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道:“走吧,上去看看。”
千山有两千多的台阶,张三年与张琳琳从开车走了一段,所以也是上了一千多的台阶,张三年的体力是足够的,但是闲着没事走这么高的山,这不是脑子有病这是什么呢?张琳琳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她不停拍着不同高度时候的山上的景色。
两人终于是上到了山顶,山顶上也有不少的游客,很多人都是没有走上来就直接退回去了,只是到了半山看看景色罢了,真正上来的大部分都是登山爱好者,跟旅游没关系,这上面还真没什么景色,景色都在下面呢。从上面往下看倒是颇为壮观,感觉自己犹如巨人一般,看着山下一众小崽子。
张琳琳随手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找了一个路人,希望他能够给两人拍几张照片,美女嘛,求人办事总是有着先天的优势的。
张琳琳将电话递给游客微微笑道:“谢谢哥哥!”张琳琳的声音很好听,这位哥哥端着手机嘿嘿傻笑着点头。
张琳琳到了张三年身边:“我们一起拍一张!”长得不怎么样的人最不喜欢拍照片了,尤其是跟张琳琳这样的女人站在一起拍照,完全就是最渣子的绿叶了,但是张琳琳的胳膊已经缠了上来,张三年无奈摆了pose。张琳琳满面笑容等着那位哥哥拍照,那位哥哥拿着手机轻轻一按,然后拿着手机疯了一样向山下跑去。
张三年和张琳琳两人呆了一会儿:“怎么回事?还会有这种事情?”张三年两人距离逃跑的游客本来就远,而他又是先跑,张三年两人上来还没有休息过,所以这个小偷胜算很大,做这种事情的人都是惯偷,所以体力相当的不错。他们专拣这些小情侣下手,刚刚上山,体力不足。
张琳琳一声娇喝:“里面有我的相片,还给我!”
张琳琳穿着短裙也不顾形象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张三年呆呆坐在山顶,我的个妈呀,这就是来遭罪了。
张三年往下望了一眼,这个高度不行,根本看不到道上的车队,还要向下走走看。张三年溜达着向下走着,就见前面围着几个人指指点点的,张三年晃了晃脑袋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就听见一声惨叫:“姑奶奶!东西都还给您了,您就饶了我吧!”张三年扒拉开人群,走了进去,果然是暴走的张琳琳张琳琳已经坐在了可怜的小偷身上,小偷被揍得鼻青脸肿,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张三年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无奈道:“你是女人啊,注意形象好不?”张琳琳气呼呼拎着拳头:“让你偷我相片,让你偷我相片!”小偷惨叫着,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根本不能还手。
张三年无奈站了起来走过去抓着张琳琳的胳膊:“快走吧,姑奶奶,丢人了啊!”张琳琳被张三年抓了起来,顺便又是两脚,踹的小偷是嗷嗷大叫。
张三年拽着张琳琳向人群外走去,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纷纷举着大拇指道:“兄弟好福气啊!”张三年嘿嘿笑着点头示意,像是领导下乡一般颇有气势。张琳琳抱着自己的手机跟在张三年后面走了出去。
南方烟雨,即使到了冬天亦是有着不错的天气,今年的天气亦是不同往年,所以即使是现在这个季节,顶多可以称得上是凉爽。一座宏伟的寺庙立于半山腰之上,有些烟雾缭绕在山中,翠绿的松树拔地而起,寺庙周围有小桥流水过,几只小雀叽叽喳喳站在枝头。
有一俏丽女子脚尖点地而行,手中一把油伞轻轻转着,两条马尾上下跳动着,充满了灵动。女人推开寺庙门轻轻走了进去。脚尖轻轻点着地,在路上留下一连串的清脆的响声。寺庙很安静,似乎没有多少香客。女人径直走向后面的禅房。
一小僧轻轻推开禅房行礼道:“师父,有客从北方而来。”这位师傅年纪不是太大,只有四十岁左右,慈眉善目,满身的清净无尘。他微微点头道:“请。”僧人的声音平淡空灵,传到耳朵之中,令人身心俱愉。小僧满脸的虔诚慢慢退了出去。
举着油纸伞的女人点着脚尖踏了进来,她收起伞,微微低垂着脑袋向前,冲着面前的佛像微微行礼。女人双膝向前跪坐在蒲团上。僧人双目瞑,启唇道:“张先生可好?”“先生无恙,多谢禅师挂念。”女人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佛像轻轻跪拜。“不知施主有何求?”僧人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壮丽的佛像,佛像端坐于上,宝相庄严,眼中肃穆,气势威严,令人心生虔诚。“北方势乱,求我佛法力,普度众生。”女人微微闭眼,似乎在许着愿望。
僧人微微叹息道:“阿弥陀佛,遇穷凶极恶者。我佛现惩戒之相,以暴止暴,是为慈悲。”女人轻轻站了起来,将一个纸质的信封放在旁边,擎着油纸伞晃着腰肢点着脚尖走了出去,走出好远,嘀嗒的声音依旧能够传到僧人的眼中。僧人微微摇头:“云空未必空,贫僧今日入世,希望能够得到指引。”僧人起身拿起信封,缓缓打开信封,他面色无悲无喜,轻轻一抖,手中信纸顿时消失。
帝释微微睁开眼睛,他轻轻动了动身体,身上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被刀尊的刀气震伤了内脏,内伤想要彻底好转还是需要些时日。叶书瑶端着一碗药汤到了帝释身边,帝释接过药汤几口咽了下去,苦涩的滋味在帝释嘴中盘旋着,帝释微微皱着眉头道:“那把刀的下落打听的怎么样了?”
叶书瑶微微摇头道:“还没有消息。”帝释轻轻抬起手敲在床上,他似乎有着不少的心事:“我伤未痊愈,即使找到他也未必是对手,你如果找到他,切忌不可妄动。”
叶书瑶点头道:“我明白,只是现在针对张家的计划就要这样搁浅了吗?”叶书瑶因为张有志的事情,对于张家异常的记恨,她并不知道张有志与张家的关系,她只知道张有志就是张家的人,对张家的打击就是报仇的一部分。
帝释微微摇头道:“会有人替我们继续做的,而且张家成字一脉现在只剩下两人,一个废物,一个上了年纪,现在他们应该是对子脉动手了,这也是张家最为强悍的宗族之一。我这里不需要照顾,我要你跟着一个人,他不日就会来到这里。”
“谁?”叶书瑶端起了碗轻轻问着。帝释躺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道:“南僧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