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正在追大胖儿子，忽然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不能自主。莫非地震了？我心里怀疑，再转头一看，胖儿子不见了！

我晃动了一会，终于醒来。一看，是老婆杨婷婷站在我床前不住地摇我！

我揉揉眼睛，问她：“你干嘛？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搅了我的好梦！”

老婆说：“哎呀！人家害怕嘛，我刚才做噩梦了！”

我连忙把老婆拉着坐到床上，我也坐起来，环抱着老婆，拍拍她的肩膀，哄她说：“宝宝不怕，都梦见什么了？”

老婆说：“我梦见自己坐在一条小船上，正划水玩。忽然游来一条大水蛇，好大好大！围着我的船游，也不咬我，也不走，我吓得就惊醒了！”

我安慰她：“不怕不怕，我给你查一下周公解梦，看看是什么意思。”

我拿起手机，搜索周公解梦，查到水蛇。看完我对老婆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吉兆啊！我们这个儿子生下来不简单！”

老婆疑惑地问我：“真的假的？我们儿子生下来不会是条蛇吧？

我说：“呸呸呸！你是蛇精吗？怎么可能生出蛇来！这梦是象征、隐喻、暗示，梦见蛇是有意义的。不是说梦蛇就生出蛇来！不信你看周公解梦！”

老婆说：“我不看，你讲给我听！”

我说：“上面写着呢，周公解梦认为：梦见水蛇，吉兆；水为财，蛇为龙，有贵人相助。孕妇梦见水蛇：蛇按生辰属相上讲是小龙，龙是富贵的相征，水，预示着财富。龙在水中腾，虎跃深山行，估计你会生个龙子，这一段时间你会事事如意的。”

老婆如释重负，说：“哦，原来是好兆头啊！对了，你老说你梦见胖儿子，我怎么一回也没梦见过他？这坏小子不会只认爹不认娘吧？”

我说：“怎么可能！我刚才还梦见胖儿子了。我正追他要抱他，被你摇醒了！对了，咱们胖儿子还让我带句话给你呢！”

老婆紧张地问：“儿子说什么了？”

我笑笑：“儿子说，让你少吃点零食。你吃得太多了，胃下坠，挤压宝宝活动的空间了！”

老婆脸红了，说：“最近我有点馋，爱吃酸的东西。确实话梅、橄榄什么的吃了不少，对了这胖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儿子比你还坏！”

我笑笑：“养儿胜似父，好事呀！对了你怎么一次也没梦见过胖儿子？我都梦到好几次了！”

老婆嘟着嘴，说：“谁知道呢，这坏小子！怀孕吃苦受罪的是我，他却和他爸爸亲，等这小子出来，我非跟他算账不可！”

我看看老婆嘟着嘴，非常可爱，忍不住一拖老婆，两人倒在床上......

第二天上班，杨佳丽看看我，说：“你眼皮有点肿，昨夜没睡好？”

我脸红了红，掩饰道：“昨夜做梦了，梦醒了暂时睡不着，所以......”

杨佳丽笑笑：“不会是梦见我了吧？”

我说：“我家有娇妻，要梦见你干什么？”

这话一说，杨佳丽生气了，说：“不理你了！”

忽然我手机响了，一看，是钱兴国打来的！

我一接，问他：“二师兄，什么事情找我啊？”

钱兴国说：“坏了坏了！”

我说：“怎么了？你说清楚。”

钱兴国说：“我昨晚回去就给我姐姐打电话了，她今天一早就把二十五万汇到我的银行卡上。我卡上本来存了二十五万，一共就是五十万。但是我刚才去银行取钱，现在银行的行业规定：一次性取现金超过5万要提前一天和银行预约。我好说歹说，银行只让我取十万出来！要是到自动取款机上去取钱，一次只能取几千，好像也有上限，这怎么办？人家边迩姤等着我去订合同交易呢！”

我笑笑：“这还不简单？你从网上银行转到他卡上，不就完了？”

钱兴国说：“还能这么弄啊？可是我连智能手机都用不起来，我不会上网转账啊！”

我说：“网上银行转账，跟你去银行柜台办理，是一样的！在手机上就可以转，要不我给你弄？”

