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儿冷峻的脸庞看不出悲喜,作为负责整个武道会安全的指挥使,就像是一条安静的毒蛇静静的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但是她的气场又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在她周围四米之内再没有一人站立,武道大会已经开始了,江中鱼还没有来,现场的很多人知道了她和江中鱼的关系,江中鱼不来,现场的人均在猜测她的心思。
主席台上,建宁帝身边坐着的大臣只有三人:王阳明,黄兴和姚元圣。
除此三人外,尚有三名年龄较大的老人,这三人是内阁保皇党的成员,是宗人府的元老,是皇室成员。
民主党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沈家大公子,除这些朝廷人员,尚有一个和尚,一名道士,其他则是各国使团的成员。
“皇上,时间已到,您看?”说话的是姚元圣,虽然江中鱼是他的女婿,但是此刻他却要避嫌,第一个提出来,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建宁帝却训问了三名保皇党的元老的意件。
建宁帝不得不这么做,两天前,他知道了玲珑就是曾经的云梦公主,自己最小的妹妹,保皇党的人办事儿效率不高,但是对于宗室血脉的看中却比任何人都高,这种效率让建宁帝觉得恐怖,他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确认了玲珑的身份,里面有秦家的书信,先帝的懿旨还有太后的回忆。
当年云梦公主迫于朝廷和蜀中的压力离开朝廷,这是活活打了宗室的脸面,现在公主回归了,当年最可爱的小公主回来了,而且这个公主还是江湖有名的大美人儿,他们这些老家伙的积极性一个比一个高。
这次武举考试,直接关乎到云梦公主的幸福,他们能不在乎?要知道,武状元迎娶云梦公主,宗室以这个方式嫁公主,还是他们给安排的,如果这出戏搞砸了,不提秦家的报复,那位公主的报复就够他们受的了......
一会儿,孟七回来了,在建宁帝耳边低语几句,建宁帝点头道:“万国使臣已经同意延迟一炷香的时间,点香,记时。”
......
“各国的使臣朋友,现场的观众们注意,现在尚有一人没有到场,按照规则算作弃权,但是经过内阁商议,监考官和主考官的分析考虑以及淡马锡女王陛下,大理段王爷,后金十三王子等人请求,决定延迟一炷香时间举行。”
“这是怎么回事儿?事关朝廷的威严,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我天朝威严何在?”
“嘿,这有什么?第一场考试的时候,本来按照规矩至少淘汰四百人,结果因为其中有某位王子,最终不还是重新定制了规则?”
“那不一样,那是为了照顾使节团,正体现了我天朝大度,可这次迟到的是我天朝之人,怎能...”
“话说老弟,你怎么老是向着外人说话呢?人家女王都请求推迟了,说明人家面子够大啊。”
“哈哈哈,我看不是面子大,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大,哈哈哈。”
......
“你们说迟到的人是什么身份?”
“我猜是某个大臣,至少是内阁大臣的亲戚。”
“切,我起码是某个王爷的后人,否则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也不对,天下什么王爷有这么大面子?八成是建宁帝的私生子。”
“怎么可能,如果...”
......
“十三爷,你猜这位十三号为什么迟到?”
“非常之人做事自然不能以常理考虑,段王爷与其考虑他为什么迟到,倒不如想象打败自己的对手,能够走到这里的人每一人都不能小觑。”
“十三爷未免太过小心了吧,我......”
“不如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咱们谁有机会和十三号一战,谁能走到那一步。”
“赌就赌,赌什么?”
“不如就赌段王爷这枚扳指。”
“好,赌就赌,十三爷还没说赌注是什么?”
“赌我的坐骑爱马。”
“好。”
......
