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突然,众人只顾着瞧诸葛凤和班昭大战,竟让代天彩乘机逃跑。
“啊,快追上他!别叫他跑了!”诸葛凤大叫。
诸葛无用翻身追去,可代天彩轻功实在太好,晃眼已经很远。诸葛无用咬牙焦急,晃眼处身影翻飞,脚步绰约,正是无书生飞速追赶上去了。
秦湘女原本身影也要飞出,欲追逃贼,瞥眼见情义哥哥先追奔过去了,也就收回腿脚,但见班昭又挣扎起身,正在用手抓刀,她便晃身过去,手指骈点,班昭彻底软倒在地。
诸葛凤见班昭被制服在地,便手抓蛇矛,撒腿追出,心里焦急,暗道一定不能放过代天彩。
如若没有武书生一行人在,今日决计追不上代天彩了。此人放开脚步,轻功甚好,速度很快。但有武书生的如影步伐与之比较,便分出区别,两人渐渐接近。
武书生步伐绰约,身影一翻,已经落在代天彩的身前。
代天彩眼望前头有人拦截,愤恨一看,目眦欲裂,放声叫道:“又是你这个姓武的臭小子!你滚开,否则,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你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我连你真人都不怕,还怕你的鬼魂?况且,我这人遇鬼杀鬼,遇魂散魂的!哈哈!”武书生大笑两声,任凭代天彩左冲右突,他总是身影横斜,挡拦在他前面,硬是让他闯不过去。
诸葛无用于后叫道:“书生哥哥,多亏你拦住他,我今日要手刃此人!”他说着,翻身已到。
“还有我!”诸葛凤大叫着飞追而来。
诸葛兄妹两个各出兵器,迎头向代天彩击出。代天彩矮身闪过,反正前头已被武书生挡住了,只得朝后头回闪。诸葛凤蛇矛戳到,代天彩左手扬起处,夺命钻心针洒射出去。
“啊!”在场三人皆是暗呼惊声。要知道,代天彩这个夺命钻心针准头极在,力道迅猛,速度如电闪一般,透过心肺,决计没有让人活命的理由。
说时迟那时快,清辉一荡,夺命钻心针透过清辉;清辉再荡,夺命钻心针再透清辉;清辉再荡,夺命钻心针又透清辉;重重清辉,夺命钻心针临近诸葛凤的胸腹时,终于萎靡劲道,落下地来。
是武书生救了诸葛凤。
代天彩一直忙于激贯夺命钻心针的力道,冷不防钢球砸到,他的背脊猛然一沉,眼前金星乱冒,接着脖跟又着,“咔嚓”声响,骨头碎裂,便即晕了过去,软靡在地。
众人在不远处瞧见这场打斗,尤其是瞧着诸葛凤差点被乱针射死,皆是暗呼好险,手心冒汗。
有人奔赶过来,拽过长绳子,将代天彩捆做一团,让他动弹不得,再将他拖到悬崖边上,与班昭挨在一处。
诸葛凤面色气愤,诸葛无用却心平气和。众人围观代天彩和班昭二人,指指点点。
一袋冷水浇在头上,代天彩猛醒过来,咳嗽两声,耳听四周轰鸣,转头一看,恍然见几丈外的斜坡深崖,“阿呀”一声,吓得胆颤,慌忙问:“你们,你们要把我怎样?”
诸葛无用责声道:“代天彩,你老实交代,或许可以饶你性命。”一旁的班昭被秦湘女点了穴道,此时受了冷水,也是醒转过来,大叫:“冤枉啊冤枉!咳咳------我上当了,阴沉刀代天彩------真是个阴险的狗贼,你血口喷人,冤诬好人------”
“闭嘴!”代天彩大声喝叫,“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冤枉你半分半毫,原先说过了的,你唱红脸,我唱白脸,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景骞,你用你的那手劈天刀正中景骞要害,只不过把刀换成画戟而已,大同小异。不信,你们去看看景骞伤口,是不是劈天刀的招式?”
