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叫刃。”刃含含糊糊的说道
“大哥你的名字真酷,和你的造型一样,小弟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姜姜将恭维道
“橘和村就一户姓姜的吗?”刃问道
“刃大哥,难道你去过村里?你怎么知道村子就一户姓姜的?”姜姜将问道
“我……我……我没去过,是我一朋友去过,他告诉我的……”刃含糊其辞的掩饰。
“哦,还以为你去过那里,就是一个小村庄,也没什么可以玩的地方,我从那里出来都好几年了,一直也没有回去过。”
“听说前几天,橘和村发生了地震,你没回去看看吗?”刃端起酒杯放到唇边,观察姜姜将的表情。
“回去做什么啊?政府已经把伤员都拉到市医院抢救了,我家里也没亲人了,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姜姜将的语气有些黯淡。
房间全是是白色的,当然是白色的,因为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挂满冰霜。
姜姜将却失去了踪影,他去了哪里?刃这时发现对面还有一扇门,他一定是从这里走了,只不过门却被从外面牢牢的锁住。
原来这是一个冷冻车间,姜姜将竟然将刃带到了这里。
气温迅速的降了下来,刃顿时酒意全无,就是穿了帽衫也抵挡不住刺骨的寒冷,他手中的风也没了生息,垂头丧气将墙壁上的冰霜削下来几片,根本不可能破冰而出,他进来的门也被死死的锁住,刃冻得浑身哆嗦,这里的气温绝对超过零下二十度,连身体里的血液也开始渐渐凝固,他跺着脚拼命敲门大声呼救,只是深更半夜工厂里再没有一个工人,他只能看见自己口中的呼出的白雾变成冰霜。
第二天的昆明早报,副刊的标题上非常醒目,一男子酒后误入冷冻车间,直到次日才被车间工人发现,严重冻伤后正在医院全力抢救,这个被冻成冰棍的人成为市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顾影他们在得知刃被冻伤的消息后急忙赶到医院,刃这时刚从抢救室推了出来,依然处在昏迷中没有脱离危险。
虽然刃的酒品、人品都不怎么样,但莫名其妙的闯入了冷冻车间被冻成冰棍,这酒醉的理由很难让顾影他们信服。
寻的手贴在刃铁青色的脸上,手心中传来丝丝寒气和刃绝望的嘶喊……。寻抬起手,轻轻擦去刃脸上的一丝血迹,缓缓说道:“刃是被人陷害的,他发现了天晶。”
“什么?”顾影他们都惊呆了,是什么人这么做的?天晶怎么还会存在?
“刃留在皮肤上的记忆告诉我,他见到了绿色的天晶,还被人骗到冷冻车间关了起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找到天晶。”寻说道
苟生凑到刃的身体,趴在床前贴到刃的脸前仔细闻了起来,接着又伸出舌头去舔刃的脸颊,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苟生的动作,生气的嘟囔道:“真恶心、真变态,你们快出去,不许这么折磨病人。”说完将苟生他们都轰了出去。”
“有线索吗?”寻问道
苟生点点头道:“很淡,但我还是闻到了,我想我可以找到他的。”
“一定要找到他,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将刃折磨成这样?”顾影生气的说道
寻心里却有些担忧,这个人好像是因为橘和村事件才冲着他们来的……,但这仅仅是一个怀疑,那晚天晶的花瓣确实少了绿色,无论如何也要追查到底。
来到冷冻工厂,一车车装满各种肉类的冷藏车进进出出,人类为了满足食欲,于是这些动物就变成了一扇扇挂在铁钩上的冻肉,想到刃昨晚就和这些冻肉关在一起,苟生也有了兔死狐悲的心情。
虽然气味隐隐约约,苟生还是找到姜姜将租住的平房,铁咬开房门上的铁锁后进到屋里,屋里异常的简陋,只有一张光板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桌子上十七寸的彩电,姜姜将肯定早有准备,逃走后竟然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留下,房间里刺鼻的劣质香水让苟生的鼻子打了数个喷嚏后暂时失去了嗅觉。
寻慎重的说道:“这个人能将刃关在了冷冻车间并且差点要了他的命,我觉得是有意针对咱们来的,他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我要看看他开启了什么神识。”说完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到床板上,心想这个人虽然谨慎,连床单、被褥也全都带走,可惜只要你在这张床上睡过,这张床就会留下你的记忆。
血慢慢散开,寻只看到了黑暗,黑暗漫长遥远,却在尽头有一丝光亮,这小子原来害怕黑暗,留在床上的记忆只有漫无边际的夜色,唯有一盏烛光闪烁在远方,姜姜将正在向光亮处走去,他要去哪里?寻拔腿向光亮处追去,他看到姜姜将回过头来,咧嘴冲着自己一笑接着竖起了中指。
顾影吃惊的看着寻疯狂的将鲜血涂满床板,他咬破了自己手腕的动脉,血染红了整张床板板,可寻却仿佛陷入梦魇,依然在床板上不停的涂抹。
铁扑上去按住寻的伤口,他体内的鲜血几乎流干,本就苍白的脸颊已经毫无血色,苟生目瞪口呆的望着奄奄一息的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顾影赶紧拨打119,救护车呼啸而至将寻装上车,飞快的开走,车上的救生员叹息一声,不明白现在这些人为什么如此不珍惜生命,年纪轻轻要选择割脉自杀。
寻的病床就放在刃的左边,二人都陷入昏迷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两个伙伴被人放倒生死不明,顾影心中暗暗发誓决不会放过这个伤害寻和刃的人。
三人守在病房外面,一直到了午夜,寻和刃依然没有醒过来。
苟生终于忍不住饥饿,决定去医院外面给大家买些吃的,他出了医院的大门向马路对面的昼夜商店走去。
从商店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他低着头与苟生擦肩而过,苟生突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劣质香水的气味,就是这个小子,就是他,就是他把刃关在冷冻室冻成冰棍,让寻险些咬脉自杀。
苟生眼看这个人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要去通知顾影和铁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鼻子闻到那股香水的味道就会失灵,不能让他跑了,绝不能让寻的鲜血白流,苟生鼓起勇气追了下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天也越来越黑,这条道连路灯也没有,只剩下那股劣质香水的闻道指引着苟生,他吸着鼻子,姜姜将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苟生心想这下他可跑不掉了,只要找到他落脚的地方,顾影和铁一定有办法对付他。
突然姜姜将的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它的却是惺骚恶臭,这些味道在苟生的鼻子中又被放大了几十倍、几百倍,他浑身颤栗,这股味道是他平生最怕闻到的,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瘫软在地,他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打火机,终于打着了,火苗让他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苟生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苟生却迟迟不归,顾影忍不住担心起来,这小子会不会遇到意外?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护士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个年轻人让交给顾影的。
顾影急忙撕开抽出信纸,上面几个红红的大字,‘要救这条狗,就来城东汽车报废场。”
我不仅要救人,我还要你死的痛不欲生,顾影冷冷的说道。
她和铁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城东。
此时天色微微有些光亮,偌大的厂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影,这里本就偏僻,政府加大对报废车的监控后,厂子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差,这个解体厂最终倒闭,只留下一堆汽车的外壳堆积在工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