钱兴国连声说谢谢，又说：“这样吧，你请个假出来一下，和我一起去遇边迩姤。等他把借条写好了，你帮我用手机转钱给他！

我想了想说：“好吧，刚好我上午没有课，就帮你弄下。你什么时候到清风茶餐厅？”

钱兴国说：“我十分钟就到了。刚才边迩姤也打电话给我，问我出发了没有？他应该马上就到，你现在就出发，我们在清风茶餐厅遇吧！”

挂了电话，我想想，还是去和王胖子说一声。

到了王胖子办公室，我分支中华烟给他，说明来意。王胖子听说是为钱兴国的事，我上午又没课，满口答应。

我道了谢，刚要走，王胖子喊住我：“来来来，坐下我和你说几句话，一会儿的功夫，不耽误你时间，呵呵。”

我只好坐到沙发上，听王胖子说。

王胖子道：“有别人在的时候，你喊我王主任，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没别人在场，我们就是兄弟！以兄弟相称最好！庄老弟，我问你，我买那个单身公寓的事，你有没有在外面说？”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多话的人。你买那单身公寓，只有我朋友陈小明知道。因为你买房是和我与陈小明一起买的，学校里的同事，我一个也没说！但我听别的同事提起过，好像知道你买房了，具体买在哪里，他们不知道！”

王胖子点点头：“知道我买房很正常，我买了新房不是请大家吃饭了吗？这都是公开的事！最近有人举报我，说我私自组织老师给学生补课，直接告到教委！校长找我谈话了，举报信也给我看了，没有署名，匿名举报的。我猜了几个人，都不敢肯定，所以也不好打击报复，就先暂停了补课。其实补课有什么不对？规定是不许补，但是不补，考试的时候，有些题目学生根本就做不出来。应试教育搞了几十年了，怪谁？”

我不好回答王胖子的话，就问他：“听说校长找你谈话了，没事吧？”

王胖子说：“没事！校长和我什么关系？举报信都给我看了！校长给教委回复了，查无实据！本来也没什么证据！今天我跟你谈过，我就放心了。我那单身公寓没有暴露，马上还恢复补课！另外，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老师们当中有什么议论到我的，你要及时告诉我，明白？”

我点点头：“好的，那我先去忙了，钱兴国等着我呢！”

王胖子点点头，我走了。出来拿上电动车，一路往清风茶餐厅骑。

路上我就想：“这王胖子疑神疑鬼的，还怀疑我泄漏了他私下补课的事，真是莫名其妙！我也不泄漏他的事，也不帮他做线人打小报告，我上好我的课就行了！”

骑了大约十分钟，到了清风茶餐厅。停车的时候，看见钱兴国的助力车已经放在餐厅门口。我知道他已经到了，就直接走进去，上了二楼。

陈姐站在走廊里，看我进来，笑嘻嘻地说：“还到昨天吃饭的包厢吧，边迩姤和钱兴国都在里面。那里清静，我站在外面就是等你呢，钱兴国说要等你来帮他转账。”

我进去一看，边迩姤和钱兴国正坐着品茶，另外还泡好了一杯茶没人喝，看来是留给我的。

见我进去，边迩姤和钱兴国都站起来，钱兴国笑道：“你终于来了庄老弟，不急，先坐下喝口茶！”

我坐到沙发上，端起那杯茶一看，泡的是白茶，和昨晚钱兴国喝的一样！我啜了一口，清香可口。

这时钱兴国把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纸拿给我看。我一看，是写好的欠条：边迩姤于某年某月某日欠钱兴国五十万，下面还有担保人陈洁签字。

我瞄了几眼，把欠条还给钱兴国，说：“这个不行，重写！”

钱兴国一脸茫然，说：“我看了几遍，没什么问题呀？”边迩姤急了，说：“哪里有什么问题？你给指出来！”

我说：“按法律条款，借钱应当写借条，而不是欠条。欠条的法律诉讼有效期是两年，如果不还钱，超过两年就失效了。借条的法律诉讼期是二十年，只要借条在手，必须还钱。只要不还，二十年内法院都受理起诉！”

“还有，条子上没有写还款日期，到底什么时候还？我看，应该写上一年还清，一年之后如果还要借，可以重新写一张借条，再继续借。如果不写还款日期，借出钱的一方，随时可以找你要钱，你用得也不安心。还是确定还款日期比较好，另外利息已经超过了法律认可的三分。利息就不要写上去了，写上去就是非法借贷。应该只写本金，利息私下给！”