某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身黑袍的淡马锡女皇艾斯美达拉嘴里念念有词,把该隐始祖,上帝和佛祖都求了个遍。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炷香眨眼间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现场的议论也是越来越大。
主席台上的三个朱家老人脸上已经密布着汗珠,建宁帝倒是神色平静,笑道:“英雄总是最后出场的,民间戏剧里面劫法场的乱匪总喜欢砍头的那一刻出现救人,而实际上他们救人的最好时机是押解犯人的路上。”
建宁帝的笑话并不好笑,尤其这个笑话和他的身份并不相符,但至少已经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他来了。”姚元圣说了一句。
建宁帝一怔,顺着姚元圣的目光看去,其他人也顺着姚元圣的目光看去,在入口处的确有一个普通的青年,青年的脸上依旧带着些许风尘之色,显然之前一直在赶路。
青年出现的一刻谁都没有发现,但是当他开始行走时,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吸引着斗兽场众人的目光。
现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少,最终渐渐熄灭,江中鱼就像是回自己的家,悠闲地迈着步子,玲珑和姬瑶的事情始终是他的心病,现在解决了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三名主考官早就已经在等待了,江中鱼微微行礼道:“今天的规矩是什么?”
其中一人道:“本来的规矩是抽签比武,但是已经浪费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天的时间未必够用。”
“要不然打擂台赛怎么样?直到最后一个人为止,我知道六镇的将士最喜欢这样。”
“如果你能征得皇上同意,未尝不可。”
“那不必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还没请教三位主考官姓名。”
“徐功铁,韩千山,李达。”
“好名字,我叫江中鱼。”
“同样也是好名字。”
......
“来了来了来了。”
江中鱼第一个上场,这是昨天抽签时定下的,他的对手是一个持枪的少年,少年微微行礼,江中鱼还礼,自架子上同样选了一杆枪道:“请。”
少年抢先出枪,一杆长枪出神入化,江中鱼只顾防御,现场之人无不为少年的枪法叫好。
段南天对多尔衮笑道:“十三爷,这次是我赢了。”
多尔衮摇头道:“你再仔细看?”
“这...怎么会...”
但见场上少年刚刚耍完一套枪法之际,江中鱼反守为攻,同样是一套枪法而且是一模一样的枪法,但是无论是使枪的速度还是力道都不是少年可比的,枪法施展了一半时,江中鱼的枪已经指在了少年的心口。
安静。
少年道:“我输了。”
“这是武举最后一场考试,留下你的名字吧,。”
“林枫。”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因为武举是抽签进行,以晋级制比赛,第一场结束,江中鱼也退下场,径直来到多尔衮和段王爷的位置,坐在了两人中间,就像是老朋友。
“今天最后一场,二位有没有兴趣考试结束后大吃一顿,我请客。”
段王爷笑道:“十三号抱得美人归,若请客当去天香楼。”
多尔衮道:“如今天香楼是新文人聚会之所,依我看当去四海楼,那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
“哼,十三爷莫非是说,新文人不算男人了?”
“我不跟你抬嘴,还是十三号决定吧。”
“去四海楼吃饭,请天香楼的姑娘唱曲儿。”
“如此最好。”
三人说话时,南辽王子乌干达出场了,他的对手使得一把太极剑,此人太极剑法圆润如意已至化境,一躲一闪之间若蜻蜓点水,一进一退之间若狮子搏兔,一快一慢之间似是灵猿飞度,段王爷不觉拍手道了一声好。
现场之人一个个拍手称快,乌干达一味挨打,错非对方的剑并未开刃,他早已经遍体鳞伤,按照中原规矩,这一场就算是使用太极剑法的人赢了,显然现场的人也多是这样认为的,已经响起了嘘声。
轰——,在嘘声中,一声轰鸣打破了平静,没人看出那一拳是如何使出的,刚刚占据上风的剑客已经被击飞出去,撞击在护栏上,撞断了护栏后,整个人陷在石壁中,血流了出来,段王爷和多尔衮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回头时江中鱼已经不见了。
江中鱼已经出现在了那人身边,这名剑客的胸口已经被击穿,江中鱼想救也已经无力回天,最后的一刻,江中鱼帮他合上了眼睛。
安静,一场万国使团观礼的武举考试出了人命,一方是属国王子,一方是大玄朝考生,三位主考官也没有了主意,只得通报建宁帝。
建宁帝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武举考试选的是能征战沙场的将军,刀剑无眼,生死无论,这名考生死在了战场上,当以将军的礼节厚葬,乌干达王子勇克敌人,胜得好!
