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就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站着,看着坐在地上满脸笑意实际却凶险无比的女孩,两人又以这么奇怪的姿势互相对视着,过了良久,南巷摇了摇头说道:“魑,你还是和当年一样。”
莫邪露出了小虎牙,眯着眼睛说道:“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人会轻易改变的。”
南巷笑了一下说道:“不,我说的是你的惊世容颜。”说着向前走去,捧起了莫邪的那张闭月羞花的脸。
莫邪楞了一下,直到自己的脸被南巷捧起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眼里柔情似水的看着南巷,说道:“我知道,我活着就是为了这张脸的呢 ,人总是得为了点儿什么活着,不是吗?”
南巷就这么当着旗子的面,伸出修长的手抚摸着莫邪那毫无瑕疵的脸,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莫邪的说法一样。
莫邪看着这样一脸认真又陶醉的南巷盈然一笑说道:“那你是为了什么呢,啊?,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宁愿与全世界为敌,这么做可并不明智啊。”
南巷抚摸着莫邪的手突然一怔,然后看着莫邪,像一把利剑一样,就这么盯着莫邪,像是要将她贯穿一样,他说:“你明明知道,你们都知道,我们当年在做什么,我们到底在为谁干活?我们都错了,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们都不说,到底是谁错了?”
莫邪看着这么单薄的南巷,神色变得柔情了起来,伸出手来抱住了南巷的头,像母亲在对孩子呢喃一样,说道:“我们都没错,或者我们都错了,我们都有自己的追求,这世界本就一惊一乍,我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如果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不能将它同化,那你知道吗?这世上还有一种生存方式,它叫寄生。”
南巷就这么任凭莫邪的抱着,过了一会儿,南巷抬起头来,看着莫邪说:“这么不累吗?违背自己的道义,为别人而活,这样的寄生方式吗?”说着冷笑了一声。
莫邪看着这样一脸鄙夷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先生的境界,我也不懂,但我知道,先生一定不会错的,他那么做就一定有他那么做的理由,所以,我听先生的。”
南巷松开捧着莫邪的手,向后退了退,问道:“你知道这么做也许不对?”
莫邪站了起来说道:“对,也许吧,我知道。”
南巷说:“那你还是要听那位先生的话?”
莫邪说:“是的。”
南巷说:“可你知道那是错的。”
莫邪说:“可我没说我要做对的。”
南巷说:“那是为什么?”
莫邪说:“因为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我有我的理由。”
南巷说:“你不后悔?”
莫邪看着南巷没有回答,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搞清楚诶,你才是背叛的那个吧?”
南巷说:“可是我不后悔啊。”
莫邪也紧跟着说道:“所以我也一样!”
南巷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坚定的看着莫邪说:“所以谈判破裂了吗?”
莫邪摇了摇头,从她那丰满的胸部中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枪,说道:“所以你得去死了。”
南巷说:“所以你要开枪?”
莫邪说:“所以我要开枪!”
南巷举起了手来,两手空空的举着,说:“那你就开枪吧!”
莫邪看着这么服从的南巷,微微一笑,说:“你在赌我敢不敢开枪?啊?獾?你在赌吗?”
南巷也笑着说:“赌这种东西,很奇妙,恰恰总能在你胜算高的时候让你一败涂地,在你看上去毫无胜算的时候让你逆转反击。”
莫邪说:“所以你是在孤掷一注咯?”
“赌这东西吧…”南巷边说着边脱掉了染血的衬衣,露出了还算健康的胸肌和腹肌,还是有着分明的棱角,只是因为近年的放纵,让身体素质下降了不少,“虽然赌会给我带来好处,但是啊,我还是喜欢打有准备的仗!”
话音刚落,莫邪就只能看见一件染血的衬衫朝自己飞来,慌乱之际,莫邪还是没有开枪,反而伸手向接,接住了飞来的衬衫,回神一看,南巷已经失去了人影,莫邪神色一惊,立刻回过身去,不过晚了一步,南巷已经将她环住,握住了莫邪的双手,使莫邪处于了一种被架空的状态。
莫邪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被南巷死死攥住的发红的胳膊,冷冷的说道:“獾,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头了?”
南巷伸出头来,贴近了莫邪的耳朵,缓缓地说道:“魑,知道吗?孤狼难返乡,就现在!旗子!”说着,手上忽然发力,将莫邪的身体死死的锁住,旗子这时竟站了起来,几个健步冲了上来,一刀插进了莫邪的肩膀,十字一转,蜻蜓点水般拔出,又插入右肩膀,方式和之前一样,熟练的挑断了莫邪的筋骨。
莫邪因为疼痛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看着旗子的腿,疑惑的回头看着还在锁住自己下半身的南巷的半边棱角分明的脸庞,问道:“她的腿,为什么?之前明明被子弹......”
说着说着,莫邪已经发出来了光来:“你给她用了药对不对!你唯一的一瓶药,你用了对不对!?”莫邪竟不顾痛苦自己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着如此模样的莫邪,南巷皱起了眉头,的确,莫邪说的对,之前金牛给自己的那瓶药,可以激发自己全部能力的药,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药,用在普通人身上可以立刻使人免疫疼痛,加快组织细胞自愈,而且体能,反应能力达到巅峰,这样的药,南巷在和莫邪“叙旧”的时候将它,那把攥在自己手里的匕首,和自己的手机上边带着自己在兜里打的字一同丢给了旗子,这才完成今天这么一出,可从莫邪的表现看来,那瓶药,好像很重要,或者说,莫邪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瓶药!
南巷对于自己的第六感向来很信任,莫邪今天的到来,好像也就仅仅是来逼迫自己用掉那瓶药,无论以什么目的,甚至牺牲掉自己,也要让自己用掉那瓶药,将那瓶药用在不重要的地方,只要没有用在将来!
那她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