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书生和秦湘女商量要如何向淑公主交代这么些金银财物,武书苏道:“咱们当然尽量不要让淑公主知道了,否则五五分账,甚是可惜!”
秦湘女道:“那是,她是朝廷公主,还缺金少银?咱们迷山那么多人缺衣少穿,再没有救济,可是要闹饥荒了。”两人抚掌欢喜,关闭石门,径直走了出来。
众人等得焦急,见武书生和秦湘女良久才探寻出来,满腹狐疑。
有人问:“可得玉环子下落?”武书生摇头叹息道:“想不到内里机关重重,危险无甚,又是漆黑无比,我们两个遭受飞针袭击,要不是小有武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玉环子深通密室机关,不知躲到何处去了。我看太山派真的是危险无比,暗藏杀机,玉环子又躲在暗处,兴许会乘我们不备而出来偷袭,我看大家还是尽快离开,免得再生异端。”
众人纷纷吵嚷说这太山上实在凶险,不可久留,不如乘着月色今夜就离开险地。
千化大师上前一步,“阿弥陀佛”一声道:“想不到老衲一念之仁,竟然酿成这番后果。今夜幸亏有武施主从中周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老衲真是糊涂,阿弥陀佛!”
武书生摇头道:“大师佛法高深,心存仁念,总之是件好事!小生为事冲撞,心存杀念,日后有幸得来妙音寺,定当聆听大师佛法智慧。”
千化大师面有慈喜,道:“老衲看施主才智不浅,亦兼心灵透亮,实是造化不小。自此别过,施主自重!”说着向身侧俗家弟子常天唤道:“徒儿,咱们走!”
武书生摆手道:“大师请!”常天微向武书生颔一颔首,随千化大师走向院门。有不少人见千化大师要走,心想玉环子凶险异常,兴许会暗袭于人,如若与妙音寺高僧一道走,便多一分安全,便辞过两位公主,尾随其后,闹嚷着声音一哄走散。
当下,阳城龙丘圣、天寿镖局的白面公子祝寿天等人都尾随去了。
梁静秋走到武书生面前,面容泛笑道:“想不到这次太山一行,会遇见此等蹊跷事情,亦且见识了阁下高超武功,实在荣幸!我家哥哥恒湖梁善,素喜结识江湖英俊,阁下日后若闲,还请到郡府做客。此处太山不是留人之处,不知阁下是与我等一道下山,还是------?”
武书生把眼望向淑公主问:“公主,你看是要------?”淑公主嘻嘻一笑道:“怎么,你自行下山,与本公主无关,何必要先问我?既然太山派无事了,本公主也是现在就要下山。”
武书生笑道:“好呀,那一起呀!”不想占天峰带人抬着邱满堂颤巍巍走了过来,占天峰急急道:“公主慢走!还请公主留步啊!”
淑公主问:“为何?”占天峰声音含惧道:“此番太山派遭受重创不小,不仅玉掌门人如今生死未卜,六大长老中不幸身亡四个,符长老也脸部中伤,只剩小的一个。太山派还有近千弟子,身处危机之中,还请公主主持公道,当众让邱掌门人登就掌门管事,否则,玉环子杀了回来,太山派兴许要面临灭顶之灾。还请公主怜恤,搭救鄙派上下。”
果然,太山派包施皮、种道才、盖天池、甘大霖都已身死,符达荃脸上被秦湘女划了一剑,伤得不浅,早已由众弟子抬下去养息了。
淑公主犯疑道:“玉环子武功高强,不分是非,什么人都敢杀,本公主留在这里也是极不安全。”占天峰更是惧怕了,哀求起来。
邱满堂坐在担架软椅上,也是恳求公主。淑公主略有迟疑,道:“如若要本公主一人留此,本公主说什么也不情愿,万一玉环子寻来,谁能抵挡?除非------除非有这位武大侠一同留下,护卫本公主,兴许可以。”
武书生傲然道:“小可不替皇家卖命。况且玉环子武功太高,我明着勉强对付得了他,不过要是暗里他偷袭我或是偷袭我的一众朋友,那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就要下山!”秦湘女知道情义哥哥如此说,是在故意使淑公主散失戒心。
白妙语秀目凝望武书生,语气柔和道:“那要是我求你呢?”武书生皱眉犯疑,顿了顿,勉强道:“如若这样,我岂能推辞?”白妙语和淑公主皆喜。
淑公主点头道:“既然这样,就看在邱掌门人先前是我大朝官员的份上,本公主就权在太山上再住一日。”邱满堂和占天峰立即千恩万谢,吩咐人去准备屋舍,安排公主寝室。
梁静秋拱手道:“那好吧,既然阁下要耽搁一日,我等告辞!”武书生道:“梁姑娘慢走!日后有机会,再来郡城拜访!”梁静秋点头,与其叔梁龙带着几个下人转身走了。
方怀玉、黄飞龙、黄飞虎也各自说声“告辞”,走了几步,黄飞虎转头道:“燕妹,你不与我们一道回家吗?”
