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上前和劝架的人一起拽开李明辉,朝他怒吼:“你干什么?”
李明辉朝地面啐一口鲜红的血水,看着眼前的人眸中很是失望,下颚紧绷,气愤道:“为什么你不弄清楚真相,就朝我怒吼?难道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我什么都不是吗?”
回首看索朗,他正在用纸巾擦拭鼻血,嘴角被打的乌青,还挂着血丝,身子微微朝右斜,不可察地抬起了左脚。
感受到了二丫的目光,索朗抬眼嘴角弯了弯,“我想听他说事情的真相。”说着他一瘸一拐地朝一旁的休息椅走去。
目光移开让她心疼的人,落在李明辉脸上。
淡漠而悠远。
冷笑了下,李明辉扯起嘴角,道:“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他,希望他离开你的生活。可是我知道你爱他,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因为我希望你得到幸福!”
说着他又冷笑一声,阴冷地看了一眼索朗,“可是他眼中容不得我,找人几次威胁我离开你,离开‘御火锅’,不然就没有我的好下场。”
“今天,”他深吸一口气,“我路过这里,他挡住我的去路,又威胁我离开‘御火锅’!”
二丫转过身淡淡地看着索朗,四目对视间,她的声音无比的清淡,“是这样吗?”
处理好自己的伤,他站起身,神色冷淡,“我没有做过的事,不想做任何解释!”转身,一瘸一拐的朝路对面走去。
“他做过的事,当然无可辩驳!”李明辉在二丫身后嘲讽道。
二丫朝行驶在街道上的出租车挥了挥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打开后座的车门,对身旁的李明辉淡淡道:“上车吧,回去好好休息,下午还要上班!”
李明辉嘴角勾起,朝对面车里的人冷冷一笑,躬身进了车里。他以为二丫会扔下索朗和他坐一辆车回去,朝左手边挪了挪位置,还没有挪到边上门就被无情地关上。
然后听见二丫对师父说:“麻烦师傅把我朋友送到花园小区!”
笑颜在脸上僵住,车还没有走,二丫眸光一刻未曾在他身上扫过,给师傅打完招呼,径直走过车头去了对面的那辆车。李明辉的脸色犹如黑暗里的寒冰,黑暗阴冷。
二丫坐进车,索朗俊颜溢出淡淡的笑,温和中隐藏着淡淡的喜悦。
“看来,他们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誓不罢休!”说着无奈地扯了下嘴角,继而叹了一声气,“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呢?”
侧脸看着二丫,“嫉妒?羡慕?恨?”
二丫挑了挑眉,嘴唇紧抿,很赞同地点了点头:“都有,你还少说了一个。”
“什么?”
“门不当户不对!”说着二丫忍不住笑了一声。“走吧,王晓月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车穿梭在高楼大厦间,二丫摇晃的有些迷糊,闭上眼睛想睡觉。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索朗淡淡地问。
闭着眼睛,二丫疲乏道:“我的行为告诉了你答案!”侧着身子,面带笑容,“还要我怎么给你说!?”
索朗的唇角渐渐勾了起来。
王晓月怀孕,孕反应强烈,二丫的中药改到在父亲那边熬。
没过几天,陆羽凡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二丫觉得自己的存在势必会影响到二人的感情深入,于是主动提出搬离,但为了在陆羽凡上班的时候,她能方便过来照顾王晓月,所以就在一个小区又租了一套房子。
分开住无疑对索朗是一大解脱,再也不用看王晓月的脸色。
夜空繁星闪烁,一轮清冷的圆月挂在高空,两人盘腿坐在阳台边,清冷的月光洒落他们一身,淡淡的凉意,浓浓的温馨。
她靠在他的肩头上,他温热的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
“等王晓月的婚宴办了,我们回康县看望奶奶好吗?她老人家很想你!”索朗轻声道。
她抬起脸,笑盈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彼此的眸光中闪烁着柔情的波光,空气里弥漫的情意越来越浓密,如水般清冷的月光也多了一丝温度。
慢慢地,索朗凑近她,她的心猛然间跳动的厉害,眨了下眼,身子朝后移,被面前的人猛地搂住。
身子一僵,双颊不由得发烫。
凑近她时,他温热的气息就吐在她唇上,眸子迷离,“这么久过去了,你还不打算给我个明确的答案吗?”