钱兴国和边迩姤面面相觑，几乎同时说：“还有这么多规矩？”

我点点头：“当然，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就要按正规借条来写。金额的数字还要大写，防止一方动手脚，加个零什么的。先小人后君子，按规矩办！”

边迩姤说：“庄老师真是知识分子，懂得就是多！我借过别人钱，也借钱给别人过，都没有认真的写过借条。就是随便一写，数字对就行了！但我听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样吧，请你帮我起草个借条，我照抄一下，可以不？”

钱兴国面露喜色，我这样做对他有利，钱兴国也连声赞同。

我只好按正规借条写法，帮边迩姤写了份借条。边迩姤拿起看了一会，照抄一份；又喊来陈洁，在担保人一栏签字。

钱兴国笑呵呵地把他自己的手机交给我，让我转账。我用他手机打开网银，对照钱兴国拿着的两张银行卡输入帐号，密码让钱兴国自己按。就在准备转账的时候，我忽然停住，对陈姐说：“麻烦你拿个印泥来！”

陈姐莫名其妙，但还是拿来了印泥。我说：“边迩姤，请你用大拇指在借条上按个手印，这样双保险。你按了，我点手机上确认键，五十万就到你卡上了！”

边迩姤想了想，乖乖地按了手印，然后把借条交给钱兴国。我于是按确认键，把钱转到边迩姤卡上，大功告成！

我对边迩姤说：“你查一查，已经到账了。”

边迩姤笑笑：“不用查的，我手机已经收到转账信息，是五十万不错。”说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厚纸信封，递给钱兴国，说：“这是第一个月的水钱，三万，你数下。”

钱兴国对我连声道谢，数了数三万块钱，数目不错，塞进口袋。

边迩姤也很高兴，微笑着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两条软中华烟，给我和钱兴国一人一条。然后说：“我看你们这里抽中华的不少，这回合作愉快，一人弄一条烟抽，意思一下。”

钱兴国笑着接过去了，我坚决不要。我说：“无功不受禄，你们合作，不关我的事。实在要给，你分一支烟给我就行了。”

边迩姤见我坚辞不要，从口袋里掏出钻石香烟，分我和钱兴国各一支。然后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你好样的！帮朋友不遗余力，又不肯受人好处，是个正人君子！有机会去北方，到我那里做客，我要好好招待你！”

我笑笑：“没什么，帮朋友是应该的！”

边迩姤想了想说：“要不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到碧水市最好的饭店吃一顿，庆祝合作愉快！”

我正要推辞，钱兴国说：“今天不行。我昨晚喝多了，胃还难受，要养一养胃，明天晚上陪你们吧？”

这一说，边迩姤道：“好！就定在明天晚上，定在最新开张的碧水蓝天大酒店。听说是你们碧水市最高档次了，四星级酒店！我这次和老婆两个人回来，我们这边连陈洁才三个人。你们可以喊些朋友来，凑一桌人，热闹些。喊谁你们俩做主，我买单就是了，呵呵。”

谈到这里，钱兴国见事情已办成，笑呵呵地说：“庄老弟请假出来的，还要上班。我也要有点事情去处理，那就这样吧，我们明天晚上见？”

边迩姤和我们一一握手道别。

我们俩办完事了出来，往楼下走。

钱兴国非常高兴，对我说：“庄老弟，真的感谢你！我放了这么多年水，还真不知道借条与欠条有这么大的区别，还是有知识厉害呀！你真是个奇才，你若是放水，肯定比我做得好！”

我笑笑：“我不会去放水的，这种事风险太大，而且尔虞我诈。我要上班呢，没有精力去做这个，再说也没有本钱！我老婆再有几个月就生孩子了，我当爸爸忙都忙不过来，哪能再弄个第二产业？我没你胆大，要是别人借了我五十万我连觉都睡不安稳，提心吊胆，生怕借我钱的人出事！”

钱兴国笑笑：“你确实比较胆小，不但怕老婆，还对女人畏之如虎！就说杨佳丽吧，她对你有意思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换作我，早就把她办了！送上门的买卖，不玩白不玩！何况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又不犯法，只要不让你老婆知道就是了！

”

