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传来严辉他们的惊慌呼喊声,我在地上挺起身子,这时在另外一侧的植物丛中突然弹出一个硕大的动物身躯。看起来那东西就跟一只地鼠一样,但那是一只巨大化的地鼠,跟一只站立起来的小狗差不多体型,可能还要大一些。
包括了躺在地上的我,我们四个人都看向了那只藏在黑色植物群里的东西的真面目,原来是这么一只东西。此刻它的嘴里竟然还嚼着那些黑色的植物,津津有味的样子,又呆呆地看着我,倒是好像没有几分恶意,只不过我不会因此感到放心,还是会害怕这东西的目的,毕竟它刚刚在袭击我。
我赶紧握住掉在地上的步枪,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我的手背传来一阵瘙痒的感觉,我心想糟了,我肯定不少地方都碰到这些黑色的植物了。果不其然的,接下来我身体的反应极其迅速地瘙痒起来。
我的脖子,手背,以及脸颊等地,都被这些黑色的植物给抚过,一下子就起了反应。我赶紧拿起枪从这黑色植物中站起身来,那只地鼠般的东西见到我站起身后又立马躲藏进了这众多的黑色植物里,瞬间匿了踪迹。
“你没事吧覃珂?”严辉担忧地看向我,刚想走过来,但只时那只巨大的地鼠又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出来,又奔向严辉他们那里去。幸好严辉他们早有准备,三人站好位置,举起手枪就对着那黑色植物动弹的位置射击过去。
一声不知名动物的悲惨声响起,我们此时都知道它已经中枪了,杨明怕它不死,赶紧又补了几枪,这下那东西彻底没了动静。严辉他们打算走上前去看看,我此刻则瘙痒难耐,一下子明白杨明此时的感受,只不过我们痒的位置略有不同罢了。
最初的时候还真的是有些瘙痒,接着自己挠着挠着就更痒了,越痒就越想挠,很难控制住自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叶子影响了我皮肤的原因,竟然挠了几下就红彤彤的一片,然后开始冒出一粒粒的肉疙瘩,还有想破皮的样子。
这果然就是影响了杨明的那些症状,就是这些可恶的黑色植物,竟然这么一碰就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我最气的还是那只突然向我窜来的东西,要不是它我还是安然无恙的,真的是让我有气没地撒。
我还记住严辉说过的话,所以得强忍住瘙痒,不能乱挠,否则会更加严重。再倒霉也只能认了,现在我得去看看那只袭击我的“地鼠”死成个什么样子了。
走上前去,严辉他们见到我问我怎么样了,我没好气道:“跟杨明一样咯,还能怎么样。”说着我又倒吸了口冷气,这手背上被我挠破了皮的地方还真是又痒又痛啊,之前都没试过这么这么痒的,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看了看那只死在黑色植物中的“地鼠”。它被严辉他们打中的是背部还有肚子,估计肚子上那几枪是后来杨明补上的,不然打不到那里去。它此刻在地上抽搐着,后腿时不时会抖两下,两颗黝黑的眼睛一动不动,从肚子上流出阵阵的血液。
看着它这个样子真像那些被打死的过街老鼠,其实意义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是把它当成怪物打而已。让你这家伙好惹不惹来惹我们。我看它还吃这里的黑色植物,那么应该是杂食类动物才对,怎么还搞起我们了,我想或者是想把我们驱逐出去吧。
不过这黑色植物那么痒,它也能吃的下去吗?看起来它的皮很厚啊,而且吃下去了还不怕肚子里边痒,又是一个适应环境生存下来的品种。
杨明就算是身体不适,也不忘了吃。想着这东西看起来能吃的样子,反正它都死了,便问我们要不把这家伙带走,到时候好弄来吃吧?不过他转念一想,我们都没有了堆火的材料,有肉也没法吃,吃生肉的话这些东西的肉可不太适合。
严辉也说:“这东西看起来是吃这些植物长大的,既然它能适应的了这些植物,所以说明体内有抗性,可能肉质里面就会有这些植物的成分,我们可不敢吃这种东西啊。”
严辉说得对,我们要是吃这东西,说不对会越吃越痒呢,而且这只东西看起来肚子里面会残留不少黑色植物的物质,我可对这家伙没有半点兴趣。
“行吧,那咱赶快离开这里吧,我痒得难受。”杨明催促道。
接着我们四人快步离开了这一片黑色植物,一直走出到了一片空地才感觉舒服了起来。否则感觉空气中都是痒痒痒。出来后,我就赶紧拿出药膏往身上涂抹了,杨明此刻还是不见有什么成效,这让我很慌,但是也没办法,有得用总好过什么都不用。
弄好后,我把口袋里的小蛙人给抓了出来,放在地上。这期间它除了之前那一叫之外,还是很乖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叫了起来。这时我倒是有个新奇的想法,我对严辉他们说:“你说这小青蛙是不是知道附近有怪物了,才叫的啊?”
