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到了束河,又怎能不去束河的酒吧。
她一个兴奋没管身后担心的男人直接钻进某个酒吧。
酒吧里的女孩子们扭动着水蛇腰,跳着艳舞,勾引着身边来往的男生。
男生们也肆意的摇着,眼神随意的在女生身上乱瞟,青春的气息在这一瞬间表露的一清二楚。
真是青春啊!
她喝着饮料看着那群正在摇的青年,摇摇头,想了想自己的青春,感情除了齐渊简直就是空白。
齐渊。理应放到过去那一栏了,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招惹他,不然官司打不好,朋友也处不成。
“韶哥哥,你们喝的什么啊?”她看着韶骋扬瞬间化身成好奇宝宝。
“我喝的……鸡尾酒吧……”他看了看沈亮,“咱喝的啥啊?”
“什么鸡尾酒啊,首长,这是本地特有的竹酒配上特有的花酒调配而成的。”他看着韶骋扬,口气里有一丝嫌弃。
“小亮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升官发财……”他表情丰富,左脸颊的酒窝明显。
“首长说得对!就是鸡尾酒!”他赶忙一脸狗腿。
“我也要喝,听起来很好喝。”她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大男人。
“不行吧。幸幸,你酒品一言难尽。”沈亮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她。
“卧槽……沈亮,真的,朋友没法处了。”她生气的瞪着他,“我就该我就该我就该当时直接给你办理好离婚。”
“行行行,幸幸你别生气,我去给你要一杯酒啊乖。”沈亮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真的特么的好像花栗鼠。
他强忍着笑意,给她端来一杯酒“要不说这丽江的酒吧全国闻名,毕竟酒是需要自己端的。”
“你和筱颍关系怎么样,有改观吗?”她拿过那杯酒闻了闻,闻起来味道不错。
她喝了一口,果然好喝。
“我老婆啊,很好啊。”他的嘴角有一抹甜蜜的笑。
“虐狗?虐狗滚!”她嫌弃他的甜蜜,却又在心里为他祝福。
“幸幸,你还没有着落吗?”他喝了口酒,有点微醺或者装醉。
“没有啊,哪那么快。”
“话说回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林孟祈。”他强压了一口酒,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她。
空气静谧了,温度凉了,叶幸沉默了。
良久,“不会考虑。”她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正经。
“幸幸,十几年的感情。你真的不考虑?”他不死心,又接着问。
“小钦和你,你舍得啊。不也是说扔就扔。”她抬了抬眼,眼眸里全是不屑。
“好吧。”他喝了一口酒,还不想跟她不欢而散,而他又找不到话反驳她。
“沈亮不是我说,林孟祈这个人心术不正,你别跟着他瞎掺和。”她眼神清凉而真挚。
心术不正。心术不正。心术不正。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他了解叶幸绝对不是空口无凭空穴来风的人。
兴许又发生了什么吧。
她不说他就不问了吧。
兴许深爱得不到回应的结果就是不择手段吧。
沉默良久的韶骋扬终于开口,“十几年的感情不能说明什么,真爱何须时间来证明,蹉跎的岁月只能说是浪费。”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性感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帅哥,介不介意和我喝一杯?”
“不了吧,我女朋友生气。”他随手指了指叶幸,一脸懵逼的叶幸表情又变成花栗鼠。
“小姐你不要听他乱讲,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小姐。我女朋友生气了。”他看了看站在他身侧不愿离开的女孩子,满带歉意的笑了笑。
女孩子终于知趣的离开了。
“韶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沈亮看着韶骋扬,一脸八卦,该不会真是叶幸这种吧。
“不知道,遇见了就知道了。”他声音温和,眼神款款。
“齐董,刚刚D市航空公司那传来消息,叶小姐去丽江了。”小吴助理把刚刚拿到的一手线报首先呈给齐渊。
“丽江,她去丽江干嘛。”他皱着眉沉思,但好歹不再是没有消息了。
他齐渊的胳膊只能伸到某几个D市的大公司,别的他的势力还真覆盖不到。
“估计是想去散散心吧。”
齐渊顿觉不对,他有种预感,他会失去她,永远的。
也可能是没有安全感,他总想掌握她的全部。
丽江这么大,他现在去也是徒劳肯定找不到她。
“还能查到什么吗?”
