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回到小屋前,白飞上前想去敲门,李沫摆摆手,制止了白飞,白飞不解,李沫笑问:“你想不想看看你三叔的实力?”
白飞看着眼前坏笑的李沫:“是你想看看三叔的实力吧?!”
李沫不置可否:“毕竟好久没见了,看看他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白飞思索了一下,虽然他知道两位叔叔的武功高深莫测,可并未见过他们真正的出手,既然李沫主动要求,白飞当然很是愿意。
李沫思索了一下,示意白飞后撤,用手在门上敲了三下,门内没有任何声音,然后李沫侧了侧身体,又在门上敲了三下,突然本能的依靠在墙上。尘埃落定后,地上斜插着六片竹片,李沫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长长出了口气,在门上敲了两下,而后再敲一下,就看到廖平川笑着着脸把门打开,李沫二人进屋后,把门关好,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李沫低着头站在一旁,廖平川拎起李沫的长衫,还好仅仅是划破了衣裳,人并没有受伤,叹了口气:“多大的人了,玩心还那么大!”
李沫吐吐舌头,兄长为父,李默可不敢有任何顶嘴的举动,白飞看着吃瘪的李沫,在一旁偷笑,李沫回头瞪着白飞,白飞只得收起玩笑之意,老实的站在一旁。
李沫连忙抽出扇子,给廖平川扇扇:“三哥,这么久没见,内力增加了不少啊?”
廖平川看着眼前三十好几的李沫,却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极力讨好大人,希望得到原谅,忍住笑意,故意板着脸说:“大哥他们人呢?”
李沫也见台阶就下,大概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省略了白飞用尿验字的过程。廖平川点点头,在桌上一拍:“既然想到了一起,那事不宜迟,我们也动身吧。”
众人没有异议,见门外没人,相继走了出去,在关门的那一刻,屋内的桌子裂成几块,显然是廖平川为了毁掉生活的痕迹,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走在最后的白羽看在了眼里,对此,白羽越来越崇拜廖平川了。
廖平川和李沫走在前面,李沫小声的问:“三哥,我怎么明显小羽对你的态度很尊敬啊?”
廖平川笑了笑,袖口中露出一节竹片,上面还有点点血迹,李沫用手指指了指廖平川,摇摇头笑了。
一路无话,天色也黑了下来,众人找到一间客栈,打算暂时休息一夜。吃过晚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调整自己的状态,为了明天的赶路。
白羽躺在自己的床上,久久不能睡去,琢磨了半天,一跃而起,轻手轻脚的来到廖平川的房前,屋内还有亮光,显然廖平川还没睡。白羽点开纸窗,偷偷往里看去,却看到廖平川在编竹筐。极薄的竹片在廖平川灵活的手中穿梭着,编、插、锁、扎、套,一气呵成,不一会,一个竹筐便成型了。
白羽看了一会,只看到廖平川在编竹筐,其他什么都没看到,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正打算回房,廖平川却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把茶水倒在竹筐里,然后提了起来,茶水慢慢渗了出来,廖平川摇了摇头,显然不满意,可是白羽完全呆住了,能让竹筐不漏水,在编织时必须要没有缝隙,然而那竹片有多锋利,白羽是知道的。白羽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退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廖平川编织竹筐时的场景,在震惊中慢慢睡了过去。
视线回到廖平川屋里。廖平川放下手中的竹筐,还是摇了摇头。
李沫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怎么了三哥?对你的竹筐不满意吗?”
廖平川点点头:“竹筐还是渗水,只要渗水,就说明功夫还不到家。”
李沫撇了撇嘴,反正他认为自己是做不到让竹筐不渗水的。
廖平川不再纠结竹筐:“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啊。”
李沫拿出扇子:“小羽这孩子,入世未深,而你又深深地震撼到了他,他必定会来偷偷学你的功夫。然而你要只是让他看到你在编竹筐,他未必会上心,当你让他看到竹筐却不会漏水时,他会更加佩服你,会用心学习你的功夫。”
廖平川倒了两杯茶水,示意李沫喝茶:“还好你不是敌人。”
李沫抿了一口,缓缓的说:“就让小羽偷学吧,只要他不开口拜师,我们就当不知道。他的体质特殊,在未弄清之前,我们恐怕不能胜任他的师父。”说完,李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回到自己的屋内。
第二天,众人继续赶路,白羽做不到像廖平川那样用内力分割竹子,只能用小刀一点一点削竹片,当白飞询问时,白玉闭口不谈,廖平川两人也只是笑笑,并未拆穿。廖平川每晚睡觉前,都会编织一个竹筐,白羽也自认为前者不知道,偷偷地注意着细节,踏踏实实的学着。李沫暗自点头,虽然白羽只是打通了神阙穴,但是耐性确实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