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海师兄的确是如此说的,不知道方师弟愿不愿意?”沈若原看着神色极其平静的方远后,心中也有些忐忑,只能继续说道:“我也知道这一次天火域之行非常的凶险,若是方师弟不愿意去的话,那就算了。”
“唉,身为炼丹师的我本来也应该跟着去的,到时竹照峰的师兄弟受了伤,我也好有个照应,只是我和海师兄同时离开的话,竹照峰就没有人主持了。”沈若原看似喃喃自语,但是虽然声音很低,却又能恰好让方远听到,显然是故意为之。
方远看着面前的沈若原,心中有些好笑,若是之前他还疑惑海石钧为什么让他前往天火域的话,那他现在已经清楚了,肯定是沈若原的功劳,而沈若原这样做的原因为的就是他的身份了。
感觉到还要说什么的沈若原后,方远开口道:“海师兄愿意将那八个珍贵的名额给我一个,那是看得起我,我又怎有拒绝的道理。还请沈师兄见到海师兄后,替我向海师兄道一声谢。”方远微微拱手,模样非常的真诚。
在方远同意后,沈若原便匆匆结束了和方远的交谈。现在这个时候他是非常忙的,只要方远同意和竹照峰的人一起前往天火域,他就不用再费心了。他现在要费心的是其余七人,那些人才是竹照峰的根本,而方远因为他的身份,就注定不会真正成为竹照峰的人。
时间匆匆而过,裂天剑宗的修士很快准备完毕。这一次除却先行的香云峰和火云峰两峰修士外,另外九峰加上其他的灵峰总共有一千多名修士前往,不过这些修士都是裂天剑宗的金鹰,单是生死境的修士就有两位数,更有一位超越生死境的太上长老跟随,这样的阵容也就只有三大超级势力才能拿出来了。
因为之前的天火域位置偏僻,没有特别的出产,灵气也非常的稀薄,也就没有传送灵阵存在。这一次宗门高层又想趁此机会巡视裂天剑宗的疆域,就没有准备乘坐传送灵阵前往天火域。
方远站在海石钧的身后,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在看到天空中悬浮的那巨大楼船后,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楼船高达百丈,长达数百丈,通体漆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黑色的光芒,巨大的船身上被一层层的阵法笼罩,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方远相信即便是他全力攻击这楼船,都不会对楼船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还可能会被露出溢出的气息给镇死。
不仅方远对这巨大的楼船露出慨叹的神情,就连那些天剑弟子同是如此,显然对于这巨大的楼船都是第一次见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个身着灰袍面容普通的老者从通天峰飞出,那老者浑身没有散发出一丝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和普通的老者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从通天峰内飞出,这个老者的身份肯定不会简单。
老者只是微微扫了一眼楼船下的裂天剑宗弟子,之后身体飞到楼船的上方,只见他抬出手掌,一道明亮的漆黑光芒将巨大的黑色楼船笼罩起来,轰隆隆一声巨响,楼船巨大的身体渐渐缩小。
在漆黑光芒散去后,楼船只有二十多丈高,四十多丈长,虽然小了很多,不过依然是个庞然大物。
这时那老者手掌立于楼船的船头,开口道:“老夫明剑,宗门这一次前往天火域将由我领导,不过对于你们的事情老夫不会多管。现在前往天火域的弟子即刻登船,现在就出发。”
方远惊讶的看着船头的那个极其平凡的老者,心中很是惊讶。裂天剑宗当初也是盛极一时,稳稳的压制着另外两大超级势力,而那时裂天剑宗最出名的天骄就是裂天七剑。
那时裂天七剑的名声不仅响彻南冥域,就连中原都能听到他们的名声。不过后来七剑陨落了四剑,只余下明暗空三剑,这三剑已经很久都不出世了,没想到这一次为呢天火域的事情,明剑竟然出世了。
方远也没有多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够了。
楼船总共分为六层,楼层越高,里面的房间内的灵气越是充足,环境就越好。这一次楼船却只开了三层,而方远就只能待在第一层,还要和其余人住在一个房间里面,这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方远也知道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谁让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还是结丹境的修为呢!和别人同住一个房间,他自然没有心思去修炼,每日就站在楼船上观赏外面的风景,日子过得也算舒服。
楼船的虽然体积大,可是速度却非常的快,方远觉得要比他的灵光飞车快百倍不止。方远觉得楼船并不是单单的飞行宝物,它更像是一个威力惊人的飞行堡垒,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阶。
在楼船的急速飞行下,裂天剑宗一行人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穿过了亿万里的距离,终于来到天火域。
虽然之前裂天剑宗对于天火域不是特别的关注,可是作为三大超级势力的疆域的交叉点,裂天剑宗在这里依旧有人驻扎。加上之前的香云峰和火云峰早有人赶到,火云峰一众炼器师,已经铸造了一个防御强悍的属于裂天剑宗的基地。
这基地距离那绵延了几十万里的火山有很长一段距离,这也没有办法,火山中的温度太高,距离太近的话,恐怕直接会被那灼热的温度烤成液体。
天火域的突变也不过才三个多月,现在那些火山喷发依旧没有停止,因此火山周围的温度依旧很高,现在能够进入火山中寻找宝物的也就只有通灵境以上的修士才可以,即便火山停止喷发,对于修士的修为也有非常强烈的界限。
香云峰和火云峰前来的修士有不少,可是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进入,等到方远一行人赶到时,他们正失望的等在裂天剑宗的驻地内,焦急的等着周围温度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