眼前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刚才的星月之光淹没在漆黑的无助中。
她没有去细想过,所以给不了他什么答案,她总感觉有一天索朗会离她远去,最终他会和那个女人走到一起,不知为什么,内心总有这样的感觉。这感觉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他柔软的唇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双手将她滚烫的面颊捧着,呢喃道:“你还在为我们的身份而纠结对吗?”说着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看,我现在已经是个瘸子了,如果你不介意就收了我好吗?”情话急切,又充满浓浓的爱意。
二丫忍不住笑了下。
笑容没有完全舒展开,一个滚烫的吻已经深深地吻在了她的粉唇上,她的双眼睁的犹如铃铛。
他的动作极其的温柔,试探着如春风拂过面颊般,小心翼翼在她受过伤的肌肤上拂过。
吻着她,清清淡淡的月光下,他原本亮如星眸的眼眸,眸底有些迷醉,瞳孔里映着她桃花般美丽的面容。他的面容起了红潮,抬起手将她的眼眸合上,动作温柔,生怕一不小心伤了她。
他的舌尖是温柔的,带着淡淡的清香。她僵直着身子感受着他的爱意。
一只炙热的手,带着电流般伸进她的衣物,触摸她腰间敏感的地带。
喉咙处不受控制地低喃出声,身子有些颤抖。
不知是隔壁,还是楼上楼下的阳台上传来唱歌的声音,索朗眉头微微蹙起,面前的人丝毫没有丝毫察觉到,紧闭着眼,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他抱起她,去了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想要终止,那炙热饥渴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舌尖游走在她的唇里,肆意的挑逗着,身体某处似乎在生根发芽,要冲破她酥软的身体。让她陷入温柔的世界里。
他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体上,他身体里散发的温度,有种难以抵抗的诱惑。心底止不住的微微一颤,仿佛是一声舒服的叹息,她滚烫的喘息一声,低吟声不断。
身体似乎不由自己的大脑控制,环抱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唇里的芬芳。
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的心跳分辨不出是谁的。彼此温度越来越滚烫,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动作依然轻柔,彼此间越吻越深,他深深地吻着她,他陶醉般的吻着他。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悦,就像一汪温暖的泉水,漫过身体,淹没他们的呼吸。她吸允着他,翻搅着他,再将他逼的越来越滚烫的同时,她也无法控住自己身体的渴望,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上涌,让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声越来越触动人的心底。
脱去身上的阻碍物,感受着他的炙热,将她慢慢包围,最后两人完美的结合。
良久,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如水般的清淡,铺在雪白的被子上,屋里一片寂静美好。
枕在他的手臂上,眸光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夜空。繁星闪烁着,夜晚寂静的如此美好,这样的夜晚,有他在身旁,心中溢满了幸福的滋味。
如果没有负担,她或许会随他去他的家庭,为了爱人与他的家人斗争,直到所有的战火平息,他们在亲人的祝福下走进婚姻的殿堂。
然而这一刻,借着那美丽如水的月光,心中起了自私的想法,她想将身边的男人占为己有,让他远离他曾经富足的生活,和她生活在一起。
她会因他的付出,好好爱他一辈子。
如水的月光下,窗台上那盆格桑花迎着月光,静静绽放。即使在夜里,在清冷的月光下,它的枝叶花瓣依然散发出勃勃生机。
它似乎在等待黎明到来,等待黑暗过去,太阳升起。
它是雪域之花,美丽纯洁,而又坚强不屈,它不是只有在阳光下才盛开,在黑夜,依然会绽放。
那无数个漆黑的夜里,在格桑花盛开的季节,她小小的身子卷缩在格桑花从中,那是她唯一能安然入眠的地方,在格桑花从里,她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无论夜有多么的寒冷彻骨,多么的漆黑鬼魅,她都会很快入睡。
母亲离开时格桑花还为完全盛开,院子里一大片格桑花零星地开着。小小的她等着格桑花盛开,采摘了一大束格桑花,去了母亲的坟墓边。
不久后,父亲娶了一个妻子,继母迈进她的家门已经入秋,院中的格桑花开的很艳,那一晚她因不小心打破了继母陪嫁的暖水瓶,被她暴打一顿后,赶出了屋。
那晚很冷,那是她与格桑花第一次共眠,那也仅仅是继母对她施暴的开始。
母亲去世的第二年,院子里的格桑花一株也没有了,她看着杂乱萧条的院子,在心中默默地流泪,而这也是她害怕黑暗的开始。
无数个夜晚,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眼角挂着冰冷的泪水,时不时地抬头看漫天的星星,如果没有星星,她会在黑夜中颤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