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证呢？拿来我看一眼。”王怡芃见那女孩子给她持是否定答案，感觉这里应该有什么误会。

那女孩儿又摇了摇头，道：“我、我没有身份证。”王怡芃看了看她，道：“好了！我知道了。”之后又对那名男警员说道：“小梁，安排几个人去各屋搜一下证据，把他们的身份证都交上来，把他们带回组里。这三个人，我留下，稍后我自行带他们回去！”

那梁姓男警员听到命令后，火速在现场又搜了一番之后连同服务员和老板一起，全都带回了公安局。

“来！叶飞，你起来吧！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王怡芃来到叶飞身边，用命令的口吻向他说道。

“我说了你会听吗？”叶飞反问道。其实如果这王怡芃再晚来一会儿，定能抓他个现形，不过这样也好，间接的也保护了这对母女没有受到他的侵犯。

既然没有堵在床上，那王怡芃也不好说什么，她分别进了这两间房看了看，没有搜到什么实质的证据，只看到了一地的灰尘和那对母女身上的破衣服。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好带你回局里了，有人会让你开口的。”听飞看王怡芃说话的口气，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这着实把叶飞给气坏了，叶飞看着从自己房间里走出的王怡芃，上前瞻小声说道：“小王，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没有做，看在我为你爷爷买药的份儿上，通融一下，好吗？”

“我是公事公办！和买不买药的没关系，我欠你的两个大人情，你若是真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以的会还你的，你不用再我这里要人情。”王怡芃心想，你即便你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就凭你深更半夜，赤身裡体的在这对母女的房间里，我就大可以告你个强奸未遂，我没有这么做，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要怎样？

叶飞也是心虚，没有再和她说什么，还想上前套近乎，当他看到王怡芃那张冷冰冰的脸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回局里吧！”王怡芃看着叶飞没动静，将手臂抱在胸前说道。说完，王怡芃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他们道：“请吧！三位！”

叶飞恨自己早没有想到这王怡芃会是这样的人，是自己误会她了，还是天下的警察都这样？如果只有这两条让他选择的话，那他宁可相信后者。早在他被常耀宗训话的时候，就听到常耀宗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宁可与贼当友，也不与警为朋，如今看来，他的这句话是对的。

“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王怡芃见叶飞等人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警车在黎明昏暗的路灯下，转弯即失。黑暗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在寒风中猛地吸了几口烟，暗暗地笑着，随后，他也和王怡芃的警车一样，消失在了这茫茫的路灯下。

大约凌晨五点左右，叶飞等人就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询问室，由于没有真凭实据来证明叶飞确属嫖娼行为，所以，警方并没有给他们三人带手铐。果然不出叶飞所料，这次负责询问他的，果然是陆樱。

陆樱和康砺刚一落座，叶飞就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说我敬的陆大队长啊！您不是主管刑侦的吗？什么时候也管起这类治安方面的小案件了？”“这不是你叶大帅哥面子大吗？否则哪能请的动我们陆大队啊？”一旁准备做记录的康砺说道。

“闭嘴！就你话多。”陆樱瞪了一眼康砺说道。

“你这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说说吧！您老怎么会去小旅馆做那种苟且之事？”陆樱半玩笑似地审着叶飞。

“我哪知道啊？”叶飞装作一脸无辜地说道。“都被抓了现形了，还不承认，是不是把你堵到床上了你才肯承认啊！”陆樱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陆队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干嘛总是抓着我不放呢？”

叶飞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手头上有那么多复杂的刑事案件案子不去审，偏偏抓住一个小小的PC，这对圩一个刑侦大队长来说，这是有些屈才吗？哪知陆樱却反唇相讥地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案子大不大？”

“我说小陆啊！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叶飞突然站起来发难道。

“坐下！要不要我拿测谎仪来！”陆樱喝道。叶飞也随便被看管他的辅警按到座位上。“行！陆樱，我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你了！”叶飞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别说废话了！大家都很忙！”陆樱说道。其实也不怪公安局的人处处为难叶飞，要不是有人报了案，像这种案子本来是归派出所的，可那报警人说嫖娼的人太多警力怕不够用，这才委屈市局的人一起协助调查一下，可没想到，这里面被抓的，居然还有叶飞。

叶飞不再说话，就这么时不时地看着他对面的这两位，看他们会不会真的去拿测谎仪来测试自己。

陆樱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不把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一旦传出去之后，老百姓也一定会给公安局再扣上一个不作为的帽子不可。至于什么测谎仪嘛！她也就是顺嘴那么一说，并不会真的用的。更何况叶飞还帮过他们公安局不少人的忙。

叶飞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道：“陆大队，你们要真是认为我叶飞有案子，你们大可以把我铐起来，把我带到讯问室，这样熬着我干嘛？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的吗？”

陆樱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这时，一旁耳机里的声音说道：“陆队，你出来一下！”

陆樱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康砺，又指了指叶飞，便走了出去。

陆樱刚一出屋，王怡芃正在门外等着她，王怡芃道：“陆队，都查清楚了，多项证据表明，叶飞没有嫖娼行为和动机。”说着她把手上的询问资料递到了陆樱的手里。

“那个叫凌慧芳的和那个年轻女孩儿是母女关系，女孩儿名叫于琳琳，是邻省某县的农村人，因其父亲整日酗酒不管田里的活计，又经常打骂她们，而且还经常放出话来要给尚未成年的女儿找个婆家嫁出去换几个酒钱，她们才趁大年夜她父亲又喝多之后才逃到了我们袤州，是叶飞看到她们冻的跌倒在那家旅馆的门口，被叶飞看到后安顿在了那里，也就是说，叶飞不但不是PC，而且还是好人好事儿，所以我们应该表扬他才是！”王怡芃一气呵成地说道。

“你都调查清楚了？情况属实吗？”陆樱又进一步问道。

王怡芃道：“属实！我们已经和邻省的户籍民警核实过了，情况确实属实，她们已经离开家一个多用了，要不是叶飞，她们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怎么样？”陆樱问。 “很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街头！”王怡芃答。

“那这么说我们还真是冤枉叶飞了。”陆樱道。 “可以这么说！”王怡芃笑笑，“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叶飞救人是真是假，但根据现场的物证来看，八九不离十，等天亮后辖区派出所送来监控报告，就可以证明叶飞是不是出于救人的目的了。”

“嗯！好的，你做的不错。”陆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