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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白双剑(7-2)

2017-08-28发布 2128字

小六子侧过头去瞧那黑剑道人,只见那黑剑道人,身体微胖中等个头,一身宽大黑色道袍,背背一把黑色长剑,几缕胡须白色偏多。要不是一脸的戾气和眼里的煞气,平常会以为是个仙风道骨的有道之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古皆然。

又见那黑坛上面,中间摆了一个正在燃香的香炉,烟雾缭绕。香炉两边插了两根手臂粗细的蜡烛,两个长长的火苗,火苗顶端是蓝色火焰,诡异的闪烁跳跃着,好像是两个妖娆的舞女在那里起舞。桌面上摆了大小不一的好几口缸瓮,里边装的是满满的液体。

黑剑道人得名黑剑,据说他那把黑剑是用天外玄铁,千锤百炼而成,用七七四十九只黑狗血,久久八十一只大公鸡血淬炼而成。可驱邪斩鬼,更厉害的是能指挥邪魅为他所用。因此他更喜欢别人用黑剑称呼他,逐渐的人家就忘记他真正的道号了。

小六子转头瞧向秦叶清,道:“秦伯伯,小侄不知哪里得罪了您老,何苦这样苦苦相逼呢?麻烦您老,让这位道人放了我姐,我们两家以后可以好好相处。”说完眼神诚恳的看着秦叶清。

秦叶清听完之后,哼了一声道:“本来你是个小小的乞丐,杀官夺城而自居城主,如若人人和你这般,那以后谁都可当城主了。”他不敢把自己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只是抬出一个杀官夺城的大旗来。他又转向鼠须周他们和他们带来的士兵,大声说道:“你们这帮混蛋,先前护主不周,本就可杀。现在又继续助纣为虐不知悔改,等下收拾完那小子,看老夫如何整治你们。”说完这些话,转头朝沈万年点了点头,意思可以让黑剑开始了。

两位金刚和鼠须周听到了这话互相对望了一眼,神情甚是尴尬狼狈。

鼠须周他们听秦叶清这么一数落有些害怕了,心里开始摇摆不定,黑剑道人会胜?还是小六子会胜?万一押错了宝,等下开了盅,那就不是玩的了,这个,这个该如何是好?小六子的功夫他们是见识过的,而那黑剑道人到底有多厉害?没见过呀。可转念又想,那老秦头请来的应该不会是泛泛之辈。那么,如若两败俱伤的话……

鼠须周眼珠一转,朝秦叶清躬身行礼道:“秦城主有所不知,我们是为了灵石城百姓的安危,至于让谁来当城主,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左右的,况且,灵石城主也是经过大领主首肯的。”这鼠须周真有两下子,一下子把他们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抬出城里百姓和大领主来。

此时,只见那黑剑道人拔出背后那把黑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黄色纸符,往剑尖一推,黑剑穿过纸符。黑剑道人使黑剑向左右两边虚空画了两下,口里念念有词,那两烛火焰忽然串高了许多,刚才妖艳的舞蹈变成了张牙舞爪的两个怪物,剑尖上的纸符忽然“晃”的一声响动就燃烧了起来,这时随着即将燃尽的纸符,黑剑口中的咒语也跟着大声起来,嗡嗡直响。这个响声让人听在耳里,似乎会摄人魂魄。在场的人赶紧后退了好几步。

小六子却不为所动,见到秦叶清一意孤行,他知道非动武不可。走向黑坛左侧,想去先把凤儿先救下再做计较。那知他刚走出几步,只见那黑剑道人剑尖上的纸符刚好燃尽,他端起一个小瓮,喝了一口,然后高高举起黑剑,他仰头朝那纸符用力喷去,从他口里喷出来的东西腥臭无比,可能是某种动物的鲜血。

只见,喷出的星星点点都沾上了纸符的灰烬,很快的坠落在地面之上。正在此时,黑剑道人口中咒语越念越快,而且越念越响亮,地面开始晃动,那些土包逐渐凸起慢慢升高,很快,土包升到一定高度,里面的东西破土而出,先露出来的是头部,接着是身体部分。

霎那间,几百个东西都爬出了坟墓包,大部分只是骷髅架,但有一些新坟,出土的却是还没烂透的死尸。这些东西,一旦动了起来是太吓人了,一堆行走奔跑、跳跃的骷髅,一堆烂了一半的尸体,尸体还衣衫破烂,面目狰狞。

在场所有人,胆小的早已吓的晕死过去,胆大的也已挪不开脚步,在场的士兵除了几个胆小晕倒之外,其余皆如泥塑木雕,不能动弹。

那黑剑见到这些东西出土,连忙端起两三个瓮,纵高跃起往下喷洒,只见那些东西如同饿鬼见到食物,变得极其兴奋,随着黑剑的剑尖指向小六子,就一起冲向小六子而来。这一切发生都在转瞬间。

小六子见黑剑道人如此装神弄鬼,他暗暗戒备,暗运黑气注满全身,眼睛白色部分也逐渐转黑。他双掌成虎爪状,左右分开掌心向下,墓地里双手掌心出现两团鸡蛋大小的黑气,黑气越聚越大,足足有脑袋瓜大小之时,那些东西已然扑到他的面前。

小六子哪容得它们近身,双掌急挥,左右开弓,把那些个骷髅,尸体打的碎落一地。可这些东西如扑火的飞蛾,前仆后继。不一会儿小六子已然踏着如小山般的骷髅尸体堆,直逼黑剑道人。

只见黑剑道人一直在催动,地底下的东西一批接着一批的涌将出来,真是杀不胜杀。小六子几次逼近黑剑道人,但又被这些东西给逼的退了回去。黑剑道人看在眼里,只乐的哈哈狂笑,以为小六子也就这两下子,不禁得意的道:“让你这小子尝尝老道这:‘聚阴还魂阵’

。看你能杀到几时,不把你杀死,累也把你累死。”说完又狂笑起来。

旁边的秦叶清和沈万年,看到这情景也已经吓的不能动弹了,见到小六子如此被动,黑剑道人又这般狂吹,于是心下稍宽,心里也是又惊又怕又激动万分。

鼠须周这边也是有几个尿了裤子,除了晕死过去的几人,其余都远远的跑了开去,但又不敢真的离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离去等于放弃了先前的赌注。真正的赌徒就是这样,赢要赢的光彩,输要输的光棍。况且在鼠须周他们看来,小六子的全力似乎还没使出来。也许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