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杜老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就让我继续当起了保姆,而第二天一大早另一个老板给我打的电话则是让我抓不着头脑。
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魏紫正在床边坐直身体揉着眼睛,似乎也是才醒。
“谁啊?这么一大早地扰人清梦?有没有道德啊?……啊,王总,是您啊……”
魏紫对着电话冲我比划了两下,用口型示意我是王总之后就走出了病房。可没过两秒又灰溜溜地从外面进来了。
“吴悦,王总找你……”魏紫张大了口冲我无声地说着什么,我又没学过唇语,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无奈地冲她耸了耸肩,表示没听懂。魏紫扶了一下额头,冲我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王总,听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昨晚的人我都把他们抓住了,也给了她……他们教训,相信以后他们也不敢再找你了,你放心吧……这次,对不起了,都是我的关系才让你……”
“王总客气了,这也并不是您的错啊,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
“那这样吧,过几天我请你去吃饭吧,我听说有一家西餐厅不错,那里的牛排做的很地道……”
“谢谢王总,不过,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近期我家里有很多事,可能会很忙,恐怕没有时间去了,真遗憾。”没等王少说完,我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想再被别人误会然后来找我算账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男人的声音在那边久久没有响起,就在我以为他挂了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伤的重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还是如实回答道:“还好,不过医生说需要静养。”
“哦,那你好了之后快点来销假,店里很忙!”
滴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话挂断了,我更迷茫了,这是什么意思?店里很忙,所以呢?他又不是鎏金殿的经理,关他什么事?还有最后为什么突然挂了电话?
我猜,如果这时有面镜子摆在我面前,那我一定能看到一张黑人问号脸。
王少挂了电话,感到非常郁卒,从来不会有人拒绝他的邀请。这次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这个女人受了无妄之灾,他不想欠人情,所以又是帮她和经理打了招呼,又是恐吓了一下那个大小姐,但是很明显这些都没能让她安心,不仅在电话里表现得十分抗拒,还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她可能还在怪我吧,王少觉得只有这个理由了。
视角转回吴悦这边,很明显老天爷并不想就此放过她,下午两尊她最不想见到的大神居然同时来了她这座小庙。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我在心里哀嚎道。
刚开始只是李阿姨来看我,顺便给我带了点水果,后来李阿姨刚走,杜瑜就来了。他说可可缠着他一定要来看望我,而他今天正好提早下班顺路经过我这,就打算让我和可可通过手机视频。
我心里虽然很好奇为什么不让李阿姨代劳,但是我也没那么不识趣地问出来,我只道他可能另有要事,只是拿这事儿当个借口。可我没想到在我和可可视频的时候,他居然没借口离开,反而一直待在病房里陪着我。
可可隔着视频显得很兴奋,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她非常认真地听着我说,就这样“我说她听”的模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以“可可该去吃饭了”结束。
本来杜瑜收拾了一下就要走了,可是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王少。接着,就是现在我眼前的景象,两个人面对面尴尬地坐着,谁也不说先走,但互相之间也不交流。
本来两个长相绝佳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供自己欣赏应该是一幅非常赏心悦目的画面,可奈何这两个男人气场不合,把一幅美人图硬生生变成了沙场图。而我夹在中间更是左右为难,他俩的冷气都快把我冻成冰棍了!
还好过了一会儿杜瑜接了一个电话先走了,不然我真觉得除了外伤,我还有很大可能会感冒。
杜瑜走了,王少放松了身体,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着腿,一边晃嘴里还一边哼着小曲儿。
“王少,您看这天色也晚了,是不是……”
“怎么?要赶我走?”
王少斜了我一眼,就又眯上眼睛摇头晃脑地哼歌,我被王少那一眼瞪得通体发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我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送客的最佳时机。我在心里暗叹,美色误事啊,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王少也并没有待多长时间,估计晚上7点左右他就主动向我告别了。这两个小时,他愣是什么都没干,就在我床边哼了两个小时的歌!哦,当然,中途他还去了趟厕所,玩了会手机。
所以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晚上魏紫来的时候,我半是玩笑半是抱怨地讲给她听,她听完却觉有所思。
“今天据说王总下午本来是在咱那和一群人开party的,但是开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又匆匆地走了。听你说这时间……正好对的上。”
我打了个激灵,不是吧。我可没打算和王少发生什么,我连徐州都抓不住,这样的男人,哪怕十个我也招架不了啊!
魏紫看我好像吓到了一般,噗地笑了出来,“不是吧,你想什么呢?人家可是富豪!大富豪!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咋就那么没长眼的看上你了。我看啊,就是个巧合,王总的心思咱们这种普通人啊,猜一辈子也猜不到!”
“哎,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了?人家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这还没到三十呢,我咋滴也能算一朵花吧!”
“男人男人!你也说了,是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这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算什么花啊?就算是花,也是那种路边没人看的狗尾巴花!”
我和魏紫互相损着,笑骂着对方,暂时都忘记了心头的烦恼,最后累了,就一起趴在病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