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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郁郁不振岌岌可危

2017-08-09发布 3964字

颜夏落一个人在亭子里待了半天,没有敢上前询问。德公公不想碰这钉子,就在旁边伺候着,站了半天,这半天下来,他的腰可就受不了,忍耐也是在宫中做事的一种生存之道。颜夏落突然说想吃梅花糕,这次弄得御厨们手足无措。梅花糕如果要做得好吃,梅花得用当季现摘的,制作梅花糕的程序也十分地复杂,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巧儿顺道来御膳房看看,想为萧妃娘娘找点吃的,调节一下她的胃口,这两天都没有吃东西,再这样下去,论谁都支撑不下去。

巧儿听到御厨们窃窃私语,说到梅花糕的事情,巧儿一想就知道是皇上,与御厨说了几句,了解了情况赶回了琼玉宫,赶紧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妃娘娘。

舒小菲听见之后,心里释怀了很多,心情也变好了,只是物极必反,越是这样越觉得颜夏落心里苦。颜夏落从来都为他自己着想,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就是为了大局,就连后宫的人,他接触起来都是小心谨慎,个个关系都打点地很好,八面玲珑。一个男人在这种氛围下生活了整整二十多年,居然没有疯,处理事情面面俱到,一个人默默承受,他该有多苦啊。舒小菲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给他添乱,心里一阵寒意。英雄背后的女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当。

舒小菲询问了巧儿两句,知道御厨们因为没有梅花而犯了难,她就命小顺子去把冰窟中的梅花都取出来,送到御膳房。舒小菲喜欢吃梅花糕,颜夏落曾经精心为她准备过,所以舒小菲知道制作梅花糕是多么不容易,她为了能够在吃到,更想学会了之后亲手为颜夏落做一块,所以她让巧儿摘了很多梅花,并倒好放在水里冰,冰成冰块之后放入冰窟冷藏。经历那么多事情,舒小菲都忘了梅花糕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她为颜夏落做过的事情很少很少。这次颜夏落突然想吃梅花糕,这些冰冻梅花正好派上用场,舒小菲心里也算是有些安慰,颜夏落想吃梅花糕,代表颜夏落心里有她,舒小菲再也不纠结挣扎,好好待着颜夏落身边待在明安国,她就心满意足了。

御厨收到小顺子送来的梅花喜出望外,一下子解决了所有的麻烦。小顺子还特意交代了萧妃娘娘的话,不让他们告诉皇上从何而来。

舒小菲伤还没有好,有些发烧,食欲不振,整个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舒小菲又是最不喜欢躺在床上的人,心里的痒难耐。身边能陪她说话的人只有巧儿,舒小菲紧紧拉着巧儿的手,害怕连巧儿都失去。巧儿被萧妃娘娘拉着,一动也不能动,外面的事情,她只能交给别的宫女去做,她就在床边一直守着萧妃。

颜夏落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御膳房送来的梅花糕,他吃了一口,味道不错还有一丝丝的凉意,算是独特。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御膳房真的做出来。颜夏落看着一盘的梅花糕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他就这么看着。眼前仿佛出现了舒小菲,津津有味地吃着,一想到舒小菲那乐不可支的样子,颜夏落一个人在那里傻傻地笑了。德公公看见颜夏落在那里莫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在打鼓,不用明说,肯定是因为想萧妃娘娘了。

换做是平时,德公公早就凑上去询问皇上的意图,定会安排萧妃娘娘来见皇上,可今天在朝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且皇上也没有去琼玉宫的意思,德公公也就傻站在旁边守着,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御膳房怎么还会有梅花,这个季节应该没有了吧。”颜夏落突然询问,德公公心里清楚,可小顺子也带了话,自然也不会透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皇上,听闻御膳房存有冰镇梅花,事先摘了准备好的。”

颜夏落听见了,确实是个好办法,以后可以经常做,舒小菲最喜欢吃了。

“哦,他们倒是有心了,赏。”

“是。”

颜夏落心想,早知道御膳房存有冰镇梅花,前段时间两人亲密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做来给舒小菲品尝。看着眼前的梅花糕,赏给舒小菲也不妥,心想着可惜了这盘梅花糕。