说着话，我和二师兄走出了清风茶餐厅。我问钱兴国：“现在你准备去哪里？”

钱兴国笑笑：“我去你办公室玩一会，顺便看看杨佳丽。你不下手，我准备下手呢！”

我笑道：“二师兄，你就别玩激将法了。你都糖尿病打胰岛素了，还能招惹女人？不想活了？我知道你是激我和杨佳丽相好，反正她夫妻感情不和，她又对我有好感，你是想成全我，对吧？”

二师兄对我竖起大拇指：“你真聪明，一点就透。不过我奇怪你为什么就不肯和杨佳丽好？

”

我笑笑：“这个问题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到我办公室里坐下谈吧！”

钱兴国于是骑上车，和我一起来到花花中学。

进了办公室，我泡了杯茶给他。钱兴国看看杨佳丽不在，大大咧咧地说：“说吧，你为什么不敢招惹杨佳丽？”

我连忙说：“你小声点，还有其他同事在呢！

被人听见不好！”

钱兴国坐下，端骑茶杯慢慢品。我分了支中华烟给他，说：“我讲两个历史故事给你听，你就明白我内心的想法了！”

钱兴国点点头说：“好的，我洗耳恭听！”

我说：“唐代有个有名的宰相，叫裴度。中书令晋国公裴度，未发迹时又瘦又小，相貌也不够贵重，多次在功名场上受挫，连他自己都感到很疑惑。正好洛中有个相面先生，很被达官贵人推崇。裴度便特意造访问命于他，相面先生说：‘郎君的相貌神采，稍异于常人，相书没有描述。郎君若不能发达致贵，就会饿死。然而，如今还看不出你有什么特殊能发达致贵之处，可另日来访。等十来天后，我给你仔细看看。’裴度答应后，几次前往，都因有算命的人在相面先生处，只好先去游览香山寺。当裴度徘徊在走廊和侧房之间时，忽然看见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妇女，把由丹黄色贴身单衣系成的包袱放在寺庙的栏杆上。这妇女祈祷了很长时间，又掷茭问凶吉，叩头瞻拜后离去。过了一会儿，裴度看见那件包袱还放在原处，知道是那个妇女遗忘了，想追去送给她已经来不及了。裴度料那妇女一定会再来，于是就把包袱收起来。可等来等去，等到太阳落山了，还不见妇女来，裴度只好把包袱带回到住处。”

“第二天早晨，裴度又带着包袱去了老地方。寺门刚开，就看到昨天那个妇女急急忙忙跑来。一副茫然失措，又惋惜长叹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意外的灾祸。裴度就跟上去问她出了什么事。那妇女说：‘我的父亲没有罪被拘押起来。我昨天求得贵人给我二条玉带，一条犀牛带，放在用贴身衣服裹成的包袱里，价值一千多串钱。我打算变卖，用来贿赂管事的；不幸在此丢失，我老父亲就要大祸临头了。’裴度很怜惜她，又仔细地追问那东西的颜色，都说对了，就还给了她。妇女哭着拜谢，请裴度留下一条，裴度却头都不回地走了。”

“不久，裴度到相面先生那里。相面先生仔细审看后，脸色陡变，惊叹道：‘这种面相一定是你有阴德上身，前途不可限量，这不是我所能知道的。’经过再三诘问，裴度才把前几天的事告诉了他。先生感慨万分，说这是阴功积善所至。裴度后来果然作了宰相，位极人臣。”

钱兴国听了若有所思，说：“就是劝人要行善，不能做坏事对吧？但是要是没人知道，偶尔做点坏事也没事吧？”

我摇摇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报应迟与早！我再讲个书生的故事给你听，你看能不能偶尔做坏事！”

钱兴国分支烟给我，说：“你讲，我挺喜欢听的。”

我说：“从前有一个书生，年轻时家里很穷，油灯都舍不得点，晚上要读书怎么办？就去附近的庙里借宿，就着佛前的灯光读书。有一日，下大雨，把书生住的房间旁边一堵泥墙冲塌了一块，就跟隔壁人家相通了。隔壁是一户人家，丈夫早逝，妻子孀居。妻子看见这书生眉清目秀，就起了邪念，一再拿艳语勾引书生。书生一概不理，那寡妇说，反正天黑，四下无人，此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不会败露！书生正色道：‘岂能不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头顶三尺有神明！’寡妇惭愧而退。后来书生因为不破坏别人节操的功德，考上了状元，做了大官。他的府邸，晚上巡夜的人经过大门口，隐约看见门上有块牌子‘头顶三尺有神明’，再细看又不见了！所以，人不可欺心，要不欺暗室！”