诸葛无用再查戟伤,果然是班昭寻常最拿手的劈天刀。
诸葛凤叱喝道:“你们这两个阴险狗贼,竟然乘我哥哥不在山中,图谋不轨,杀害景叔叔,一个想做大,一个想要打我算盘,现在老实交代,和盘托出,便饶你狗命,否则,你们两个都要被剁成肉酱喂狗。”
“啊------”代天彩和班昭双双瑟瑟发抖了,班昭大叫道:“阿凤,饶命啊,我真的是无辜的,被代天彩这个狗贼反咬一口的。阿凤------阿凤,姑奶奶,姑外婆,你饶了你班大哥吧!你知道的,我一向待你如何------啊------”正说着,他的脸上重重被诸葛凤打了一掌,两颗牙齿和着血水吐落。
诸葛无用一扯其妹的手,道:“不要屈打他,叫他坦白说。”众人想不到看似硬朗的班昭受到威吓时却一点儿硬气也不存了。
班昭接着道:“好兄弟,凤妹子,班大哥绝对是无辜清白的,没有同谋加害景寨主,你们休要听代天彩这个狗贼胡说。杀景寨主,是他一个人干的。他死到临头了,想要拉我垫背。”众人看他满脸委屈,甚是可怜。
“噢,那么说是我们委屈你了?”诸葛凤依然盛怒难消,“那景叔叔这记劈天刀手法如何解释?那刚才为何又向我痛下杀招,想要我死?”
“啊,对不起,凤妹,对不起呀凤妹!”班昭满脸惊恐,“刚才是班大哥太过着急,被代天彩这个狗贼反咬了我,我见你蛇矛刺出,才反手出刀,想要格挡的,并不是想要伤你。如若再来一次,班大哥宁愿是死,也不愿对妹子出手。说起来实在惭愧,班大哥其实------其实一直对妹子你------”班昭脸色惭愧,说不下去。
“对我怎样?”诸葛凤厉声喝问,杏眼圆睁。
班昭叹了一口气,续道:“实在是班大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一直暗中思慕妹子你,却一直不敢表现出来。代天彩这个奸人看中了我的心事,就来诈我说,他情场上春风得意,很有一手,要我传他劈天刀,然后他教我如何俘获妹子你的芳心,因此劈天刀就被他学去了。”
诸葛凤听此真是怒气填胸,眉目皆寒,想要掌劈班昭,被诸葛无用阻住了。班昭大叫道:“妹子,你一掌打死班大哥吧!能够死在妹子你的掌下,班大哥也死得其所。”
“哼!”诸葛凤跺了跺脚,娇气无处释放。
“嘿嘿------”代天彩嘿嘿冷笑道,“班昭,你编得还真够入情入理,像模像样,可怜兮兮的。不过我看你班昭如何撒谎,恐怕也难以逃过这位书呆子的法眼吧?”
“你------?”班昭实在有口难辨。
“阿用,小杂种,老子实话对你说了吧!”代天彩双目放光,紧盯着诸葛无用的脸,“二十年前,老子穷光蛋一个,差点饿死路上,是你爹诸葛向天路过给老子东西吃,救了老子。老子自此就跟着你爹,来到这春寒山上,铁臂猿景骞是这山上头领,但武功没你老爹高,就奉你老爹为尊。你老爹长得不错,就在这春寒山上娶了个媳妇,长得很美,很够味------”
诸葛无用和诸葛凤听代天彩讲到他们的爹娘,便好奇地听,只是听到代天彩言语有些不敬,微皱眉头。
“当你们的娘生下你们这两个小杂种来后,你爹他素喜练武,不大沾染女色。那位你们素往一直敬重的景叔叔垂涎你娘的美色,一直暗中偷窥你娘的日常行为,包括脱衣睡觉、入茅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