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纱用她敏锐的洞察力观察了乐女的一系列变化,她判断乐女也是有故事的人,也许可以从她入手。
其实谁都有自己不愿说出口的故事,不是你发现她有,她就一定会说出来的。
“你给我解药,我和你一起逃走好不好?”宁云纱和她对视,眼底的渴望打动到乐女死寂的心。
她重新抖抖盒里的胭脂给宁云纱上妆:“逃走不可能的,这里一共有四层楼,一楼迎客,二楼是十二宫,三楼是一整楼的护卫,还有地下一层里的人,周围都是守卫者,这里是铜墙铁壁,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宁云纱被反绑在后面的手从未停止过动作,她不相信乐女不想走,当她脸上已经有了厚厚一层脂粉时,她一把抓住了乐女沾着胭脂扑过来的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乐女没有始料未及,她盯着手腕上属于宁云纱的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安分些吧,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
“好自为之。”说着她甩开宁云纱的手离开,宁云纱抢先一步来到她的前面:“既然你不想走,你干嘛来这里找我。”她可不相信乐女过来就是为了亲自给她上妆的。
乐女还没有开口说话,外面的老鸨就带着人进来了,她看见宁云纱站在这里,手上的绳子也消失不见。
一巴掌打在乐女的脸上:“不想活了吧,还敢给她松绑。”乐女捂着脸没有解释,她的嘴角磕在牙齿上,破了点皮,站在一边朝准备动手的宁云纱微微的摇了摇头。
老鸨更重的一巴掌再一次打到乐女的脸上:“眉来眼去的,你想干嘛?”
乐女不停的道歉,她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的,让人看着心疼。
这个乐女可能是魔宫的人,如果她是魔宫的人,那么老鸨的权利就是更大的那个,不管是不是,就凭乐女说的那几句话,可以断定这个青楼一定不简单。
宁云纱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老鸨招招手让人把宁云纱重新绑了起来,她异常的配合,谁让她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武功也用不出来,没办法走人,她有些心累,这都什么事啊。
乐女被老鸨推推搡搡的赶到了自己的房间,宁云纱被一群人带到了别的地方,她被蒙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眼前变得明亮时,宁云纱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她被绑在板凳上,在一个黑漆漆的空房子里,只有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有些好奇这是个什么地方,一直打探四周有什么东西,不过她的情况不允许她知道太多。
她知道的也就是四周是个人很多的地方,而且还在青楼之中,长时间在黑暗的煎熬让宁云纱心情变的急躁,而这也是老鸨的目的。
让她们一个个的心烦意乱到崩溃,再从出不去的失望到绝望,从而放弃逃跑的念头,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毕竟这对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过了好久,宁云纱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
她试图去解开绑着她的绳子,但是这次她的手都被分开,还被绑的很紧完全碰不到绳子。
在她挣扎着弄出了响声的时候,门往上升起,老鸨走了进来,外面的阳光也照射到这个阴暗的地方,宁云纱有些睁不开眼睛,感觉很刺眼。
缓了一下她看清来的老鸨,和她身后脸蛋红肿的乐女,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被打了,老鸨进来直奔主题,将带来的药给宁云纱灌下,她抵制着不吞进去,汤药都潵了出来。
老鸨看不下去,上来就是几个耳光:“我要你把药喝完,你敢吐出来一滴试试。”宁云纱瞪着老鸨,乐女冲她点点头,表示药是可以喝的,宁云纱停止了反抗将里面的药喝完。
“这就对了,看你还是停识相的。”老鸨大发慈悲的让人给她松绑,放了两餐的食物在这里,带着人走了。
根据他们给的食物和刚才的阳光,宁云纱总算是知道了时间,她是昨天晚上被绑的,今天到了中午。
她一个人左敲敲,右看看,发现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根本逃不出去。
庄谷风和花伊昨晚还没有和好,追出去还大吵了一架,两个人都没有回家,今早才发现宁云纱不见了,找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庄谷风慌了,他给容云贺写了信,决定今晚再去青楼那边看看。
好在这大大小小的城镇上都有无忧阁的店铺之类的,下午信就到了容云贺手上。
夜幕降临,庄谷风和花伊再次装扮成男人进入了青楼之中,青楼了最不缺的就是人,人们在其中嬉戏打闹,喝酒划拳,热闹非凡。
庄谷风走遍了一楼也没有看到宁云纱的身影,他还问了很多人,希望能碰到昨晚遇见过的人,可以得知宁云纱的下落,可惜一个也没有问出来,他想要找老鸨的,也没有找到。
二楼陆陆续续的出现很多婢女打扮的人,守在十二个房间门口,老鸨也出现在那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场上议论纷纷,讲的都是十二宫的人,庄谷风也被迫停止了寻找,在人群中站定。
“各位前来我这里捧场的公子们,你们今日有眼福了,我醉仙楼十二头牌,今日增添一位,等会十三位姑娘们一起出来,还请各位公子给我们的姑娘们捧个场子,选出十三之首啊。”老鸨的话让他们炸开了锅。
惊喜之下还有一睹姑娘风采的渴望之情。
宁云纱被人有轿子抬到房间,又是一番梳妆打扮,她浑身不能动弹,变得僵硬还麻木,她心里欲哭无泪,将庄谷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不来救她,这可怎么办,她都要废在这里了。
人群中的庄谷风在这里还是找不到人,失落之中还有无奈,他一回头撞见一个戴面具的人,那人将手搭向他的肩膀。
他反手打开他的手:“你谁啊,我现在烦着呢,别挑事。”
“我,容云贺。”他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冰冷的庄谷风一哆嗦,他弄丢了宁云纱,心虚不已:“主,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