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纱拼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带着血液的流逝,在地面上留下一串属于她的记号。
她鼓舞着勇气,朝着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下了手,温热的血溅到她的脸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那是解放的滋味,地上的宁云纱眼角带着泪:“恭喜你,你赢了,其实我很满足。”因为她见到过她的亲人了。
她扯出那抹僵硬的笑容,在眼泪滑落的那一刻也消散不见,化作了漫天的晶莹。
宁云纱跌倒在地,梦境里的一切渐渐的消失,恢复成漆黑的一片,她本是鸠占鹊巢的,没想到现在还把这个时空的宁云纱给了结了,从今往后她是正真的自己了。
其实容云贺说的对,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字,只要能做自己那就是她自己。
宁云纱感受到眼前有光亮,她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而后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容云贺担忧的脸庞。
她刚想坐起来,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她皱着眉头:“我真受伤了。”
容云贺制止她动的行为:“你浑身是伤,不要动,好好修养吧。”
看到他担忧的模样,宁云纱不知怎得有了恶作剧的心理,她左顾右盼的一脸懵:“这是那里?你又是谁?”
她的问题一出,容云贺心凉了半截:“她输了。”他木讷的说出这句话,这份感觉很不真实:“宁云纱会输?”容云贺简直欲哭无泪,从今往后她的宁云纱就没有了吗?
看到他心如死灰,整个人神神叨叨的一幕,宁云纱不敢继续玩下去了,她怕出事:“我骗你的,我就是宁云纱,你认识的那个。”
容云贺仿佛入戏太深,他还是念叨着:“宁云纱输了,也就是说你杀了她。”容云贺脸色大变,从失神变成狠厉的模样,如同要吃人的狼,眸中散发着幽光。
这次宁云纱是真的知道自己玩过了,她张张嘴还没有出声解释,被容云贺怒喝:“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斩了。”
宁云纱慌了神:“不是吧,容云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刚才是骗你的,我知道错了。”她不听的解释着,还说着自己和容云贺经历过的事情。
门口的侍卫进来了,离宁云纱几步之瑶,容云贺坐在她面前,让侍卫们下去了,他捏捏还喋喋不咻说着话的宁云纱的鼻子,随后紧紧的抱住她,这一变化太快,宁云纱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的宁云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没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受伤。”容云贺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这一刻太满足了。
对于他的反套路,宁云纱表示接受了,她也算是死里逃生,现在躺在自己爱着的人的怀里,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人安心的呢。
在宁云纱养伤的期间,庞绝尘过几次容云贺,让他选个好日子举行登基大典,然后把齐天国平分,好各回各家的。
不过容云贺全都以要照顾宁云纱推辞掉了,直到宁云纱完全的康复,不得不说他们这一对都羡煞了多少旁人。
容云贺说过,他若为帝,皇后只宁云纱一人,这次他举行登基大典的仪式,怎么能没有宁云纱作陪呢。
在庞绝尘的坚持下,容云贺选择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作为登基大典的那一天,宁云纱一大早被人叫起来梳妆打扮。
折腾了一两个时辰,她才被折腾完,她感觉自己的头上没有十斤重那也有九斤了,不过皇家的规矩多,在这里的所有人又特别信奉这些东西,宁云纱也不好拒绝,何况这是为了容云贺弄的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登基大典如约而至。
文武百官都出席跪拜,宁云纱在容云贺的搀扶下出现在典礼上,他看着宁云纱走路摇摇晃晃的,一举一动都特别规矩的样子,仿佛是戳中了笑点,让他这一路都憋着笑。
上了无数个台阶了,宁云纱都想打人了,谁设计的这些规矩,要命了。
她撞了撞一旁忍笑的容云贺,还不都是因为他,他居然还笑,看到宁云纱不满了,容云贺变脸似的收敛笑容,上完了所有的台阶。
击鼓人开始敲鼓,鼓点很稀疏,但很有力道,每一下都如雷霆般作响,傲云国和月半国的旗帜也在制高点迎风飞扬。
百官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祝贺响彻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四国的战火停止的美好,和平的美好。
皇宫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祝贺声和朝拜声不绝于耳,容云贺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和庞绝尘谈分国的事,他做的很公平,五五分成的,庞绝尘也没有什么不满。
宫外也是热闹非凡的,普天同庆四国一统为三的和平。
东方皇帝凑热闹似的,他退位让贤,带着齐秋瑾安享晚年,今天也是东方莫易的登基大典。
故而算得上是三国的人全都在欢呼,今夜的天空烟火就没有停过,绚烂多彩的照耀了夜晚的黑。
很晚之后,皇宫的宴会才散,宫中恢复原有的样子,庞绝尘好像喝醉了,他拦住容云贺的去路,不让他走。
“送他回去。”容云贺招来一个公公,庞绝尘不愿意走,他推开公公,醉的不成样子,抓着容云贺的衣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听到秘密二字,宁云纱来了兴趣,她让公公退下:“什么秘密?”
“容云贺是我哥,我亲哥。”他一脸傲娇,拿着酒杯傻笑。
宁云纱瘪瘪嘴:“你说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她泛着嘀咕,容云贺不想过多的了解这些事,打发庞绝尘走,可他就是不走,赖上了容云贺,不停的叫他哥哥。
“你知道血衣楼是干什么的吗?”接着他醉酒,宁云纱也好打探打探资金想要的消息,毕竟她还是怀疑,那本书是被血衣楼拿走的,而且她还觉得这本书和她有关。
“血衣楼啊,血衣楼是月半国的,也就是我的。”他摇摇晃晃的很是豪爽的说着,殊不知酒水全都泼到资金的衣服上,有些狼狈。
“血衣楼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有关,不能说。”庞绝尘醉了也没有把这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