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我开始继续往前面走，周围是冰冰凉凉的河水，我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

吴好命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很小心的跟在我的身后，偶尔会露出一点疑惑的神情，但是很快就会消失在他们的脸上。

珠子的光芒在慢慢的消失，我能够感觉到脚底的踏实感也随着光芒的消失而逐渐变得不是那么的明显，我皱着眉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河水渐渐的漫过我的头顶，可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依旧还是可以呼吸的。

我忍住心底的疑惑，继续顺着珠子的光芒走下去，颜如玉他们跟在我的身后，虽然都是有疑惑的可是却没有想要说话的冲动，虽然我们的确是可以呼吸的，却也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嘴说话。

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我们是处于水下的却又不算是完全的是水下，我们的周围好像是一个其他的空间，水流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阻隔了，没有办法能够沾染到我们分毫，可是我们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水流的存在的。

没有多久的时间我们能够感觉得到我们的脚下是踏实的土地，没有之前的那种漂浮不定的感觉了，周围依旧是很真实的水，可是那些水却没有漫过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周围其实是一片空白的，准确的说我们的周围是一个很安全的空间，里面有我们所需要的空气，而没有任何的水分。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们进来的时候的感觉，只是在这里，我没有看见之前的那个女人的影子。

我跟释无常他们不可思议的在这里走着，这空旷的土地上没有任何的珊瑚以及石头之类的东西，有着的，只是我们脚下的一条路，路旁的无底深渊，深渊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也看不见，我曾经凑到深渊边去看了一眼，可是我能够看到的就是一团黑色的迷雾而已吗，其他的，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因为太深以及太黑了。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是在水里。”释无常捂着自己的嘴，水里开始冒着各种泡泡，“而且我竟然能够在这里这么畅快的呼吸，没人任何的呼吸不畅，也没有吸入任何的水分，这简直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吴好命也是一样的表情，“我自认为我这辈子走过很多的地方，见到过很多的奇景，可是这样的景象真的是第一次看见，我竟然真的能够在水底呼吸啊。”

“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幻术还是是真实存在的？”颜如玉皱着眉头，伸出手想要触碰水，可是只能溅起一点涟漪而已。这一点的涟漪也告诉我们，我们的周围，的确是水，不是其他的东西。

“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很壮观的。”我也是很诧异的看着这一切，那颗珠子正在半空中漂浮着，我伸出手，那颗珠子就乖乖的回到了我的手上。“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我们的错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幻亦真。”凌老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我们很不能理解的话，“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什么意思？我很奇怪的看着凌老，总感觉他对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可是他之前也是不知道水里有通道的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两个人，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一个在古墓里突然就对那个珠子不感兴趣了，一个对我们的态度前后呈相反的态度，都是很奇怪的存在啊。

“老头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吴好命看着凌老，皱着眉头不是很能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用着那种很不好的语气，甚至连称呼都是不友好的。

不过我却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凌溪带我们进来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她也说过亦真亦幻。那个时候，是说那片桃林的，还是说那个水里的道路的，我记不太清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凌老没有回答吴好命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啊。”吴好命很不能理解的说，“就像是一件古董，如果是仿的自然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自然就是真的。”

“错错错。”凌老一口气说了三个错字，然后摇了摇头。

“哪里错了？”吴好命不满的看着凌老，“难道是假的还能说是真的，假的跟真的能算是一样的吗？价格相差很多的好吗？”虽然他曾经也做过把假的当做真的然后卖出去，但是如果是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卖不出高价的，所以肯定是有差距的啊。

“我也觉得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就像我们没有杀人，我们说的就是真的，你们非要说我们杀了人就是假的。”我皱着眉头看着凌老，也是从心底赞成吴好命的说法的，而且也想借机吐槽一下我们之前的冤屈。

“真假，其实是要看你自己的心，你若觉得那是真的，自然就是真的，你若觉得他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凌老叹了一口气，继续摇了摇头，“就像我们现在看见的景象一样，你若觉得这一切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若是觉得一切只是幻想，那就是假的。如果你非要觉得这一切只是梦，那么梦醒之后，自然可以把这一切全部忘记。”

吴好命很无语的听完凌老说的这句话，然后很不能理解的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释无常全程都是出于一种很疑惑的状态，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

颜如玉低着头，正在思考凌老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含义，而且她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得清明起来，应该是知道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