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阚走路的声音,一直以来都很轻。
他就像走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而然钻进了周元祖的卧室。
门从里面被锁了起来,储阚轻轻拧动蛋形的金属手柄。
倏忽一声,门打开了。
储阚亲身走到周元祖身边,脱了外套,爬上了周元祖的床。
周元祖睡觉很快,只要沾床十分钟就能睡着。
不过经历了刚才肚子疼痛的风波之后,她睡意有点浅,现在只是昏昏沉沉睡过去。
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搭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重物,她朦胧地睁开眼睛。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户照进来的光也被窗帘厚实的遮挡住。
惊醒过来的周元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旁睡了一个男人。
他心下一惊,脑中的睡意顷刻间全部弥散。
刚想伸手摸到床头柜上拿起杯子,想作为一件武器,用力的敲击着这个男人。
双手被轻轻的握住,“别动,是我。”
周元祖一下子蒙圈了,她这是做梦了吗?
他和储阚通电话挂断不过才半个小时左右,现在这个男人怎么爬上了她的床?
而且,储阚身上的那股味道也不是他原有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肚子疼吗?过来看看你。”
储阚的声音有些嘶哑,手指放开了周元祖的臂膀,亲身的摸上了她穿着睡衣肚脐。
然后迅速沿着周围的皮肤,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
“现在不疼了。”
周元祖拍掉了储阚的那只手,“别摸,有些痒。”
即便是过了那么久,她还是没习惯储阚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如果情动还好,她的身体会自动忽略了这种酥痒麻的感受。
可现在她的身体很正常,感觉也很敏锐;异性的触摸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躲避。
即使是储阚也不例外。
“我帮你揉揉,舒服些。”
“不用了,现在好多了。”周元祖给出中肯的评论,“今晚还回去吗?”
“你希望我回去吗?”
储阚的手听周元祖的话,没有继续停留在她的肚脐上。
不过却沿着她的肚脐向下摸去。
这下更好了,本来肚脐的触摸就让周元祖感觉敏锐,现在,储阚的到时候直接向她的私密处进攻。
“别动。”
周元祖有些慌张,小手钻进被窝急急忙忙地阻止了那个只大掌。
“应该是,你别动才对!”储阚轻飘飘的热气像一朵漂亮的云彩拍打着周元祖的耳廓。
那看似放荡不羁的话下,其实埋藏着更多的是关心。
储阚当然不相信今天晚上周元祖的肚子疼是因为来例假。
他知道自从周元素中了病毒之后,月经来的不太规律。
不然的话上次怎么会让她意外的怀孕受精呢?
但这半年来周元祖一直很注重自己的饮食和运动方面,所以抵抗力增强了,身体方面自然也就强了。
例假相对于来说还算规律。
他的手机上有专门记录着周元祖月经来的app,今天他看了看时间,还没到。
刚才的那一下并不是他耍流氓,只是他想验证一下,周元祖是不是真的来例假?
“你怎么这么色?如果你要是在这样,就不让你在这里睡了。”
周元祖有些气呼呼,瞪着自己的小眼珠,虽然他知道储阚也看不见。
“意思是你今晚愿意收留我,在你床上过夜了?”
储阚玄拢了自己的手臂,将周元祖抱在自己的怀里,吮吸着她脖间的味道。
“哼。”周元祖挣脱了几下,没挣开,也就任意储阚这样抱着,“你现在这个点偷偷摸摸的爬上我的床,意思不就是这样吗?”
“我的老婆真聪明。”
储阚凭着自己精锐的感觉,伸出手指在周元祖鼻翼,宠溺的刮了刮。
“你要是再叫,以后都不理你了。”
周元祖心里想着怎么,自己怎么样都改变不了储阚的这个坏毛病。
储阚说一次,她就纠正一次,现在久而久之的,她都发现自己快要习惯这个称呼了。
“行,我知道了。”
储阚的手不老实隔着衣服摸了摸周元祖胸前的浑圆,还是那么有感觉,有味道。
“媳妇儿。”
储阚不仅在嘴上占了便宜,手上也跟着占便宜,最后吃亏的都是周元祖一个人。
周元祖不干了,乍乎乎的开口,“你出去,不准在这里睡觉。”
周元祖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磨尽了,自从重新跟他好上之后,她变得越来越骄纵,脾气也变得不受控制。
就是感觉得到个男人,自己肩上的担子就有人背了,可以无忧无虑地开始撒娇了,卖萌了。
她都觉得自己快要不正常了,那个理智的她去哪儿了呢?
