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云子清强行把冷月汐拉了出去,塞进车里,目送车开走之后又走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有动过的霍涵义说道,“这次是大小姐不对,其实并不是老爷子的意思,你也知道大小姐对你……”
“我知道,不用解释。”霍涵义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走吧。”
关于那个女人的话题,多一句话他都懒得说。
“那老爷子那边……”
“叫他放心。”
“是。”云子清也识趣不多问,默默走了出去。
老爷子也算是够义气,霍涵义几乎休了半个月没有在组织出现,他几乎每天都派人过来传递新的资讯。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霍涵义倒也认真应付。
夜深人静的时候,霍涵义都会坐在谌凯丽躺着的那个房间里查阅资料,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在梦中挣扎,哭泣,没有要去安慰的意思,表情却愈加冷酷。
因为她梦中永远都在反复喊着,“爸爸,为什么……”“不要走……不……你快走……”
而这一次,她又开始挣扎着,哭泣着,喃喃说着什么。
“霍涵义……”
毫无防备就听到谌凯丽轻轻喊了一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柔弱。
这亲昵的语气犹如一根针一般刺进了霍涵义的心脏,引起一波波疼痛的来袭。
他慢慢站起来走过去,看见那女人双眸紧闭,还在睡梦中,好看的柳叶眉凝成一团。
“我深爱的恋人……”
她呢喃着,神色慢慢平静了下来,眼角里不断的淌着热泪。
“我好痛苦,快来救我……”
发觉自己的眼眶热得灼目,霍涵义才注意到泪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脸庞。
这女人从未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从不会向自己示弱。而这次,是第一次,霍涵义明白,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
但自己却无法做她的恋人。
但情感就是这样,浓烈到他明明知道会伤害了她依旧一次次强行与她交欢。
依赖自己是很危险的事情。霍涵义清楚。
特别是如果要在组织里生存下去,对自己产生了依赖心里,会非常的危险。
谌凯丽身上的伤一天天稳定了,但她似乎依旧清醒不过来,整日昏昏沉沉,就算睁开了眼睛,也似乎像一个木头人一般痴傻。
石辛康说这应该是创伤后遗症,需要时间治愈。
但石辛康已经从霍涵义眼里看到了不耐烦。并不是对这个女人不耐烦,而是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保持谌凯丽的静养这件事不耐烦。
搞得石辛康都不敢把手中的录像带拿出来了。
但霍涵义还是看见了。
而石辛康在霍涵义打开之前就迅速逃离了,他看过那录像带,里面的内容让他可能一个月之内都不敢在霍涵义面前出现。
霍涵义从他的反应判断出这录像带的内容,怒火已经开始燃烧。
录像带已经被消了声音,只看见穿着纯白色纱质连衣裙的谌凯丽浑身湿透了,诱人的身姿暴露无遗,一个粗糙的大汉走了上来,一双手不安分的摸索着。
“砰——”的一声,挂在墙上的大宽屏已经被霍涵义坚硬的拳头打碎。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跑上楼去。但让他更愤怒的是,床上的谌凯丽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永远都是在逃,永远都是要逃跑。
“谌凯丽!”他简直是在咆哮着,怒吼着喊着这个名字。
但不会有人回答他。
发动了所有的势力,凭着自己对她的了解,霍涵义的豪车在一个臭气熏天的流浪汉聚集地停了下来。
所以谌凯丽是宁愿待在这种地方,也不愿待在他为她准备的豪宅里。
把她从一个酸臭的帐篷里揪了出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把她扔在车上。
她倒是不挣扎了,乖乖的坐在后座,看着霍涵义飞快的飚车回到会所,又乖乖的顺着他的撕扯上了房间。
狠狠的把这个女人仍在床上。
既然她那么能跑,想必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霍涵义欺身压上去,粗暴的钳制住她,索取着她的身心。
他为她的恢复忍了那么久,得到的只是她的逃窜。
肆意的发泄,即便伤害到了她,即便她在她怀中无助的哭泣。
余温过后,霍涵义才发现她脸上的伤又开始淌血,而看起来是刻意而为之的。怒火又起,压制着情绪问道,“谁动你了的脸?”
神色木然的谌凯丽毫无生气说道,“你不就是贪恋美色嘛。我撕了这张脸,不会再好了。以后我就是长这个样子了。”说完之后转身坐起来看着霍涵义笑道,“怎么样?你还有欲望吗?”
