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妖艳女人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抻出来一张纸巾,接着就开始擦拭自己脸上的浓妆,随着车厢里的废纸越来越多,妖艳女人的真容也显露了出来,不,现在不能叫她妖艳女人了,因为这个女人在卸完妆后的容貌,美丽动人称不上,但至少是清新淡雅。
女人这时缓缓开口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
此时女人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甜腻风骚。
胡茬男没有回答女人,但女人对此却并不在乎,她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女人名叫毛晓晴,出生在某省某市某乡某镇某村,总之又是一个从贫困地区走出来的孩子,毛晓晴有一个弟弟,而他父母的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在她父母眼中,只要能给儿子带来利益,就算把毛晓晴送去当小姐都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毛晓晴看向了后备箱,表情显得有些紧张,胡茬男似乎觉察出毛晓晴的异动,于是说道:“他睡觉了”。
毛晓晴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待的地方是整辆车最颠簸的位置,要不是睡觉了,那他早就吐了”。
“那他不会是晕过去了吗?”毛晓晴问到。
“也有可能”胡茬男答到。
这个插曲过后,毛晓晴继续述说自己的故事。
原来后备箱里的胖男人叫做毛大源,和毛晓晴是一个村的,两人甚至还沾点亲,不过已经是很远的那种亲了,以前在村子里面的时候毛晓晴还要叫毛大源一声叔呢!
毛大源出村早,在外面挣了点钱,有一次回村祭祖,无意间碰上了毛晓晴,于是这老东西就起了邪念,毛大源经过一番打听过后,知道了毛晓晴家的情况,接着他便来到了毛晓晴家,毛大源对毛晓晴父母许诺到,如果他们让自己把毛晓晴带走的话,自己就给他们十万块。
当时毛晓晴只有十六岁,而她的弟弟也只有十岁,由于家里穷两个孩子都没有上过学,所以一旦有了毛大源这十万块,毛晓晴的弟弟就可以上学了,而且一直到大学的学费都有了,毛晓晴的父母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就做出了决定,那就是让毛晓晴跟着毛大源走。
说走这个字还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但这其中的含义,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明白,当然毛晓晴的父母也明白,但是在能让儿子上学的前提下,毛大源的相貌年龄,以及女儿的幸福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不过好在毛大源还没有结过婚,这一点还让毛晓晴稍微平衡了一下。
不过当她和毛大源来到城里之后,毛晓晴想死的心都有了,之前毛大源说自己是一家超市的老板,而且自己有房有车,毛晓晴见到的也的确是这样,但是,毛大源所谓的超市,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铁皮房搭建的违章建筑,而他所谓的房子更是一间只有十六平米的平房,车子就是那辆已经葬身于沙漠的桑塔纳了。
即使是这样,这里的条件,也比毛晓晴在家时的条件好了很多,所以毛晓晴就这样住了下来,转眼间就是两年过去了,在这两年里,毛大源对毛晓晴很是尊重,并没有过分的举动,虽然毛大源只有一间平房,但二人一直是在中间拉个帘子分着睡的,这一度让毛晓晴开始对毛大源的人品有了从新的认识。
一晃又是两年,这一年毛晓晴二十岁,而毛大源五十一,通过这四年的相处,毛晓晴对毛大源已经有一种女儿对父亲的感觉了,毛晓晴能吃苦肯受累,在她努力下,毛大源的那家杂货铺真的被做成了小超市。
就在毛晓晴以为通过自己的付出,可以改变毛大源的初衷之时,毛大源终于显露了原形。
毛晓晴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小超市闭店以后,当毛晓晴回到平房的时候,毛大源已经吃完了晚饭,毛晓晴还注意到,毛大源那天喝了比平日多三倍的酒,因为毛大源平日里很吝啬,而他的这种吝啬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每开一瓶新酒的时候都要在酒瓶上,很平均的画上五条线,因为这是他五天要喝的酒,每天喝的量都不能越线。
但今天他的酒瓶竟然一下子下降了三条线,毛晓晴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在意,但到了临睡觉的时候,毛晓晴刚把那扇维持两人关系的君子帘拉上,毛大源就突然来到了她这边,这还是从毛晓晴来到这里以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毛晓晴一下子就惊到了,她躲在墙角对毛大源问道:“大源叔你要干什么?”。
毛大源以很快的频率喘着气,而且还不断的吞咽着口水,他一边接近毛晓晴一边说道:“小晴,别叫叔,叫哥,快叫哥”。
听到毛大源的话再结合他此时的状态,毛晓晴整颗心都凉了,接下来的事似乎是对毛晓晴有着很大的打击,因为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双手捂面痛哭失声。
反倒是胡茬男,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抱着让毛晓晴倾诉的目的去倾听,可听到了这里,他的好奇心反被勾了起来,因为在胡茬男心里,就算毛大源把毛晓晴强暴了,他也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一点早在毛晓晴和毛大源离开村子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但看到毛晓晴现在的状态,胡茬男感觉事情似乎又没那么简单。
所以源自于人心底深处的好奇感,此时在胡茬男的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胡茬男还是对毛大源的耐性很是佩服,四年?这老王八蛋竟然装了四年的好人。
虽然胡茬男很想知道毛大源对毛晓晴做过什么,但他也是有底线的人,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而去揭别人的伤疤,于是递过了一张纸巾说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把这个混蛋做的恶心事说出来”这一刻的毛晓晴给人的感觉很倔强,同时她的眼中也似乎有了新的神采。
看到毛晓晴这样,胡茬男心里很清楚,只要在这时自己稍微给她借力一下,这女孩便能重生。
“那好,你继续说我继续听”虽然胡茬男表现的依然冷淡,但他心中却已经开始松动了。
“他是变态”听到毛晓晴的话,胡茬男毫无意外之感。
“那晚他打了我”胡茬男依然觉得平常。
“打了我整整两个小时,最后我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发现,原本身上的衣服不见了,然而被人换上了一身性趣内衣”听到这里胡茬男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离奇,只是觉得毛大源很会搞花样而已。
“接着,接着就见到毛大源,同样穿着一身情趣内衣站在了我面前”。
“男式的?”。
“不,女式的和我的差不多,蕾丝镂空的内衣以及丝袜”听到这里胡茬男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大致想象了一下,后备箱里的毛大源穿上那身衣物的样子,胡茬男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恶心想吐。
“后来他便猥亵了我”毛晓晴将头埋在双腿间抱头痛哭。
“等,等等毛小姐,你刚刚说的是猥亵?你确定?”。
“很确定,你一定认为是我把强暴说成了猥亵是吧?”毛晓晴问到,胡茬男点了点头。
毛晓晴冷哼一声说道:“他倒是想强暴我,可是他没有那方面的功能,早在十几年前,王大源在工地打工时就出了意外,导致他从此再也做不了真正的男人,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用这种变态的手段折磨我,我,我的第一次给了他的爪子”吱的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带起了阵阵沙尘。
胡茬男用余光瞥向了旁边的毛晓晴,见到毛晓晴那愤恨切充满杀意的眼神,胡茬男打了个冷颤继续开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