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
“幽!”
看到端木幽,程雪欣和上官蕊显然是十分欣喜的,没想到今天三姐妹全都聚齐了。
两人快速走到端木幽面前。
“雪,你终于可舍得出来了!”端木幽一脸不满地说道,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似带着些浓浓心疼。
“还以为你......”说着说着隐隐有泪光要掉出来。
“好啦,这不出来了吗?”程雪欣听到好友这满是道心的语气,感觉心里酸酸的,很是难受。
想不到在千年后的苍穹自己活得那般孤单,诺大个苍穹星棩,竟只有珮还能说上些话。
而现在,自己也是凭了灵果的努力,才得到这份友情,亲情。
虽说灵果的存在本便是为了自己,灵果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代替自己。
但,若不是......
算了,不谈也罢!
想想自己也真是可悲的,莫非这就是自己在这熵诂纪元的命运吗?
后悔吗?有一次在纪沽,伏古看着面前的女子,淡淡的问道。
不是伏古语气淡薄、无情。
而是,这纪沽,本就是无情无爱的地方。
纪沽之人,早便摒弃了七情六欲。
熵诂中的所有悲喜,在他们的眼中,不过只是一场场无趣的戏文罢了。
在纪沽,是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的,可以说是一个......永恒国度。
也可以说是,纪沽,属于任何一个时空。
纪沽之人,只要稍动意念,便可到达任何一个星棩,任何一个时间点。
甚至,可以改变熵诂过去未来......
哪怕是,毁了这一熵诂,还可以另建一个......
只是,“确是怨过,恨过,但却未曾悔过!”那女子如是回答,
“毕竟,还爱过......”女子眼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情绪......
也算是不枉在熵诂走的这一遭了。
在这纪沽亿万年,竟不如在熵诂的这几千年来的自在。
那一日的紫竹林,程雪欣看到的不仅是在苍穹的记忆,还有在玄陌的记忆。
模模糊糊间,似是还看到了这一番场景。
罢了罢了,灵果的一番努力也不可费了......
“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们放心啊!”端木幽听到雪这般没心没肺的回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呵呵!”程雪欣一声轻笑,若不然,自己还能怎么办啊!伤春悲秋?怨天尤人?就因为这点小事,莫说这一年的时间的时间,便是更多的时间,自己又何尝没熬过?
何况,有的事并非说想便能。
犹记得这样一句话‘你们伤春,你们悲秋,而我,已被春秋遗漏!'
可不是吗?那些岁月,不就是被春秋已忘了吗?
“行了!行了!走吧!”看这两人......唉,上官蕊一声轻叹。
经上官蕊这么一打趣,两人也便收了。
三人交谈了不少,其实也没说什么,也就是小女生之间的那些事。
随着夜幕的降临,各宫殿内的灯烛也都一一点起。
皇城外,百姓们开始准备熄灯休息。
今天是结束了,明日,还有活要做呢!
至于皇城内的事,于他们而言,并无多大的用处。
对于紫奎百姓来说,只要能安居乐业,只要无战事侵袭,那么一切事物,这些统治者想怎样变怎样吧!
与这宫外的宁静相比,宫中便显得热闹非凡了!
那一盏盏的灯,那一颗颗的夜明珠,将这漆黑的夜晚照的比白昼还明亮万分。
宫人们不断地穿梭在各宫殿间,为各位主子准备着需要的事物。
眼看着戌时快到了,三人便一路欢欢笑笑的走向正殿。
戌初一刻,各女眷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正殿。
戌时三刻,大臣离开御书房,也一一赶到了正殿。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高喊,紫奎皇帝从门外走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的紫奎皇帝从殿外款步走来,那眉目之间的神情,不怒自威。或许,这便是帝王之家与生俱来的气势吧!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女眷皆停止谈笑,全都跪拜觐见,高呼万岁。
紫奎皇帝一步步走向龙椅,转身,“平身!”
“谢皇上!”待皇上坐下后,众人才起身坐在各自的席位上。
待到殿内之后,程雪欣便于上官蕊和端木幽分开,跟在了刘氏的后面。
这一路上,不知为何,刚刚在宫门口的那一感觉变得更为强烈,心中也是更加的不安,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这一路,也是走的格外小心......
直到刚刚皇帝进来才回过神来。
程雪欣尽量选后面的位置坐下。这,也是在减少存在感吧!
今天,程雪欣穿的依旧是一袭白色纱裙。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来这之后,程雪欣的衣衫都是白色的。
似是冥冥之中有着什么在控制着一般。
又似是,只是巧合而已。
程雪欣一直都是低着头,将自己的存在感将减少到最低。
但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着宫里的一切,抬头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就连刚刚的那目光都像是不曾有过一般。若不是刚刚那人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估计都感知不到。
见没有什么发现,程雪欣又低下了头,拿着桌前的酒杯,浅饮着果酒。这酒,虽没有那莲殇酿好,但也是出自宫廷,还是不错的。
一边饮着酒,一边感知着周围人的变化。
自那日在紫竹林之后,自己的感应力便加强了很多,凡是存在过的,便能感应到。
果然,这暗处,确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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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徍莘使者到!”随着一声高喊,只见一个一袭青衣华服的少年从殿外走了进来,约莫着十七八岁的样子。
在青衣华服少年后面的是四个侍卫,每个都面色严肃,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徍莘太子徍莘龙熙参见紫奎皇帝!”徍莘龙熙身体肃立,双手抱圆,左手在上,手心向内,俯身推手,微向上举高齐额,俯身约60度。
“徍莘太子不必多礼!”紫奎皇帝见徍莘太子并未行跪拜之礼,心生不悦。
这是这徍莘龙熙过于注重徍莘礼节,还是,压根就不尊重他这紫奎皇帝。
不过,不管心中怎么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谢紫奎圣上!”话毕,徍莘龙熙也站直,在宫人的指引下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今个这宫宴算是给徍莘使者接风洗成的吧!
至于递交降之事,那便是在明日的金銮殿上了。毕竟这些也是国事,再怎样也不会在这宴席上的。
只是,这所谓的接风洗尘,会不会太晚了点。
都到了两日了,这才接待,是不是,讽刺了点!
一想到这,徍莘太子便是一阵不爽。
这紫奎皇帝是什么意思,虽说此次是作为战败国来递交降书的,但也不至于这般侮辱人吧!
想到那位黑衣人的话,徍莘龙熙面上不做声色,也不悲不怒,就像此事并不曾发生一般。
恭敬地回着紫奎皇帝的话,一副温柔公子哥的模样。
看着该来的都来了,这宴席也算是开始了。
徍莘太子的席位刚好在辰王的对面,落座后,徍莘龙熙举杯向着辰王的方向敬了一杯。
辰王见状,也举起酒杯回敬了一杯。
两人面色平静,徍莘太子的脸上似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是不知,还以为是老友呢!
只是那一种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氛,暴露了两人之间那无声的硝烟气息。
虽然,这大殿之上少有人察觉。
但,毕竟是在特种训练营待过的人。
而且......
所以,对于程雪欣来说,察觉到这股硝烟气息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也是,本就是敌对双方,何况还刚从战场上下来,又怎会如此和平、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