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号就这么在海上漂泊着,无边无际的海中,白胡子号就如一片孤叶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着……
南巷自打回来以后就没有和夏说过话,而夏几次想和南巷说话,每次看到南巷那冰冷的面孔都欲言又止,已经没有几天了,再没有如约到达海皇公会的话,就会错过这次会议,可白木舟的具体位置和如何到达的方式只有每一位船长才知道,而白胡子走的太急,南巷并不知道白木舟在哪,而这艘唯一去过的只是两名老船员和清先生,清先生已经不在了,现在在指路的只是这两名老船员,而他们当时只是低级船员,在船甲板上打扫卫生,只记得个大概方向,而现在已经航行了好几天了,还是找不到什么踪迹,只是在海洋中漫无目的的漂泊,南巷忍不住了,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船长室。
走到了下一层,推开了毒药的房间,毒药正在看着一本小说喝着咖啡,南巷走过去,毒药放下了书,抬头看向南巷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南巷一步一步向毒药走去,直到和她脚尖对上了脚尖才停了下来,南巷弯下腰慢慢的将脸向毒药靠去 ,双手直接扣住了毒药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一字一端的说道:“你知道在哪,对吧?”
毒药笑了笑问道:“我知道什么?”
南巷扣着毒药手臂都手突然一发力,毒药一吃痛,眉头微皱,一脸嗔怪的看着南巷,南巷说道:“白木舟!它在哪?”
毒药眯着眼睛盯着南巷说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上一次去的时候这艘船的三副还不是我。”
南巷看着毒药,叹了口气,松开紧扣着毒药的手,伸手拉了条凳子来坐下,说道:“白胡子在临走前,就一直叮嘱我,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女儿,护她周全,然后才把白胡子号托付给了我。”说着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毒药,而令南巷诧异的是,毒药竟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变化,一脸木然的看着南巷,南巷只好继续说下去:“的确,你说的对,上一次去的时候三副还不是你,可是啊当年的船长一样是白胡子,而白胡子又恰巧知道白木舟的位置。”
毒药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南巷说:“这两件事放在一起,你觉得能得到什么讯息呢?”
毒药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南巷。
南巷说道:“那白胡子的女儿就一定知道白木舟的具体位置和如何到达白木舟的方式!”
毒药说道:“那你为什么来问我白木舟的位置,你去找白胡子的女儿啊!”
南巷突然一个闪身从凳子上飞起一个直拳直接打在了毒药的肚子,毒药吃痛,这一拳打的毒药胃部痉挛不已,南巷打过之后,直接掐住了毒药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可他当时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和你白胡子有什么恩怨,但是他既然都说了让照顾好他的女儿,那他的女儿就一定还活着,那他的女儿我就一定认识,而放眼这艘船上,唯一一个可以做白胡子女儿就是你无疑,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愿意承认,也不想知道,但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不能按时到达,就会被海皇公会取消了我们白胡子号的权利,在公海上不再被海皇公会保护,到时候是你还我有能力保护这一船人的安全,啊?你想让这刚刚步入上升期的白胡子号瞬间堕入深渊的话,想让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你就继续沉默下去吧!”
毒药看着南巷,过了良久,眼神垂了下来,脸色因为被南巷掐住了脖子涨的通红,慢慢的说道:“你知道吗?海皇公会有七艘船,除了会长的血腥玛丽号,还有华夏国海域的白胡子号,北冰国的托厄尔号,星旗国海域的汤姆森号,米字国的詹姆斯号,三色国的平博爱号,还有大洋国的伊瑟尔号。”
南巷眯着眼睛,一边吸收着这些消息一边说道:“现在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毒药看着南巷说道:“我带你去白木舟,你帮我杀一个人。”
南巷松开了掐着毒药的脖子的手问道:“他是什么人?”
毒药脱离了被扼制住的状态,开始大口的呼吸起空气,等呼吸逐渐均匀了,开口说道:“他是大洋国的伊瑟尔号船长奥利维尔,A级能力者,他是为海洋而生的,能力是可以操纵海水治愈自己或凝成武器,你要起血誓证明我带你去到白木舟后在白木舟杀掉他!”
