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天二年大三月十七日。。
苏阳,华灯初上,一副热闹的景象。
凌香阁外,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靠在路边。几个凌香阁的下人正在把车上的一箱绫罗绸缎给搬下车。
凌香阁内,潘杨皓正细细品味着九层塔的白茶,一边静静等待着。而凌香阁的妈妈就站在旁边,笑容满面。
“柳仙子到底什么意思,还是给我一个准信吧。”潘杨皓一边环顾凌香阁的内景,一边悠然得问道,“不然我的东西搬来弄去的还是挺麻烦的。”
“嘿,潘公子别着急啊,今儿也没人和你抢不是么。”
“对,没人和我抢怎么还不让我上去啊,是不是嫌弃我不够多?”
“怎么可能,够了够啦,呦,你看!”妈妈指了指楼梯口,“报信的下来了。”
负责刘思瑶的侍女缓缓下楼,走进等待的潘杨皓,欠身道:“仙子请你上去。”
潘杨皓笑着看了看老鸨和那个侍女,又望了望楼上,“看来我这是要登上云霄了不是么。”
说着潘杨皓站起来,向侍女扔了一个银角,匆匆走上楼梯口,在踏上第一级台阶的事后略为迟疑一下,随后还是义无反顾得走了上去。
刘思瑶的房间,是凌香阁里最华丽的房间,就算是门,也是另做的,虽然在颜色上和正片木墙有些不搭,但是正是这股特别,才能够显得与众不同。
潘杨皓推开这扇门,惹动了门上的小铃铛。
推门而入,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混杂在淡淡的另一种幽香中。
这里像是书房的摆设,一张红色的八仙桌摆在正中,右手边是格子架,过去格子架是一个书桌,上面好像还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卷,左手边是一扇大屏风,上面画的并不是常见的春宫图,而是一条条红白相间的游鱼。潘杨皓绕过屏风,一片绯红色的罗帐,映入眼帘,里面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朦胧的倩影。
“柳仙子好。”
潘杨皓先是鞠了一躬,“说是仙子的闺房,不如说是文人墨客的书房。”
“潘公子好。”里面的人轻轻回了一声,“小女子不过略对诗文感兴趣而已。”
潘杨皓慢慢走近罗帐:“只可惜,我是一个粗人,希望柳仙子今晚能够好好教教我诗文。”
说着潘杨皓掀开了罗帐。
(剩下镜头自行想象。)
就算是再热闹的夜晚,也有逐渐冷清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苏阳,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氛围中,更加加剧了热水变凉的速度。
潘杨皓苏醒了,他今天打更的声音,新的一天到了,已经三月十八了。
潘杨皓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这时刘思瑶也醒了过来,看见潘杨皓正在穿衣,迷迷糊糊得问道:“怎么?要走?”
“跟我一起走么?”潘杨皓一边穿衣一边问,“下半场。”
“你也知道我……”
“你们妈妈管的严格,所以不让你们出去,只可惜我送你的东西,全都给了妈妈,而不是给你这个美人。”
“嗯?”
“如果你和我走,我还有礼物相送。”
“呵,我还以为,你是想给我赎身呢。”刘思瑶听后一脸苦笑,“不过也对,我也不过是风尘女子罢了。”
潘杨皓突然眉头一跳:“仙子你怎知我不会给你赎身?”