一番话,即保留了天朝的威严,又化解了现场的矛盾,江中鱼不由得在心里叫一声好!
接下来轮到多尔衮上场,他的对手是一个持刀的少年,多尔衮见了,随手在架子上拿了一把普通的刀,刀法挥舞,呼呼作响,虚空批了三响后问道:“我劈了几刀?”
那少年行礼道:“不用比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段王爷上场,一手六脉神剑一击致胜。
高丽的那位剑客出场时,幸而段王爷出手阻止,否则又是一条性命,高丽剑客一击不中收剑离去。
江中鱼遇到的第二名对手是一名使剑的高手,几乎是同样的招数,对方用剑自己则比对方更快,最开始时,还可以理解江中鱼只曾经学过类似的剑法,枪法,但是几个很明显是家传武功却仍然拥对方的招式击败时,现场的气氛就变了。
主席台上,建宁帝对身边笑道:“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看秦家小子不是在比武到像是教授别人武功。”
现场的人唯唯诺诺,他们根本看不出精妙之处。
一会儿,又有一人被乌干达打死,建宁帝皱眉道:“这人是觉醒了巫神血脉之人,普通人如何是其对手?还有那秦家小子,一个先天高手和人家过招,明显是欺负人嘛,下一场安排两人比武吧。”
黄兴干咳了一声:“陛下,这不合规矩吧?”
“没关系,这里咱们就是规矩。”
......
江中鱼听主考官告诉自己下一场要和乌干达比武,问自己是否同意,江中鱼笑道:“如果按照我说的擂台赛的话,我早就和他比武了,等我先把使节团的人一个个打倒,最后前十名全部是天朝人岂不是更好?”
李达善意的提醒道:“他觉醒了巫神血脉,现在就不要保存实力了,如果不清楚他觉醒的血脉,十个先天高手也不是对手。”
“我老婆觉醒的血脉比他厉害百倍千倍,照样听我的,一个小小的巫神何足惧哉?”
李达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自己忘记了此人真正的身份,笑道:“第一场武举太作秀,第二场理论考试太啰嗦,现在总算是有几分秦家人风采了。”
“我宁可不要这种风采,除了我娘以外,包括我爹那就是一群用肌肉思考的暴力狂。”
江中鱼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场上,这是江中鱼第一次以缩地成寸之法上场,这是先天高手才有的神通,现场一片安静,十三爷拍了拍段王爷的肩膀笑道:“看看吧,弟弟,好戏这才开始。”
乌干达如一只黑熊,持一面巨斧,但是双眼中闪烁的分明是灵动智慧的目光,江中鱼行礼道:“为了体现天朝的威严,王子远来是客,我不用罡气欺你,以大巫神的名义起誓,我会用蛮力打败你。”
乌干达一怔,随即道:“你害怕我们之间的战斗波及太大,伤害了无辜的人?”
江中鱼道:“如果王子有本事在我面前伤害一人,算我输。”
静,现场静得出奇,这是何等嚣张的话语,我不用罡气欺负你,你若能在我面前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算我输。
某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凤装美妇低声自语道:“这才有了我天下第一美人的男人该有的风采。”
此人正是姬瑶,她一直没有离开,只是躲了起来,想要看完完整的比试再离开。
这场比武没有东极家,宫门城的妖孽参与,而朱家年轻一代被教主压抑二十年高手几乎没有,这是一场必胜的游戏,但实际上姬瑶留下来不仅看江中鱼的胜利,她是为了看各国使臣,了解他们的特点性格。
主席台上,建宁帝听见了江中鱼的话,对身边人道:“姚元圣,你算的最是准确,猜猜这秦家小子说得有几分真?”