但谌凯丽不知道她简单的一句问话,又激起了霍涵义无尽的索取。
他甚至深吻着那些伤痕,痴痴看着她的脸登至顶峰。
“有没有发觉你太过天真。”虽然把那个人紧紧拥在怀里,但霍涵义说话的时候神情依旧冰冷。“情商跟智商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谌凯丽已经疲惫不堪的睡着了。
夜深里的动静虽然细微,但霍涵义还是醒了。怀中的人儿已经不见,睁开眼正好看见她在卖力的撬着窗户的锁。
“你还真是不会汲取教训。”霍涵义坐起来,阴森森的看着谌凯丽。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看来是自己粗暴的动作撕扯到了那些伤,但她似乎完全没有要静养的意思。
谌凯丽只知道,现在在外面,能逃跑的机会更大,如果到时候又跟他回到了组织再想逃跑的话更是登天的难度了。
但是她想不到霍涵义不管在哪里,警惕心竟然都这么强。
转头看见他漆黑得散发出丝丝寒光的眼神,谌凯丽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他的私人会所里自然没有那些惩戒的工具,而谌凯丽更想不到的是,霍涵义拉着她上了车直接开了一整夜回到了组织。
回到了那栋谌凯丽再熟悉不过的别墅里。
但他不再带着她去主卧,而是直径去了地下室。
那干冷阴暗的地方谌凯丽曾经绕了一个星期都走不出去,更让她惊恐的是那些蛇。
霍涵义把她推到墙角里,谌凯丽还未来的及问他想要做什么,霍涵义便打开了墙上的宽频录像。
放出来的画面便是谌凯丽被凌辱的镜头,谌凯丽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泪水无声的滑落,录像没有她被疯狂的鞭笞的画面,但谌凯丽却依旧再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那刺骨的痛楚。
霍涵义走过来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问道,“你长进了吗?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吗?!”
谌凯丽痛苦的冷笑着,“你真是可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看见的后果吗?”
霍涵义当然不会跟她说,她只有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是最安全。
不,即便她在自己身边,霍涵义也无法保证她百分之百安全。
“我希望你不要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自己能逃出去。”霍涵义拖着挣扎得厉害的谌凯丽走到一个水窖面前,丝毫不留情的把她狠狠按下去。
剧烈的刺痛让谌凯丽在水里吐出一串水泡,顿时鼻腔里瞬间充满了盐水。这高浓度的盐水不断的刺激着脸上的伤,犹如利剑一般沿着伤口再次狠狠的割着。
快要窒息只是头又被霍涵义狠狠拉了起来,还未来的及喘气就听见他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脸?我以为我会介意?”
说完连续几次强行按下去,直到谌凯丽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软绵绵的趴在水窖旁边,任由盐水肆意的浸透了满是伤口的身子。
她狠狠咬着还未愈合的嘴唇,眼泪跟水搅浑在一起,怒目圆睁,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霍涵义说得对,她不应该抱有幻想,这个组织的人都是一个路数。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所有进行的黑社会恶势力勾当,不全都是用这种手段达成的吗?
而她作为霍涵义的一个奴隶,竟然总是在某些时候对他抱有幻想。
谌凯丽忍不住笑了起来,继而转为大笑,看着霍涵义一脸恨不得将她杀了以示泄恨的神情说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
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起来,摇摇晃晃说道,“我不逃走,难道要讨好你,老老实实做个奴隶吗?霍涵义,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果然还是嘴硬,不知道厉害关系!霍涵义紧缩着的双眉更是揪成一团,又强行拉着谌凯丽走到另一个房间。
那房间前方是一个玻璃门,玻璃门后,密密麻麻爬着一堆黑压压的食人蚁。
这种东西仅仅在课堂上听老师介绍过,就已经让谌凯丽觉得毛骨悚然。它们似乎闻见了谌凯丽身上的血腥味,开始聚集在玻璃门的门缝里,饥渴的想要强行破门而出。
谌凯丽禁不住颤抖着身子倒退两步,抬头看着一脸冷峻的霍涵义。
他当真要推自己进去?
“谌凯丽。”霍涵义面无表情,但似乎又带着无尽的咄咄逼人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自己用了色诱的手段,让爸爸在霍涵义的眼皮底下逃跑了吗?他不就是想要惩罚自己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欺骗他吗?
但是为了爸爸,她谌凯丽,是死也甘愿。
想到这里,谌凯丽表情有些释然了。如果跟那些痛苦的鞭刑,还有盐水浸泡相比,是不是死了一了百了比较舒坦呢。
“动手吧。”她收起眼泪,看着霍涵义面如死灰说道。“我早已经猜到自己会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