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便没有再继续前进,既然知道了前面没有要找的东西,又何必浪费时间呢,更何况那尽头的东西说不出的诡异,没有人愿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说付出一点代价将那玩意儿取走研究,但想必其研究价值远不及黄农和蔡元培看到的那根巨大的不知名金属巨柱。
我们在那老者的带领下沿着原来的路退了回去,黑龙没有为难我们,因为当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水潭边时,黑龙早已是不知去向,老者说那黑龙并不是专门守着这水潭,水潭底下有着注满水的洞,黑龙可能就是去了别处。
至于怎么离开那个地方,也是那老者帮的忙,他仰头对着空中不知道喊了些什么,声音极其的低沉,但就是这样,也让我们不由得捂住耳朵,因为那声音听了去让人十分的难受,过了半个小时,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一旁的石壁上忽然就开始松动,接着长着长长脖子,脖子上顶着个脑袋的怪物就从石壁中走了出来,这不就是之前袭击我们的怪物嘛!
老者解释说,原本他们第一次下来探索的时候也是糟了这东西的道,死了几个人,不过当他们的身体开始出现这种向怪物转变的趋势之后,这怪物就没有再攻击过他们,相反,还像宠物遇见主人一般来对待他们。
我们开始有些害怕,虽然人多,但这一片的手电照在那怪物身上,看着还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于是老者就让怪物走前头,我们跟在他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爬行了多高,隐隐觉得前面是到头了,果不其然,出了洞口之后就到了猴子曾说过的那条岔路,之后老者便没有在送我们,重新带着那怪物退回了洞里,我们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进去后挥了挥手,那洞口便自己慢慢的合了起来。
因为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谁都没有开口,对于我们双方而言,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一条交叉的线而有了一面之缘,但过了这个交点,后面便是无期的不相见。
众人无话,一路向前,幻道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少的麻烦,只有一直走就能走出去,至于来时袭击我们的怪物也没有出现,也许是那老者将它们都给唤走了吧。
一行人回到了那间熟悉的石室,一个接一个的拉着绳子朝着石道上方爬去,上面不知为何,没有人守着,七号隧道的入口也没有人守着,不过我们也没有那份力气去想这些,只想快快出了这里找个地方安心的睡上一觉。
工地的出口有四名士兵在把手,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便上前询问,蔡元培也不愿多说,挥了挥手,就带着我们走向了宿舍区,他们一行人有自己的宿舍,我们谁有没有问之后该干什么,便各自回了去。
我们三当然是回那间特批宿舍,就我们三人住,回到宿舍谁有没有开口说话,便脱了衣服倒在了床上。
没一会猴子和老李便一前一后传来了鼾声,而我满脑子的睡意却始终是没有睡着。我感觉我是睡着了,可是脑子里却还在清晰的放着片,那是我来到工地后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
当看到王莽那汉字的身影时,我有些迷糊了,他是不是也想那老者一般,感染了长生病?所以才下到了下面,而第一个工地下面又会有什么?还有那个和我相似的人是谁?这些我都不知道了,也不想去知道,想着想着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八点多钟,我们被一阵敲门声扰醒,开了们却发现是蔡元培,他身后站着的是和我们一起上来的那些人,他们一个个都背着包,拿着东西。
蔡元培独自进了屋来,从他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叠纸,他数了几下便给我和老李还有猴子一人一份,说这是保密协议,因为我们一起昨夜的经历属于国家机密,本该之前让我们签的,可是耽误了一阵便就拖到了现在。
蔡元培说,我们必须签这份保密协议,不然就得去坐牢,签了之后就得按照协议的规定,很多东西都不准说出去,不然还是得坐牢,我们无奈,只得是跟他把协议签了,但说实话这东西我们三估计也不会往外说,毕竟这害人不浅。一趟下来出了听了几则秘闻,啥实际的东西也没捞着。
签完协议之后蔡元培便带着他的人走了,说是要回去复职,临走的时候吴老二深深的看了一眼老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老李和他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蔡元培之后我们便闲了下来,也体会不到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觉得昨天的一切仿佛一场梦一般,来了,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下午张松找到了我们,说是工地被停了下来,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就得听上面的安排了,张松走了之后马德全还有他儿子来看过我们,就是问问我们在下面遇上了什么,毕竟他们不是瞎子,这一趟进去的人和出来的人数不对,可定时遇上什么事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说,便告诉他这确实不能说,因为关系到国家机密,要是说出来就要坐牢。马德全倒是很体贴的没有再问,便和我们拉起了家常,我们也跟着他聊了起来,反正也是没有事做,还不如吹打屁来消磨时间。