黄飞燕咬了咬唇,心下不定,但一看师傅方怀玉和大哥黄飞龙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脸色,顿即摇头道:“不,我不回去。”
黄飞龙恶狠狠道:“如今她也是江湖反贼,我云州如何容得下此人?”
“你------?”黄飞燕无言以对。
黄飞虎叹了一声气,也回转头去,抛下一句话:“江湖凶险,你要自行防备,不要惹乱出祸。”
黄飞燕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程素颜见她一脸落寞,便走到她身边,软语安慰。
苏明走过来叫武书生“师父”,武书生、蓝素心与迎客先生苏迎客寒暄了几句。蓝素心问起小晴姑娘的消息,苏迎客笑道:“小晴姑娘如今在我府上十分安好,竟然与犬子苏亮有些情投意合,但一直没有请示过武少侠和白仙子,因此不敢造次举办亲事,只等二位有空光临鄙舍,再行举办亲事。”
“噢?”武书生和蓝素心都是惊喜,想不到小晴一个丧父落魄之女,如今竟然遭受苏家公子的欢喜,来了眉目,便双双替她高兴。
蓝素心说道:“既然两厢有意,又何必拘泥太多,只管喜喜举办婚事就是了!我与书生两个恐怕一时半会的难以来得方城,岂不耽误了两小好事?只管自行举办,我们听闻了,也是高兴!”
苏迎客摇头道:“小晴姑娘心中记挂白仙子的恩情,视做恩亲,因此说一定要在你的主持下方敢成婚,其志恐怕难改!”蓝素心笑道:“既然这样,苏庄主回去与她说知,就说我已许可,如若方便,自行婚许,日后有闲,再行补办我的喜宴就是!”
苏迎客点头道:“有白仙子此言,老夫回去再劝导一下。”
当下诸葛无用身唤公冶盖世为“公冶大哥”,笑道:“一直无暇与公冶大哥叙聊几句,不知公冶大哥一向可好?”公冶盖世道:“一年不见,想不到今日与贤弟相逢,只是如此情况,不便久留,还请兄弟一同下山,叙酒开怀,如何?”
诸葛无用辞谢道:“小弟暂陪书生哥哥留住一日,再来拜投!”公冶盖世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大哥这就告辞,另日相会,再叙别情!”公冶盖世说着走过来对武书生道:“先前闻得名声,今日见到,令公冶大开眼界,日后有闲,请到寒舍,置酒款待!”武书生称谢不止,眼见公冶盖世相貌堂堂,身躯凛凛,是一条好汉。
当下文冲之携夫人走至公主面前,屈身拜辞,说有公干,不能服效公主,实属遗憾。
苏迎客、公冶盖世、方怀玉等皆向九公主和十公主躬身请辞,公主亦且不相留了,许可他们离开。文冲之与诸葛无用、无书生客气两句,携文夫人的手与众人一道,碎步离开。
武书生眼望文夫人的身影,觉娇妻如此,人生无憾。似文冲之这等英雄好汉,如若共聚迷山,更是好事一桩。
众人踏月色离开太山,太山派弟子安排好别致小院,长老占天峰领众人入住里面,服侍小心,惶恐无已。
实属昨日一闹,眼见太山派各大长老皆已惨死,占天峰惧吓了心,害怕玉环子去而复回,暗杀了他,因此留武书生、两位公主暂居太山,待事情安歇,方才放心。
武书生夜里暗找诸葛无用商量了搬运那石室中数十多箱金银财物的事情。两人去找占天峰说,玉环子多半就留藏在秘密石室中疗伤,因此不可进去打草惊蛇,小心断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