钱兴国笑笑：“古代的东西，虚无缥缈，不可考证，可信可不信，都是劝世骂世的话！”

我说：“好，那么来谈现实的，你二师兄反思你自己，你上学的时候成绩比同学好吗？”

钱兴国摇摇头：“我根本读书读不下去！”

我问：“那你后来去当兵，你的军事技能比战友优秀吗？”

钱兴国又摇头：“我就是混了几年，没学到什么东西。”

我又问：“那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人，你有哪里比他们优秀吗？”

钱兴国想想：“除了吃喝玩乐，我真没什么比别人强，哈哈！”

我又问：“那你凭什么进好单位？”

钱兴国说：“我家里有人呗。那时候我爸爸还在任上，以前单位进人，也没有现在紧，逢进必考；我本来按政策也要分配的，只是分的单位好了点。”

我说：“你的条件不比别人好，但是单位不错，是因为你有福报，沾了家长的光。家长是不能选择的，你生下来，社会关系就摆好了。能投生到富贵人家的，按佛教的说法也是有福报的人，这是先天的福报，前世修来的。而你为人也不错，对我，对张三都很好，所以我们也对你好，这是善有善报。但是你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所以夫妻关系不好，老婆看见你就生气，这是不是恶有恶报？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有因果的！如果我按你说的，杨佳丽对我有意，我就和她勾搭成奸。要是别人也勾引我老婆我怎么办？带绿帽子的滋味好受么？”

钱兴国讪笑笑：“我知道呢，你给我留面子，没全说出来。我那老婆对我不忠，我早知道了。只是碍于离婚代价太大，所以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其实我并不把夫妻的忠诚看得有多重，男女间不就那么回事么？合则聚，不合则散！各玩各的！这样的家庭现在多了去了，又不是我一家这样！”

我笑笑：“你怕是言不由衷吧？你出轨在先，所以现在对老婆出轨也不好说什么。撕破脸日子就没法过了，其实你内心真的不在乎老婆的事么？”

钱兴国辩解道：“这也不算什么事，现在这个情况多了去了！你看看杨佳丽，不是也和钟山相好过一阵子，她丈夫一点也不知道，还很在乎她。她还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地，动不动要和丈夫离婚！真能装！”

我说：“你不知道杨佳丽的报应？丈夫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出轨在先；杨佳丽空闺寂寞，这才和钟山好。这是杨佳丽的丈夫先出轨的，淫人妻子，妻子被人淫。杨佳丽和钟山好，她丈夫虽然不知道；但是上次丈夫出车祸，下部受了伤，已经不能人道了，这难道不是杨佳丽的报应？你再看看我们夫妻、陈小明夫妻，都是老实人，规矩人。所以夫妻感情就好，不会闹离婚，你还不明白吗？”

钱兴国说：“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杨佳丽动不动和老公闹离婚，原来是为了下面的事，哈哈！”

我无意间说出了杨佳丽的隐私，心里也后悔。我说：“二师兄！这是杨佳丽的隐私，我说漏嘴了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不？”

二师兄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就是跟杨佳丽开玩笑，也不能说这个。戳人隐私是不道德的，这你放心，我绝不说出去！”

正说着话，杨佳丽夹着书本进来了。笑嘻嘻地对钱兴国说：“二师兄，谈什么呢？两人兴高采烈地！刚才好像谈到我了吧？我进来时隐约听到杨佳丽三个字？”

钱兴国不愧是老江湖，反应快，立即回答道：“确实谈到你了，我今天做了笔大买卖，赚了三万。准备明天晚上请你吃大餐，哈哈！”

杨佳丽眼睛一亮，问钱兴国：“真的假的？不是忽悠我吧？一下子赚三万？”

钱兴国笑笑：“不信你问庄文，他和我一起去签约的！”

杨佳丽看着我说：“哦，怪不得你上午请了会假，原来是和二师兄办事去了！是怎么赚的三万，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