“我错了。”
储阚道歉也来的特别顺溜,情话铺天盖地,“今天我听到你说你爱我,我特别高兴。”
周元祖看着自己身上像一个无赖一样赖着的储阚,心中无数滋味。
以前他认识的那个狂野总裁去哪儿了呢?
她的内心深处一直以为储阚的爱很冷静,很理智,今天晚上又感受了他的温暖。
所以她才想一本正经的向储阚表达自己的爱意,也是谢意。
见周元祖不说话,储阚接着撩,“我爱你,更想占有你,现在深夜了,我抱着你;我也会有自己的生理反应。”
“可是我又不能吃,你又不能伤害你;只想通过这种占便宜的方式来慰藉一下我心中的欲火。”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储阚一下子突然变得深情款款起来,周元祖还有点不适应。
女人呢!心不能太软。
软起来就会让男人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就好比现在。
周元祖因为有些怜惜,小小的手掌正摸着储阚胯下的小储阚上下套动。
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还没有见结束的迹象。
周元祖的手酸麻不已,气恼地扔下小储阚。
“不弄了。”
大晚上正是睡美容觉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被储阚假意的慰问惊喜,现在拉着她做这种事情。
储阚也是有委屈,不怪他意志力不强,定力不控,主要是见到周元祖,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发情。
身上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周元祖这辈子就是他的药,令他欲罢不能的药。
储阚伸长手,拉了拉床边的台灯。
一瞬间,漆黑朦胧的屋子被一轮鹅黄色的圆月所渲染。
满月实木装饰夜灯,设计师匠心独运,将天然的黑纹木巧妙利用,设计成天上的云雾。
拨云见日,光亮房间。
台灯的前面还有一只玻璃杯,灌满了纯净的自来水,里面插着一株枯木。
枯木向外延伸,枝头上偶遇几片绿色,遮挡在圆月的前面,为这夜晚增添了一丝清新的生机。
“真漂亮。”
储阚开始还没有发现,灯光全部聚集在周元祖的脸颊上。
巧妙的色调搭上她精致的五官,此刻的周元祖在储阚的眼里,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身下的巨物也越来越膨胀,昂首挺胸,向周元祖呼唤出爱的光芒。
储阚拉来了灯,周元祖现在才看清,他身下那坨有多嚣张…
纵然自己与它亲密了那么久,可是还是掩盖不了周元祖对这丑丑的东西,不喜欢。
以前在医学院校的时候,第一次翻开解剖课本,她看到的图,还只是书面上的图片。
那个时候她就在感叹,为什么男性的标志物会这么丑?
后来解剖老师的一句:“自然的雕刻”并没有很好的解释这个问题。
接着,她和岳岳窝在宿舍的小屋子里,偷偷的打开电视,看高清的录像时;
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那么丑?
后来和储阚发生了关系,那么多次,她都不敢正眼看他的下面。
现在恍然再看到,还是那么丑!
她这一辈子,尽管怎么享受这么丑的东西,给自己带来那么快乐的同时,断然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正眼看到这么丑的东西。
“那以后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用领带把你的眼睛蒙起来,把你的手也捆起来,脚也捆起来,让你像鲁迅笔下的妈妈一样,呈一个大大型。”
储阚一边说,周元祖一边在自己的脑中脑补这个想象。
全部想清楚之后,她的脸如同被染上了一层胭脂,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最终从牙齿缝处蹦出来几个字,“无耻。”
周元祖嫌弃的顺着灯光从床头柜的木盒里面抽出几张纸张,擦了擦手,转眼扔进床尾的垃圾桶里。
又反着过来抽了抽几张纸,扔给储阚,“自己解决掉。”
接着她便侧着身子捂着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储阚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害羞的周元祖,又低头瞅了瞅,被指缝揉皱了的几张飘落在床面上的卫生纸,其中还有一张无意中遮盖了他的昂首,一阵无奈。
周元祖要求他解决掉,他也就不避讳,没有走去房间的盥洗室,而是直接在床上大意撕动起来。
十多分钟后,储阚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一瞬之间房间里,都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气味。
储阚抖动着身体,像抽搐一般痉挛片刻。
储阚正在清理着自己的战场,没睡着的周元祖,思绪跟着刚才闷哼的储阚一上一下起伏。
直到储阚结束了,从盥洗室中洗了手出来,她才扭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储阚一阵好笑,“要不要满足你?”说着手摸上她的胸前。
“不要。”
周元祖想也不想就拍掉那只手。
储阚也不恼,爬上床,在周元祖的侧身睡下,手圈住了她。
“那以后好好满足你。”
“不要脸。”
“嗯,在你面前我不要脸。”
“你还有脸说。”
“睡觉吧!”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