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继续说到:“依我看,太子这东宫之主的位置怕是做到头了!”
“我看也是,不过这话也就咱俩说说罢了,切莫对旁人提起,否则,十个脑袋都不够咱俩砍得。”
“也对,这些主子的事咱俩还是少说几句。不管谁当主子,只要保证咱们的日子过得舒坦,那便是好主子。”
“是啊。”
一旁偷听的林穆鸢和钱月看着两个太监走远,林穆鸢对钱月说:“月儿,你说这两个公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期间分寸还需自己把握。”钱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哥,你怎么来了。”
“老远就看到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在这听墙角,生怕别人看不见你们。”钱峰温柔的语气让林穆鸢有片刻的失神。
“可是哥,你说的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是什么意思?到底信不信啊。”
“你们切不可莽撞行事,如今大皇子恢复神智,甚至颇得赏识,而太子一党却呈衰落之势,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你们靠偷听墙角便能听来的,要知道,在这宫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钱峰的话莫名让林穆鸢想起大皇子没有恢复神智时那间飘散着浓重药香的屋子,神秘莫测,充满未知,也许一切的答案都在那间屋子呢?林穆鸢大胆的设想着,如今朝堂的局势瞬息万变,暗潮涌动,上至朝臣,下至洒扫奴婢,皆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倒了霉的便是自己。
而先前谈论太子惊天秘密的两个太监,却已经死在自己房中,舌头被拔除,死状极其凄惨,尸体的身旁还写着一行小字“切莫议论太子是非,逞口舌之快者,杀无赦!”
这起牵扯太子的人命案在朝堂上掀起千层巨浪,一时间,太子的党羽皆是人人自危,更甚者称病不再上朝,皇上大发雷霆,“放肆,在朕的眼皮底下都敢行杀人灭口的龌龊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东宫的椅子坐腻了,想试试朕的龙椅如何啊!”
“儿臣不敢!请父皇明察秋毫,此事定是栽赃,非儿臣所为。”
“是与不是朕心里自有定数,你下去吧!”
“父皇英明,儿臣告退。”
“太子殿下,如今朝堂形势扭转,局势对您十分不利,殿下您必须尽快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对您放冷箭,才可多加防范,以扭转局势啊~”太子召集的幕僚进言道,太子闻言轻抚额头,“爱卿所说本宫自然知晓,这是这几日连翻查探,却是没有确切消息,着实令本宫头痛。”
“太子殿下,您忘了一个人。”
“你是说?羽?不可能的,羽是我手足当中最天真善良的,虽然恢复神智,但是本质亦没有发生变化,不会是他。”
“太子三思啊,尔等认为皇子中最是大皇子可疑,虽说大皇子才恢复神智不多时,但殿下可知,朝堂内近来涌入一批青年才俊,文韬武略各有精通,但却不受各党派拉拢,自发为一派,且十分针对我们在朝堂内安排的暗桩,那些派去的杀手皆是失败而归,太子殿下,万不可因儿女情长影响宏图大业!”
“本宫知道了,你们的话本宫会考虑的,今日本宫乏了,你们跪安吧。”
“臣等告退!”太子耳边回想着方才幕僚们的话,心中一阵失望;“弟弟,你陪羽吧!”“皇兄莫闹,我在温习功课。”小时候大皇子神志不明,最是喜欢粘着太子,太子自小被委以重任,分明比大皇子小,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教导大皇子,只是大皇子神智不明,不明白太子的苦心,反而经常闹得太子无法学习,被皇上责骂。想到两个人小时候的回忆,在想起恢复神智的大皇子,联想到朝堂上岌岌可危的局势,太子不禁感到疑惑和丝丝恐惧。
“皇兄,你在想什么?”
“羽,你来了,我只是在想咱们小的时候。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
“皇兄,你别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可是在因为朝堂上的事烦恼?”“皇兄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带你出去透透气行不行啊?”
“改日吧,今日我头风似有发作。”“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太子看着大皇子远去的身影,挺拔的身姿,步伐矫健,不负从前的痴傻模样,但却一样贪玩。
另一边,大理寺少卿倾力调查命案,种种证据将凶手太子手下一位极其受宠的幕僚,皇帝看着奏折,大发雷霆,判幕僚斩立决,太子包庇凶手,禁足东宫!朝堂局势彻底颠覆,太子一党随着太子的禁足,彻底没落,不出十日,太子的党羽有的被撤职,有的被发配,有的被杀害,太子党羽凋零,东宫之位摇摇欲坠,而这一切的操纵者——大皇子,看着太子被禁足,党羽没落,嘴角扬起微笑,只叫身边伺候的宫女移不开眼,只是这宛如璀璨星光的笑颜背后却是一把把杀人的暗箭!杀人于无形!
“钱峰,入金太子彻底没落,你还觉得那两个太监的话是假的吗?”
“很显然,这一切只是大皇子精心设下的全套,只等太子往里走,借由皇上的手,除去太子,还能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一方面还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这样一来,其余党派投靠大皇子的将不在少数,届时拿下黄伟,篡位夺权,皆是轻而易举!好一个一箭三雕。”
“大皇子借刀杀人,太子全然不知他的敌人究竟是谁?难道朝堂之中真的无人可用了吗?”钱峰沉思,答道“还有一人,当日提醒太子当心大皇子的那位幕僚,据我所知,他逃脱了大皇子的追捕,我们要赶在大皇子之前找到他,让他为我们所用。”林穆鸢点点头,“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我和钱月去办吧。”
“好,多加小心。”
“知道了。”林穆鸢看着钱峰温柔的眼睛,仓皇而逃,她害怕自己陷进那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