姚元圣回答:“皇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须微臣再说出来呢?”
若是其他人绝对不会说出这一番无礼的话来,但是说话的两个人身份一个是礼贤下士的建宁帝,一个是身在朝廷心在苍茫的姚元圣,这样的对话也符合两个人的身份,果见建宁帝低声道:“这一场胜的一定是秦家小子,关键是看他如何胜利,南匈奴此番成立南辽,却派了一个觉醒了血脉的王子,后金在万国大会进献红衣大炮,这......”
姚元圣同样压低了声音道:“后金狼子野心,所图不小,皇上不得不防,后金也是大国,有四州之地大小却甘愿为藩国,南辽到不至于,匈奴和我大玄朝自古以来就有仇恨,他此次递上称臣表,若是其内部没有一点儿怨言才奇怪。”
建宁帝闻言,笑道:“如此姚元圣你是早就知道了朕的心思?”
姚元圣脸色平静道:“后金野心明显,他来到我天朝,以重金聘走我大玄朝儒生学生和五行工匠,其所出则是金银等物,此等行径和当年大元朝,五胡乱华时何其相似,他们改变本族生活习惯就是为了以后统治我族,此其一;后金来访三使,大王子皇太极和十三王子同时喜欢大玉儿,皇太极身为未来的后金之主竟然能够容忍自己所爱女子和十三王子来往,说明其心中所图不在儿女私情,此其二;二十年前,臣游学四方,曾到后金,沃野千里,物产丰富,民风彪悍好战但是此番三位使臣彬彬有礼,更说明其心中有二心,此其三;反观匈奴一方,南辽内部矛盾不断,错非有这位乌干达王子,南辽早已经乱作一团,他们内部一部分人请求迎娶黄指挥使而不是我天朝公主,其目的自然是开启民智,换句话说,他要的是天朝的新文化,看他们用的是什么?用的是上好的马匹,马匹是草原之人的根,如此一比较,忠奸自分!”
谁都没有想到姚元圣会说如此多的话,幸好建宁帝和几位内阁大臣周围有先天高手气机锁定,他人看不清楚,否则就凭姚元圣一席话亦是足够灭其满门。
姚元圣说完,见建宁帝犹豫,猛得跪在地上行大礼道,这一下可是把现场的人都惊呆了,当初建宁帝许诺,孟浩然,玉夫子,黄兴,王阳明和黄兴五人可不用行跪拜之礼,后来内阁制成立,第一条就是内阁大臣可不用行跪拜礼,尔后姚元圣,黄兴和王阳明三人地位还隐隐高过其他人,再往后,姚元圣在万国大会进献三八式快枪和转轮手枪,主持万国大会,写出九十九分文章,如此种种都可看出建宁帝对姚元圣的重视,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下跪了。
“陛下,后金国狼子野心不可信,您暗中卖给后金军火而疏远南辽,这是...这...”
“够了!”
建宁帝指着姚元圣想要发火,自己暗中同意卖给南辽军火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一切都是孟七执行的,姚元圣是如何得知,然而建宁帝指着姚元圣良久,最终也没有找到发火的理由。
孟浩然和王阳明见状,略微犹豫是否要下跪,就是这犹豫的功夫,花国舅已经陪着跪了下去,道:“皇上,姚大家也是一心为国,忠言逆耳,如今改革之势如火如荼的进行,但莫要忘了当年牛头山之耻,莫要忘了当年西域的教训啊。”
花国舅还算明白事理,直接拿当年的旧事,西域三十六国曾经是藩国,连年向天朝交贡,但是牛头山之战他们尚且帮助匈奴,那比西域更加强大的后金呢?