刘思瑶忽然眼前一亮。
潘杨皓穿上了衣服,有些可惜道:“唉,只不过你我刚刚相识……”
“公子,今晚,我们也能深入了解了解啊。”
潘杨皓微微一笑,正色道:“我现在先出去,然后你再出来,我在后门等你。”
说罢,独自一人推开门,走了出去。下楼到走道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没用的阿基,但是潘杨皓面不改色心不跳,径直走到了后院。
潘杨皓将马车赶了出来,驻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过了片刻,就听见暗处有一个声音。
“好了么。”
有个声音悄悄道。
正是刘思瑶。
“辛苦你了。”潘杨皓立刻给了刘思瑶一个吻,“我有的宝贝随你挑,但是下面的大宝贝可不能拿走啊。”
刘思瑶噗嗤一下笑了。
“对了,等下要经过门卫,你躲在马车下面的一个暗格里吧。”潘杨皓敲了敲马上,打开了一个小门,里面正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刘思瑶有点犯难,但是还是试了试,绕动了一下手臂,正好钻了进去。
“你的柔韧性真好,为难你了,马上就好。”潘杨皓猛地关上了小门,“马上就好。”
刘思瑶正觉得这个空间有点挤,就看见眼前一黑,潘杨皓将格子给关上了,还没多反应,就感觉铺面而来一股细沙,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潘杨皓上了马车,开始向坊外走去,因为带着令牌的缘故,兵士并没有多加阻拦,潘杨皓驱车直接上了皇城大道,然后下车,打开暗格,按了一个按键,刘思瑶从车下掉了出来。潘杨皓将刘思瑶拖到大街上,四下看看,黑夜中只有月光发出惨淡的光亮。
潘杨皓抽出了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稍稍有些心疼得说:“还是挺喜欢的。”于是摆开刘思瑶的衣服,一刀刺入刘思瑶的肚脐,然后顺着划了下去。
“唔”刘思瑶瘫软的身体还是感受到了剖腹的疼痛,但这无济于事,她注定要在黑暗中迎来死亡。鲜血开始喷射,溅在潘杨皓的衣服上,潘杨皓没有在意。潘杨皓在一堆迸射出来的肠子中摸索这,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球体,然后塞进了一个袋子里,最后他开始对着刘思瑶的脖子猛击,这会因为是砍着骨头,所以发出了噌噌的声音,刘思瑶的脑袋不一会就滚了下来,潘杨皓恶趣味得将刘思瑶的人头掰了一个方向,就好像刘思瑶的红唇在轻吻大地一般。
最后潘杨皓又将刘思瑶的衣服合上,这时候潘杨皓发现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和血水混在了一起,他没有迟疑,立刻登上了马车,策马往加而去,一边走一边将血衣脱下,放倒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袋子中。
潘府很大,有好几处门,潘杨皓在自己家的东门下了车,然后快速将好几袋东西拿着飞奔到南门,推开南门进了自己家,南门离自己的房间最近。
潘杨皓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后,立刻从床底拿出了一个火盆,先没有点火,而是将身上所有的义务包括鞋子全都扔进了火盆之中,然后走向了房间的里屋,里面居然已经摆好了一桶水,只不过水已经变凉。
潘杨皓并没有顾忌,赤条条钻进水中,将整个人埋入水里。
沐浴完毕,潘杨皓换上了一件和今晚一模一样的衣服,最后将火盆和衣服摆到一个专门有烟道像是灶台的地方,说像是灶台,但是却在卧房,所以更像是火炉。
火焰升起,沾血的衣服在燃烧,逐渐露出了包在里面的凶器,然后那逐渐被烧红的铁刀也渐渐被灰烬覆盖。
晨雾弥漫,阴冷的气息。
李风听见了药水沸腾的声音,翻了一个身,从铺上撑起身体。
昨晚睡得如何?
睡得不错。
今天是什么日子?
舜天二年大三月十八日。
李风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下的床铺,做了几个俯卧撑,然后跳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刻?
能听见煮药声,那就已经过了四更了。
李风披上一件衣服,推开房门,刚探出一个头,隔壁的房门也被移开,一个打着哈欠的脑袋先钻了出来。
“啊,真烦真烦。”那个脑袋,就像一个粉红色的桃子,上面罩着着好看的墨黑色的编织,桃子上的两颗黑珍珠,明亮,又透露出鹰的冷酷,丹唇一缕,若吐香兰。
“额……嗨,早上好。”李风尴尬得打了声招呼。
那人看了看,只是道:“早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