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见到的那些小动物吗?这事还用问?你没看见最外围缺了几个嘛!”当时死去了的嬴风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看不出来最外围有缺过,因为一个螺旋可以画到任何位置就终止,我感觉鼎瓜是拿话应付我,因为跟那帮动物谈话费劲地很。索性我也不问了。
“咱们总要做点啥,福金哥哥你信不信,这山包肯定有咱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想办法推倒第一个陶罐呢?”雪儿没有听出嬴风有些不高兴,她迫不及待地鼓动我去推倒这第一个陶罐。
我跟嬴风为这事纠结着,忽然坐在我腿边的丽丽拍了我一下,然后从地上拿起一块小石头,然后指手画脚地做了一个动作那动作很明显,它可以用一块石头瞄准任何一个陶罐。这妮子懒的宁可去比划,也不愿意说话了。
“啥意思?福金哥哥,她比划的这个是啥意思?”雪儿问我,她好像还没看明白,不过丽丽却看她叹了口气。
我们三个大喜。丽丽毫不犹豫地把这块石头在掌心上搁置好位置,酝酿了一会儿就弹了出去。
我大气不喘地盯着看,生怕错过什么。结果空欢喜,因为那石头弹了过去,丝毫没有起什么作用。
“哎呀!丽丽姐,你石头小了,换个大点儿的!”雪儿赶紧寻摸一个偏大的石头,可是这个石头往丽丽的掌心中一放。
我去!有点大,目测她不一定能弹出去。“有个弹弓就好了!”我叹息一番。
“别说弹弓了,要是有一个弹力筋,我们立马就能做个弹弓!”雪儿道。
“关键是咱们没弹力筋,早知道我们会来这地方还不如多带点这东西好了,现在好了,憋死个活人!”丽丽终于肯说话了。
“砰!”调皮的丽丽又把第二块石头掷了出去。
紧接着一声脆耳的音从小山包那边传来,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整个山包的陶罐开始簌簌地倒下。 可是,并不是我们之前以为的多米诺骨牌式倾倒。
雪儿道:“好像倒得没规律啊,福金哥哥!”的确倒得没有任何规律。我泄气了,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些陶陶罐罐只是围着被射中的那个倒下一些,乱七八糟地倒,倒的这些,明显破坏了整个山包的积木式结构,周围一些也继续地倒下,但这种倒法并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一个整体积木中间结构层被破坏之后最正常的倾倒。
“算了,空欢喜一场!”雪儿也泄气了,整个人再次松懒地躺到地上,之后,不死心地又撑着一只手臂看。我们当真是白来一趟,这一趟,可以说是耽误了一天一夜,倒不是后悔,只是感觉不值得,我心里感叹着。人也泄了气地终于歇息了。
“搞什么东西嘛?净是故弄玄虚,你说,这山包是谁闲的堆砌的,关键是有个毛用啊!”雪儿骂骂咧咧的,开始抱怨起嬴风来。嬴风发现雪儿把矛头直指他,不但没有和她争辩,还鲜有地和她做着鬼脸儿。
“算了,不和你一样的了,没功劳,有话痨!”雪儿白了嬴风一眼。“哼!”嬴风开始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臭丫头,你快得了吧!就当是我错了,得了吧?”嬴风看着雪儿,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思,搞得我和丽丽都不好意思看了。
当我再次把目光转移到丽丽身上的时候,发现她直勾勾的坐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某处。
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眼神方向望去,这么一看,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原本错乱倒下的那些陶罐,竟然开始重新摆了起来!
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整理它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踢了嬴风一脚,生怕这景象稍纵即逝。
“我的个天哪!真不可思议的很,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些陶罐根本就无法被破坏掉?”雪儿又感慨道。
我道:“先别急着下结论,看来,咱们来对了,这些陶罐绝对没这么简单,我方才看到它们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雪儿又道:“我就说嘛!这坟树园子不会有正常东西,这些陶罐怎么会例外呢?”
我们说话的功夫,那些原本已经杂乱倒下的陶罐竟然又重新恢复了,而且跟原来一模一样,简直让你想抽自己嘴巴子。
真是活见鬼了!
当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上面时,却听到嬴风在身后偷偷地笑着。
我当下赶紧回头看着嬴风,知道了他这一笑的意思。
他之前的那句是我错了,原来是在哄雪儿开心,我现在才明白这小子,原来大路这么深啊!
“嬴风哥哥,是我错了,我看问题,不应该只看表面的。我现在才知道,你不会平白无顾的带我们来这里的。”嬴风听到雪儿的这番话,也只是傻笑地看着她,并没有做任何解释。
这大概就是他的风范吧!头一回发现这小子竟然还有这一招。看来以后我还要和他多多学学。
“我们先不要讨论谁对谁错的这个问题了,还是先来商量一下该怎么应付下一步吧!看来我们想打乱它们的是不可能了。”仍坐在我腿边的丽丽说完这句话后慢慢地站了起了,还顺手拍拍屁股和腿上的泥土。
“别商量了!”嬴风收回了脸上的笑容,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道:“看来,这天又要下雨了!”
我转过身来看了看他,问道:“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一边问着他一边抬头看了看这天,并没有一丝丝的云彩啊!相反,倒是在翠屏镇的方向,有点阴云密布的。
“你们就看这些个陶罐子吧!”嬴风又说了一句半截话。
“这些陶罐子又怎么了?”我紧追不舍地问着。“只有快下雨的时候,它们才会乱而复原!”
我听到他这话,又不服气地抬头看了看天,小声地呢喃道:“这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呀!”
“金哥!你先别急,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先打好个提前量,要不然我们被浇透是小事儿,要是把火种和火把都烧灭了,我们中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金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陈山娃家那口枯井的那一晚吗?”
我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是嘴上对这小子却佩服的要命。我道:“兄弟!那我们就听你的吧!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可是兄弟,这儿除了悬崖沟壑就是这破烂陶罐子,我们去哪里避雨啊?”
我心里还是泛着疑问:你小子这回真的要栽了吧!这么蓝的星空,哪里来的雨呢!
可嬴风却没有争着要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他说道:“等这些陶罐子都装满了雨水,我们再出来。我相信,咱们一定会到咱们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当嬴风闭嘴的时候,两只眼睛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死死地看着反到有些不自然了,我不知道哪来的胆怯,故意在回避着他的眼神,我把目光看向了那两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变成了一个没有言主意的人,我问她们道:“两位妹妹!你们说呢?”
这俩丫头被我突然这么一问,反倒把她们问懵了,还是雪儿的反应比较快一些,她反过来问我道:“福金哥哥,你说什么呢?”
嬴风竟然又笑了起来,这时候的天空,真的从翠屏镇方向飘过几朵黑云来,一场大雨看来真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