“不能了。”
不知何处雨,此间已觉心凉。
她又喝高了,韶骋扬抱着她走进他订的酒店。
把她老实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默默地走到沙发那,开始休息。
这个姑娘真能把人愁死,自己一个人来,这不纯粹被人欺负吗。
他想起来即使当着他和沈亮的面都有人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瞟的时候气便一打不出来。
还喝了那么多,心里没点数。
“韶骋扬!你个混蛋!把我的酒拿来!”她一声怒吼,把他吓了一跳。
他战战兢兢看了一眼她,她翻了个身又四仰八叉的睡过去了,原来是说梦话。
这个姑娘。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所以还是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她吵醒的。
“韶骋扬!你又把我睡了!你对我负责!”她假装生气的怒吼他。
“你可拉倒吧,就该把你扔到丽江大街上任由你自生自灭,昨天喝的跟他妈哈士奇似的,你这酒品也真是没谁了!”他丢给她一个抱枕,不想理她。
“还有!我无地可去!”他丢给她一个白眼。
“然后呢?”她趴在床上,托着腮看着他。
“然后,求收留,求领养,求包养。”他的表情一秒贱萌。
“好啊,”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家好像不是昨天我定的旅店。”
“韶哥哥。”她秒变小兔子,趴到他跟前撒着无谓的娇。
“待着吧,今天去哪?”受不了她的小表情。
“再找个地方玩玩,明后天就回去了。”
“好啊。”
晚上。
她吹够了丽江的风,又钻进了酒吧,这次还上台弹了一个吉他。
她一边弹沈亮一边唱,就像回到了高中的日子,果然她收到了很多客人的小费,然而沈亮并没有。
“上将,我颜值不高吗?”他扯着一张厚脸皮问着韶骋扬。
这两天的相处以来,那两个人臭味相投的发现黑叶幸是件很有趣的事。
所以关系变得异常不错。
“挺好啊,就是爱我差点。”
台上的叶幸被一个女孩子叫住,请求她弹一首《斑马斑马》,并且希望她可以边弹边唱。
宋冬野的《斑马斑马》,这首民谣很有味道,总之她唱一次哭一次。
宋胖子的声音里全是寂寞和苍凉,以及无可奈何。
既然她要求了,那她就唱吧。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她的声音并不柔弱,空灵磁性而寂寞。
一首完。韶骋扬趁此机会赶忙跑到台上抱她下来。
叶幸拿着吉他,把头凑到他的耳边,“适可而止吧上将,我明天回D市,后天回C市。”
上将的额头果然一皱,“叶幸……”
叶幸看着他,“毕竟我们毫无关联。”
她是个心狠的女子,狠到宁愿伤害自己也得保护别人。
林孟祈和齐渊怎会对她善罢甘休,上将现在牵扯进来肯定没什么好果子。
上将把她放下来,盯着她,她的表情无悲无喜,早就看淡人生的人,拿什么爱别人。
她像一个行尸走肉,行走在这人世间。
“放下吧,上将。”
她极度敏感,她逃避男女感情问题,她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她固执的像一个要渴死在岸边的鱼,死活不肯往海里去。
“有时候我很心疼你,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活该,乖,过好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她没听他说完,兀自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酒。
这次没喝,她直接闷。
晕晕的看着在她身边晃的男男女女,她这一瞬间竟然有一丝虚妄的快乐。
就像,明知道梦要醒还是希望晚点来。
韶骋扬是个阅人无数的人,又怎么不知道她的苦闷。
他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他被她狠狠推开,武装成一个可以刺伤任何人的刺猬。
今晚,又是他抱她回的酒店。
兴许是喝高了,兴许是真难过了,她紧紧抓着韶骋扬。
“上将,我们不回去了好吗。”她在他怀里兀自难过。
“幸幸。有我保护你,这次过去了,咱就永远不回去了。”他抱着她,心生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