原,枉我在东岳府亦招待过你,来你山上,你竟然连茶水也不请我喝一口,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叫你吃我一刀!”
莫道话声落处,寒光一闪,刀尖刺到。程素颜暗道:“有险!”便飞身上去,剑花撩处,剑影横斜,向莫道奔刺过去。眼看大石与寒刀齐到,于啸原闪避不及,却于间歇中身影飘忽,剑光烁烁,有猛力一点点的自他剑尖散出,煞时将眼前的全部飞石炸裂,剑气纵横到地上,击了十数下,竟如火炮炸响,石屑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