“为什么这样说?”严辉漫不经心地问。
“你们不觉得,它这次叫和它上一次叫,后来都让我们发现了怪物的存在吗?”我心想这小蛙人叫的这两次,都好像在警告着我们附近有什么东西一样,而且恰好的是接下来我们就能看见有东西像我们靠近了。
“可我们之前碰它的时候不也叫了吗?”杨明觉得我这说法有些悬。这青蛙在我的口袋里,别说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怪物吧,就连看不看得见都是一回事,哪有这么神奇呢。
我摇摇头,否决道:“它这两次的蛙鸣,声线和刚开始害怕我们时发出的是不一样的,而它刚刚的叫声跟之前在巨蟒山洞里发出的叫声是一样的,都有一种警告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我有留意到的原因,严辉他们都觉得没啥特别的,我也就无可奈何了。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它的叫声才引来这些东西的,但是我觉得要是附近本身就没有怪物,即使它不叫,怪物也会找上我们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我更愿意相信它的叫声是提醒了我们附近有东西呢。
这样的话,带上这只小蛙人上路倒是不亏,还能做我们的警笛,像个幸运星一样。就是吧,它发的这声音太过刺耳了,连自己人都伤,实在是没有办法。
杨明又挠了一下屁股:“那我们就看看吧,我也希望是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的话,它还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我相信有些生物就是有不可思议的能力的。
小蛙人“咕”的一声响起,好像在回应着我。
离开了那片黑色植物地带,我们没有停留多久就继续往前走了。这路上从一开始的只有杨明一个人痒,变成了我和他一起痒,一个下半身,一个上半身,我俩走路都歪歪扭扭,这下子倒让严辉和帕奇看我俩的笑话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严辉忽然想起了些事情,问起我:“你脖子上的伤口,好像再也没有出过问题了吧?”
我原本还愣了一下,心想什么伤口?随后下意识看了下锁骨的位置才记起我之前这里被寄生虫插过管子,至于有没有像严辉那样注射进卵子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如果不是严辉跟我说起,我还真的忘了这件事情了。
“对哎,都那么久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自言自语道,难耐的瘙痒之中有些欣喜,这伤口的确是好久都没有任何感觉了,好像都因为天外陨石的治愈力而愈合好了,按道理来说要是有事情发生的话,应该早就出问题了,那现在是不是说明了我身体没问题呢。
“看来是没事了,你可真幸运。”严辉苦笑道,好像在说到头来就只有自己中招了一样,不过这也是好事,少一个人痛苦,总比一起痛苦的好。看来当时我还是很及时地拔掉了那寄生虫,所以没让它能够将虫卵输送进去。
“那就好,你们两个都已经没有了危险,这就足够了。”帕奇也替我们高兴。
“是啊,我之前还一直担心来着,结果现在都忘了。”说着我都忍不住笑起来了,现在是可以确信没有问题了,自然心情就好了一些,就算痒也感觉没那么痒了。
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们身上蛮多严重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帕奇腿上的枪伤,杨明的断指,以及严辉和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多亏了这段时间没有受过什么严重的伤,才能让天外陨石发挥足够的效用。
现在我们的身体状况倒还算不错,虽然比起一开始来的时候差了很多,但是这是必然的,只要我们现在的情况不会糟糕到没法走路,那就足够了。心里也隐隐觉得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出口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