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宿舍午睡,我们哥仨回到宿舍后我便问起老李的打算,老李说这里看样子是做不成了,哪怕做得成他也不会在这里做了,毕竟这下面就是个无底洞,没必要把时间花在着,毕竟那天一个不注意有挖穿了,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我点了点头,又问猴子,猴子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就说了句一切都听我的,便不再多说,我能感觉到猴子现在的心情,这历经了生死的人心境肯定会或多或少的发生一些变化,看得猴子只是沉默我也放心了许多,如过是就这么改掉他急躁的心情倒也不错,虽然这代价是大了一点。
就这么闲了有一周,上面的决定便下来了,这个工地会像上个工地一样,封住不再施工,至于工地上的人,有愿意的就安排到另外的工地上去,但也要等到年后才给安排,这个其间大家可以各自回家休息,等把年过来,在到城头的办事处报道。
人性化的一点就是,上面把我们的工钱给结了,顺便还多发了一个半月的工钱,说是大家要回去闲上一个多月,还要过年,手里每个前也不好,所以就给补贴了一个半月的工钱。
随后便开始安排大家离开的事情,我和老李还有猴子在宿舍里收拾自己的东西,我问老李接下来他想干什么,老李没有说话,我也便不好再问,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们便坐在屋外的门槛上,抽着闷烟,等待离开的通知。
抽了几根烟后马德全和马大帅拎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就走了过来,马大帅问我们过完年后还会回来干这一行吗,我们三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和猴子已经是商量好了不回来了,现在村子里帮着家里人做些农活,等想出其他赚钱的办法在出来。
至于老李,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我是把他当兄弟了,这一想到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再见面,心里就不由得发酸。老李也倒是很直接,沉默了一会儿便直接告诉了他们他不再回来干这一行了。
听的这话马德全和马大帅沉默了,坐到了我们身边也开始抽烟,这父子两和我们的关系也算是很好的了,一想到今后有可能不能再相聚,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
听到老李的话我心理面是又庆幸又难过,庆幸的是老李不会回到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难过的是我们三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首。
一根烟没有抽完,就有人来喊马德全父子,他们的车到了,该走了,马德全父子丢下烟头,也没有说话,拎着包就走了,只给了我们一个背影,一个挥手,以及一句保重。
听得他的一句保重我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心里比离家时还要酸,毕竟我们出来还有时间回去看看父母,但和他们这么一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该怎么联系,也许离别是一种痛,那么离别之后不知道何时能在见面就更加是一种难受了。
剩下我们三都没有说话,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招呼我们了,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蹲在绿皮大卡车上,大家都保持了沉默。绿皮大卡车把我们送到了城里的一个火车站,有人又给了我们一些钱让我们自己买车票会家,这个时候我才忍不住问老李他的家在哪里,以后该怎么联系。
老李说他的家在怀城安阳县,至于联系方式到没有,除了可以写信之外,就没了别的可联系的方式,至少那时的电话还没有普及到像今天这个样子。于是我便给他也留下了一个地址,以后大家就写信联系。
我和猴子赶巧,正好就有一趟火车,而老李则要等到明天一早才有得坐,于是我和猴子便上了车,老李在站台上送我们。我们就隔着两米不到的距离相互对视着,没有说话,眼里却是充满了太多太多。
几声鸣笛之后,火车慢慢的开动了,这时我已经是不敢去看老李,生怕在多看一眼,这忍住的泪水就会流出来。慢慢的火车驶出了站台,老李的身影也在视线中模糊直到看不见,身边的猴子忽然就哭了出来,我刚安慰了他两句便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车上的人都莫名的看着我们,看了一会儿便也不再管我们。而我和猴子慢慢的也停了下来,离别有时候就是如此的伤感。
坐火车做了三天,我们回到了省城,又做了半天的车回到了县城,在县城里又遇到了出来买东西的教书先生,先生看见我们也很欣喜,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他将东西采买好之后,便带上我和猴子,赶着他的马车,一路向着村子行去。
就在天快黑的时候,前方渐渐的出现了村子的模样,先是很模糊,渐渐的就变得清晰起来,看着那清晰的轮廓,我和猴子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感叹。
村子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发生了变化的只是我和猴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