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那脚印很快便来到了我们身前,要我看来,现在,整个甬道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最清醒的了,看到危险越来越近,我出乎意料地没有远远地躲在一旁,面是第个站出来,两手空空地看着那墙上的影子和那血脚儿越来越近。
那影子没有理睬我,眼见着那脚印儿离我不到十步远,我还看不到她,说不害怕,那是纯属扯蛋。
其实我主要怕的不是这个血脚印的主人到底是谁,而是怕她肩上的那条大蛇。
迟疑间,那大蛇的影子突然猛地向前一窜,我只感觉身前像一阵风一样地向我的面孔袭来,我还算反应灵敏,身体的重心猛地向后一仰,就在我要倒地的那一瞬间,嬴风拱手接住了我的腰,道:“金哥,你躲远点儿,这里,还轮不到你逞能。”
我在心里感谢嬴风的救命之恩,但是真来不及向他道谢了,那大蛇虽然第一次扑空,可是它却没有放弃,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么多人在这甬道里,它就像没有看到一样,招招不离我,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我自知我斗不过它,与是对它身后的脚印儿道:“婶子,是你吗?”
那主人冷冷地笑道:“福金小子,把钥匙交出来,婶子饶你不死。我的目标是你,与其他人无甘,他们几个能和你到这里来,那是他们被你影响,算他们倒霉,你再听仔细了,你交出大钟钥匙,我不但饶你不死。还很有可能带离你们离开这个地方。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听那血脚印主人的话语,一点儿也不像镇上那位大叔买回来的那个四川媳妇儿。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身上的那把血钥匙,而雪儿身上的那把,根本就无关紧要。
那血脚印主人说完话后突然现身,但留给我们的,却也只是个背影,只看肩她那长长的头发,长的漫过了臀部,身上的衣服黄蓝相间,到是与在天葬坑墓葬群内那到的那件绣袍,有那么几分相似。
再看她的那双小脚上套着的,果然是一双绣花鞋,她的那双脚,就像镇上的老辈人说的前清时汉族女人的脚,说是像三寸金莲般,其实不然,目测要比那三寸小金莲要小的多。
那女人没有发话,那大蛇便一动也不敢动,我看不到它,但是却能借着雪儿肩上那个字发出来的光,看到它映在墙壁四周的影子,离我的距离,不过五步左右。
我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平生最怕蛇的我,这次竟没有屈服。
那女人也不着急,轻轻地扭过头来看着我,尽管她已经回头,但是我们还是看不到她那双隐藏在转发后的面孔。
她又是冷冷地一笑,又回过头去,轻轻地撩开自己面前的长发,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罐子,放在眼前晃了晃,仰头便喝了下去。
喝下后,她顺手将那铁罐子一丢,重重地将它丢到墙壁上,发出几刺耳的响声,接着又出现了几道光,便消失不见了。
她又转了过来,将挡在那大蛇影子前的嬴风拨到一旁,伸手在那大蛇的影子上抚来抚去,并伸出舌尖来与那长芯子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大蛇便乖乖地依偎在她怀里,长舌从她的额头开始,慢慢地向她的颈间划去。
“交出来吧!你这个混账东西,别逼老娘自己动手,那样的话,万万再没有任何神灵再庇佑你了。小子,你听楚了没有。”
“主人,你不要理她,让她滚远一点,这个十恶的大坏蛋,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千万不要相信她。”灵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恶狠狠地瞪着那女人道。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娘这样说话,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她们两个就像在前世认识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交恶。可我在反观灵儿,不但而上没有生气,反而还从容地笑道:“谯妲姐姐,你我虽然不和,但你这样的苦苦相逼于大王,恐有些不妥吧!”
“什么?她是谯妲,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在那里听到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难道,是在我的梦里,那个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想嫁也得嫁给赧王为妃的谯妲。”我的头“嗡嗡”的,我越是拼命去想,头就越是疼。
“大王?”谯妲啐了一口,指着我道:“大王,他算什么大王,一个弃江山,弃臣子,弃家人,弃美人的亡国之君,他有什么脸面还称自己为大王,你问问这个姓嬴的小子,他的祖上,是如何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嘴脸发挥的淋漓尽致的。”
嬴风听着,面部的肌肉抽动个不停。想反驳,却又没有理由。
“若不是老周仁义,你们岂能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找到他的尸体,却又帮他复活,若不是老周,你又怎能要死要活的非要找到这个无能的君主,灵儿,你该知道你的重任是什么,编钟在哪儿,你就该在哪儿?你这样做,太让我瞧不起了。”
“我与我疼我受我的大王在一起有错吗?反倒是你,不听老周劝阻,四处兴风作浪,制造恐怖,你还好意思提?大钟有老钟日夜守护着,我这个灵魂在不在,无所谓,除非钟毁我亡。”
“说多无用,快让你的好大王交出来吧!这样大家平安,钥匙是我的,没有人有权拿到它,福金也好,老周也罢!谁都不可以。”
谯妲说着,看了一眼那大蛇,那大蛇只一下,便把我‘吸’到了它的近前,“呼呼”地吐着芯子,将我上身的衣服尽除,那钥匙暴露在衣物之上,我欲上前,可是却被那大蛇缠的紧紧的,半点也动弹不了。
谯妲狠狠地笑了笑,正欲拿回那钥匙,可是不想,灵儿飞身跃起,轻而易举的将钥匙拿回到自己的手中,那大蛇松开了我,转而向灵儿开展了攻击。“大王,收好!”灵儿回手又把钥匙交到了我的手上。
谯妲没想到灵儿会来这么一手,那大蛇时而看看灵儿,时而看看我,不知道该从何人下手攻击才好。
“你这畜牲,何是变得这么不懂事了,他们这样不识趣,不如,送他们回老家的好!”谯妲见她的大蛇开始犹豫,忍不住大怒道。
这时候,我紧握大钟钥匙的那只手上,又慢慢地滴着血,眼看着,那血就要滴在地上。为了不让血与地交汇在一起,站在一旁几乎要被我们忽略了的雪儿突然上前,两掌分别打在她们的背上,将她们打向两边,伸出右脚来,快速地接住了那滴滴可以要人命的诡异血迹,并从我的手中夺过了钥匙,掐住了那冷血大蛇的脖子。
大蛇连声都没来的及哼一声,便被雪儿结果了性命。
我们不知道雪儿为什么要下手这么狠,也许,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一直在隐忍着,她不希望有人在言语中谈到她的爷爷,她只想让自己的爷爷安心地守在老编钟身旁,留下一片安宁。
大蛇倒地后,“腾”地窜起一道令人作呕的白烟,白烟散尽后,它也就烟消云散了。
“你还我的蚺儿来!”谯妲像疯了一样,上前死死地抓住雪儿的脖子,高声叫着。
这在歇斯底里的言语之间,我们终于看清了她的那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丑陋的不能再丑陋的脸。
“啊!”躲在一旁的钱进和丽丽同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