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哐哐当当地终于在晚上4点多到了k市,我拎着行李箱走下火车,深深吸了一口老家的空气。
在这里我度过了童年,但是在我7岁的时候全家人就搬去了a市,再没回来。时隔多年,我再次回到了这片土地上,感慨万千。
叫了辆出租车,我找到了我小时候住的那片小区,现在那里已经荒废了,即便是已近傍晚,还是没多少人家亮灯。但我想着这是我们一家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不管怎样,这里记载着我的童年,承载着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就算如今是物是人非。
走在这条曾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我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但是突然回头后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看到了一只野猫喵地跑过去,或者风吹下了几片树叶。
但是就在我走过一个黑暗的转角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气,而再一回头,却感觉有什么硬邦邦冰冷的东西顶在我的腰部。
我很佩服自己,此刻居然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惊慌假装镇定。
“嗨,小妞不错啊,这时候居然还没吓哭,哈哈哈。”
我慢慢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缓缓走来,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闪过,然而就只是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子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明白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就只有一个人,而我面对的却是十几个带着武器而且年轻力壮的男人。
“你们是谁派来的?”
“呵,这个就不用你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以后记着,不要再在a市出现了!”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究竟何德何能让人出动这么多人来绑架我,不,也许并不是要绑架,只是为了教训我,但是他们究竟是为了谁呢,我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最近发生的事,从王少开始追我……我想起了那次在鎏金殿被人围堵殴打的事,难道还是那个大小姐吗?不,不会是她,她不会蠢到在第一次被王少警告之后还来第二次。
砰。
为首的男子一手刀劈晕了吴悦,“带她走,呵,再怎么装作临危不乱的样子又能怎样,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没用的。”
“老大说得对!不过,嘿嘿,这小妞不错啊。”
那男子嗤笑一声,“别急啊,等带她到了地方随你们想做什么都行。老板让咱们自己看着办,给她个教训,至于什么方式嘛……”
“哈哈,老大真是够意思。”
凌晨一点。
“王总,这是佳亿地产的合同,您要不要看一下?”
“行,放这儿吧,你可以下班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王少拿起手机,皱了下眉头。
前段时间王少手里的好几个项目都被人使用各种手段添麻烦,前两天刚查出那人是谁,王少就派了人紧盯着他,而就在刚刚,盯梢的人却突然来了一条信息。
看完消息,王少抓起披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上车后一脚油门直接从停车场飙了出去。
一路上王少心里都一直在害怕,前二十多年他也许都没有这么直接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害怕。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千万别出事。
从公司到k市的路上,他闯了无数个红灯。
“快点,再快点。”
“喂,帮我查下吴悦手机现在所在地,然后再查下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废弃工厂,或者是仓库什么的,监控什么的自己去看,剩下的不用我说,你给我都查清楚了!就半小时!”
王少并没掩盖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他知道若是吴悦出了什么事,他宁可把自己栽进去,也要救出她的命。
眉间闪过一丝狠辣,很好,最近大家是都太舒坦了是吗?那不如就一起找点事情做吧!
接通车载电话后,“喂,王少,刚查了吴小姐的电话,卫星定位在k市郊区,已经把具体位置发给您了,查过那郊区的监控,吴小姐是被十几个人带走的,我马上安排人去……”
此刻,k市郊区的某个废弃工厂。
啪,我是被巴掌打醒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带头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们的主子是谁?”
“呵,早说过了,这你不用管,我们只是给你点教训,让你就此消失在a市而已。”
“消失在a市?呵,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反而只是绑了我,看起来你们的背后老板也不怎么样嘛。让我想想,你老板是杜瑜的仇人呢?还是王少的……”
“女人,话太多可没有任何好处的啊!”男人又是一巴掌打来,这次是另一边,似乎对称了呢,我苦中作乐地想道。
“我不想再跟你磨叽了,老王,剩下的交给你了……”
“哎,好嘞,嘿嘿……”
男人阴险地笑着,猥琐地冲我伸出了手。
我闭上了眼睛。
嘭,突然传来的巨响让我缓缓睁开眼睛,那个叫老王的捂着流血的脑袋在地上翻滚,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工厂里进来了这么多其他人。紧接着绑着我的绳子被解开了,我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别怕,我来了。”
我来不及说一句话,双方就开始了混战,王少把我放在椅子上,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眷恋地看了我一眼,就又回头去参战。
“靠,老大,这帮都是什么人啊?”
“别管那么多,都抄家伙给我上啊!”
双方的冷兵器来往交错,不时有双方的人倒在地上哀嚎着没法起来,有的甚至倒下后再无动静。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我不由自主地埋头抱膝,瑟瑟发抖。
这时,谁都没发现,有一个男子悄悄地从我的后方绕过来。
我感觉身后有动静,就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那人举着一根铁管要砸向我。
“啊!”
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降临。我睁开眼睛,王少挡在我的前面,血一点点地从他的额头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