建宁帝没有要姚元圣起身,对身边人道:“朕累了,今天的武状元最后由浩然公决定吧,至于嘉奖,等理工科举结束一同进行,摆驾回宫。”
那些使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了姚元圣突然下跪却根本听不到姚元圣说了什么,因为先天高手的武道气机阻止了他们的听觉,他们只是奇怪建宁帝怎么就离开了?不过他们不敢多问。
如今,场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乌干达的身高一寸寸增长,江中鱼也脱了上衣,露出麦黄色的肌肉,笑时露出一排干净的牙齿。
“男人就该用拳头来决定胜负。”
乌干达咧嘴一笑道:“我要用我的拳头把你撕成粉碎。”
“来吧。”
轰隆隆,乌干达一脚踩在花岗岩地板上,但见其脚下的石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飞扬,随后单手提巨斧冲向江中鱼,所过之处花岗岩粉碎,江中鱼做了同样的动作,只不过他用的是拳头!
轰——,一声空气巨浪在两人接触的方向向四周扩散,眼见就要冲到观众席,一个个血衣青年自隐秘的角落里出现,三十人战力在三十个方向,各背一把血色棋幡,棋幡飞扬,一道蒙蒙地血色薄暮笼罩住了整个武斗场。
一瞬间,尘埃和沙土笼罩成一个半球体,于半球体中传来一声声宛似闷雷的声音,好似孕育着某个不知名的洪荒巨兽。
现场一片安静,一名报告武举的考生傻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参加武斗会,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比试嘛,这这这......”
“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吗?这还是人嘛......”
段王爷惊得不敢说话,十三爷叹道:“大玄朝和这样的敌人打了上千年,段王爷怕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可还敢小看九州人嘛?他们有很多高手,只是这样的高手不愿意参加武举考试而已。”
十三爷说完已经起身了,段南天问他干什么去?多尔衮道:“十三号和乌干达均藏匿了实力,看他们如今的实力我不是任何一人对手,去和主考官商量一下,下一场由我和高丽那个剑客一战,早点儿结束这一场失去意义的竞争。”
“十三爷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段王爷,你还是去问问你的老师吧,问问他为什么要你和其他几位竞争迎娶黄都督,你还太嫩了。”
.....
如连珠炮一般的轰鸣声安静的时候,尘埃缓缓消散,于尘埃中央,露出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江中鱼的头发有些散乱,但是人却依旧平静,笑道:“你可还有力气再来吗?”
乌干达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几分怀恋道:“我的汉语是昌平公主教给我的,她教给我的时候一直告诫我永远不要和大玄朝为敌,我一直很听她的话,虽然我们年龄一般大,但在我眼里只有她是我的老师,我的血脉觉醒的是刑天大神的血脉,就是我觉醒血脉的一刻,族里长老们的态度就变了,你明白他们的野心,这不是我希望的一场战斗,我更喜欢和平。”
江中鱼明白了乌干达的心思,行了一礼道:“愿大巫神保佑你。”
“这一场战斗让使团的长老们认清了大玄朝的强大,但是在家乡仍然有不安定因素存在,我今天就要回家乡了,我要保护他们,保护我的草原,我的牧马,我的妻女。”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是的,恭喜你打赢了我,你很了不起,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本名秦虎,化名江中鱼,我的父母就是当年牛头山上的秦歌奴和白素。”
“你的父母一定会为你而骄傲,你是第一个用纯粹的肉体力量打败了大巫神子孙的中原人,我希望献上一名草原人对于勇士尊尊敬的礼节。”
当乌干达说话时,帷幕消失了,三十个血衣卫消失了,人们只看到,乌干达跪在地上亲吻江中鱼的脚......
静,随后是大玄朝人经久不息掌声......
跪着的姚元圣看到了这一切,于是他不再下跪,自始至终没有人要他下跪,更没有人要他起身,下跪和起身都是为了九州,为了大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