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邢芷若的心理会产生这么大的忧郁之情,是因为不单单是因为月经的时间不规律,还同时发现她身体上面留下的这摊血迹颜色也很怪异,是那种暗紫色的,甚至发黑,她并不懂的医学,但是直觉却告诉她,她现在的状况不好。
平日里状况也是这样,总是喜欢抽烟喝酒,吃不下去正经的东西,而且身体还日渐消瘦,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总而言之,我要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才好。
此刻,望着镜子中那张倾斜的,甚至有点扭曲的面孔,邢芷若的心里不禁嘀咕道。提起医院这个字眼儿,邢芷若脑海里立刻想到了现在还坐在外面的熊宇宁,她知道他是一个大医生,而且还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医生,目前自己的这种状况若是问问熊宇宁的话,那么他一定给自己解答的上来。
虽然她知道熊宇宁并不是妇科的医生,但凭熊宇宁的医学功底,解答这类小问题应该也是不在话下,对,就问问熊哥吧。邢芷若刚下定了决心,刚要往外面走,忽然听到外面传出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邢芷若出于好奇,便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面,侧耳聆听了起来……。
原来,就在邢芷若进卫生间这段时间之内,熊宇宁竟然将蒋大国让到了屋里,不仅如此,两个人还坐在凳子上攀谈了起来,并且还聊的挺热乎。
蒋大国的动静谁听不出来呀?对于邢芷若来讲再熟悉不过了,邢芷若一听,竟然是熊宇宁和蒋大国在聊天儿,她顿时心里便纠结了起来,同时,心中也积满了满满的怨愤和憎恨。不为别的,就为熊宇宁的这个举动——竟然优哉游哉地将蒋大国让到房屋里聊天的这个举动,仅凭这一点,他熊宇宁就不是个人,因为他明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不知道蒋大国这个人就是对面给她租房子的那个人吗?
不,邢芷若即刻否定了这种想法,熊宇宁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不定他就是在对面屋里把蒋大国给生拉硬拽到这个屋子里特意来搞乱一切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熊宇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好吗?有意思吗?
愤怒满满地想起这些话,邢芷若突然忽的一下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了,然后闪身走进了尚还空旷的客厅,看到果然是蒋大国在和熊宇宁在聊天儿,而且还有说有笑,互相吸着烟,就差促膝交谈了……。
看到此情此景,邢芷若不由一时之间悲愤交加,痛苦异常,同时又愤怒的歇斯底里,她像个怨妇般咆哮了起来,先是手指着熊宇宁,大骂道:“一定是你吧,是你先把蒋大国引到这个屋子里来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吧?我事先都已经告诉过你……。”
邢芷若手指着熊宇宁,气的手颤抖着,嘴唇也微微颤抖,话说了一小半,她气的就说不下去了,事先心理准备好的话也全都忘记了,她此刻手脚冰凉,手一直指着熊宇宁的脑袋,全身都在打颤。
“若若,何必气成这个样子,你坐下来听我说,听我说……。”熊宇宁一见,邢芷若突然从卫生间里杀了出来,先是一愣,旋即站起身来,一边搀扶着邢芷若一边安慰道。然后又搬来了一把凳子,强行把邢芷若按坐在凳子上。
邢芷若挣扎着,呜咽着,伤心欲绝的看着熊宇宁的面孔,真想挥起手臂给他两巴掌,可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毫无力气,只感到心灰意冷,她软兮兮的瘫坐在凳子上,哭得像个泪人儿。
熊宇宁劝慰着,他刚刚之所以把蒋大国让到了屋内,完全是出于一种兴趣使然,熊宇宁这个人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可能是玩过的女人太多了,所以他从来不把他玩过的女人当回事儿,这其中也包括在教育界当头头的妻子,他觉得他与蒋大国在聊天儿,势必会引起邢芷若的愤怒,而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邢芷若愤怒的表情了,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他想通过他的今天的这个举动,间接地告诉邢芷若,其实从头至尾我只不过是玩玩你而已,你千万不要当真,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俩的关系而陷进去,也就是说千万不要依赖在我熊宇宁的身上,你还有很多的男人,大可不必为我熊宇宁而伤透脑筋。
单纯的邢芷若哪知道这个心思缜密男人的阴暗一面呢?此刻,她只是傻兮兮的哭泣着,只觉得他熊宇宁对不起自己,她哭着,骂着,口不择言,她彻底的伤透了心,却同时也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蒋大国的存在。
面对屋内骤然出现的此情此景,相比于熊宇宁的冷静,蒋大国此刻是彻底的蒙圈了,他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邢芷若,本来,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竟然会是邢芷若,他觉得自己刚刚给邢芷若租了房子,那么邢芷若会忠实于他的,而没想到邢芷若这么快就叛变了,而且叛变的距离还这么近。
竟然这件事情发生在出租房的对面的屋子里,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邢芷若此刻是真的伤心了,而蒋大国也彻底的凉透了半截心,他现在很想狠狠的揍邢芷若或是熊宇宁一顿,好好的出出气,毕竟租房子是要花钱的,一大把钱花出去了,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可现在看到邢芷若此刻那哭的要命的样子,他又立即改变了主意。
毕竟,在蒋大国看来,邢芷若只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女孩,于人于己,一巴掌挥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而她原本也就是干那个的,这可能就是她的本职工作使然吧。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职业病犯了。
而在转念一想熊宇宁这个人,他不过是跟自己一样,桑拿浴里的一个客人而已,坐在他的对面,他既不能算是自己的情敌,也不能算是自己的对手,实话实说一些,他充其量不过是自己一个壕沟里的战友,摸爬滚打之后,他们最终还要抱头在一起。
所以说,自己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出发考虑这个问题,在这种场合他都是没有必要出手去打别人的,这种事情如果要较起真儿来,那么我蒋大国又何尝不是一个挨揍的对象呢?
想起这些所谓的做人道理,蒋大国刚刚那欲要举起的手臂放了下来,现在面对着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邢芷若,蒋大国突然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同情,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孩年龄还不超过二十岁,纤瘦的身体,贫困的家境等等一系列客观的条件足以让这个女孩楚楚可怜的了。那么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这个女孩都可以叫自己一声叔叔了,何必再去较真儿,何必再去添乱,何必再去惹那个麻烦呢!
正在蒋大国思绪万分的时候,突然,哭泣中的邢芷若也想起了他的存在,于是她掉过头来,一张哭得花兮兮的面孔冲着蒋大国,见蒋大国此刻正满眼同情地看着她,于是,邢芷若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绕过了熊宇宁的身体,突然站起身来,紧紧的抱住了蒋大国,对蒋大国无助的叙说道:“蒋哥,我得病了,我没救了。”
“啊?”邢芷若这样的话语不禁让蒋大国和熊宇宁全都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