南巷听完皱了皱眉,问道:“你要杀他的原因是什么?”
毒药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像我没有问过你去白木舟的秘密和你和船长离去那天来的当官的勾结一样,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南巷突然眼神像闪电雷鸟一般向毒药射去,冷冰冰的说道:“那我要是非不识好歹的问呢?”
毒药看着南巷如此这般,紧绷的脸突然就笑了出来,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咯,我只是不愿再想起往事,可既然你非要问,那我说也无妨。”
南巷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毒药。
毒药吸了一大口气说道:“白胡子号船在九年前是我们海皇公会最新的船,奥利维尔他当年和我们船长争夺白胡子号的驾驶权的时候,我的母亲做了牺牲品,奥利维尔他残忍的杀害了我的母亲,但最后也因为这个今天我们乘坐的这艘船才叫做白胡子号而不是奥利维尔号,但是我母亲死掉了,所以我发誓,有一天,我绝对会杀了他,可他已经做了一名船长,他一直生活在海水旁,所以正好凭借他的能力,没人能够杀掉他,整片海水都是他取之无尽用之不竭的能源!”
南巷叹了口气,自己本想承承口舌之快,没想到毒药会这么干脆利落的说出自己的原因,这样子,显得自己多么不近人情一样,南巷顿时觉得自己和这丫头不能过多的聊天,不然自己总是会不知不觉的进入下风,南巷在心底默认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都说了没有任何人能够杀掉他,那你又何必找我呢?”
毒药说道:“是啊,在遇到你之前我真的觉得没人能够杀掉他,可是见了你的本事,我觉得你不是人。”
南巷笑了笑说道:“那我是什么,是神?是恶魔?”
毒药看着南巷说道:“你是一条疯狗!”
......
南巷从毒药的房间出来就已经是太阳下了山,南巷知道了如何到达白木舟后,一个悬着的心总算有些着落了,如果无法按时到达白木舟的话,自己可追踪到现在的全部线索都断了,想着南巷路过了夏的房间,看了看叹了口气,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一打开,让南巷惊讶的是,夏在床上呆呆的坐着望着窗外,南巷愣了一会儿,确定了这是自己的房间,夏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回来了。”
南巷从酒桌上拿出一瓶酒起开,倒进醒酒器中晃荡着说道:“你在等我?有什么事?”
夏猛地一回头,在幽暗的灯光照射下,满脸的泪光说道:“你真的是个天生的混蛋,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
南巷说道:“我本把你当做懂我的人,可我好像错了。”
夏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向南巷狠狠的砸了过来,说道:“大混蛋!我本也以为加上我们性格相合,和我了解着你的过去,我会很懂你,可你这是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把我上了就再也不找我了是吗?大混蛋!”
南巷任由枕头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枕头砸人确实不疼,可南巷感觉的到,这是夏使出全力砸下来的,南巷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眼色通红的说道:“白胡子,他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大海吞噬,却无法做到任何事情,你知道吗?他本就是一普通人,你也早该知道,你这么多天,如若他有什么隐藏的能力,你也早就应该用先知的能力看出他的能力,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夏被这么一问,突然一怔,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
南巷看着夏的表情不像装的,但还是继续说道:“我能活下来真的是 出于白胡子强行喝下那瓶药剂和海神签订的契约,以自己血肉为代价召唤了大海的仆人:北海巨妖,这才扭转了战局,他本能活着回来的继续做这艘船的船长,在这大海上继续乘着自己的白胡子号继续驰骋,可是......”南巷说道这,手上的拳头已经握紧,继续说道:“他在战斗胜利时突然被诅咒了,他说是他大意了中了狸的舍身计,可狸是我的教官,是我从小见到大的人儿,她的尾巴根本不是诅咒的作用!”
夏呆呆看着南巷,咬住了嘴唇说道:“所以你怀疑是我?”
南巷不忍心看到夏那梨花带雨一般的可怜嘴脸,扭过头去说道:“每一个人都有特殊的任务,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