“德公公,朕赏给你了。”德公公在旁边吩咐下面的人去处理御膳房赏赐的事情,这时颜夏落突然发话,让他来不及反应。赶忙转过身回皇上的话。

“老臣不敢。”

“朕说给就给了,有什么不敢的。”

颜夏落离开了御花园,留下这盘梅花糕放在桌子上,德公公尝了一小块,味道确实很不错。可御膳房的事情,梅花的事情,德公公都知道,心想着皇上记挂着萧妃娘娘,为了皇上总得做些事情吧。德公公就命人将这盘梅花糕送去琼玉宫。

舒小菲得到梅花糕后,一点没有兴奋的感觉,自己准备的梅花制作成的梅花糕最后到了自己的手中。显然颜夏落只吃了一点,舒小菲好失落,虽然知道颜夏落放不下她,可是她也好想为颜夏落多做点事情,好希望他能多吃几口,这样不算浪费她的一番心意。

舒小菲觉得自己一个人吃太过寂寞,就让巧儿陪她一起吃,舒小菲也只吃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点心竟然变成了她的郁结。吃着满脑子都是颜夏落,舒小菲实在受不了这番折磨,索性就不吃了。

巧儿见萧妃娘娘为了皇上茶不思饭不想,更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展风大人引起的。巧儿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展云也暗恋萧妃娘娘,但他却懂得如何低调掩饰不伤害娘娘,所以她想去找展云,让展云想办法劝劝展风大人不要再如此高调行事了。

晚膳前,巧儿瞒着舒小菲找到了展云,他正好也准备回府。展云知道巧儿是特意来找他的,便找了个安静地角落。巧儿看了一眼好久没有见到的展云大人,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差点忘记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的了。

“巧儿姑娘,有什么事情赶快说,是不是萧妃娘娘出什么事情了。”展风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展风的事情,想必巧儿只会为了萧妃的事情来找他。

“我家主子,不好。请大人劝劝展风大人,快点将事情平息吧,我家主子日渐消瘦快支撑不下去。”巧儿想着这几天萧妃娘娘是怎么过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展云一时怜惜,为其擦拭了眼泪,巧儿心一慌退后了几步。展云知道自己失态了,越了界限。这几天的事情闹的他心烦意乱,很多事情都越了界限,他也想找展风好好谈谈。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萧妃娘娘还有劳姑娘。”展云怕刚才的举动引起巧儿的误会,赶忙道歉。

“展大人放心吧,萧妃娘娘是我的主子,即使要我的命我也会守护她的。”

展云见巧儿笃定的眼神,自然也她很是放心,萧妃娘娘身边确实有一个好姑娘。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展云本想回府,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展风是事情。从流言开始,事情不断,再到今天朝上的争论,展云没有跟展风彻底地谈过这件事情。展风也没有深刻地面对过他,换做是以前,展风不会这么躲着他的。展风爱恋萧妃娘娘的事情越想越变得真实,展云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担心展风在他见到萧妃娘娘之前就喜欢上她了,那么之前展风警告他的话也变得讽刺了。

展云不知道展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在他的眼里展风只爱舞刀弄剑,所有的时间也花在了公事上,从来不儿女情长。展云一度还以为展风不喜欢女人。他们之间没有聊过女子,他们之间不懂对方爱人的方式,可展风如此高调的做法确确实实带给萧妃娘娘的只有伤害,如果展风爱萧妃娘娘,不可能做出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

心里有个问号不解决,展云今晚肯定睡不着,所以在离开皇宫之前,他去找了展风。他来到议政殿的时候,皇上不在,皇上去祺贵妃那里用完膳了,所以买通了守卫就进去了。毕竟在宫中大部分的守卫都是展家的人,所以这点小事还是帮得上忙。

展云进去后,看见展风睡得很香。展风在这里躺了一天,事情做不了,也没有人陪他说话,就太医来看了一下,送了碗汤药。既然这样他索性就用来睡觉。

对于展风来说,睡觉是最奢侈的一件事情,他愿意将所有的时间用来练武用来看书,他在家都时时刻刻防备着,晚上睡觉神经紧绷,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现在可好了,他剩下的唯一任务就是睡觉,养好身体。一切的一切都造化弄人,皇上把他安排在议政殿,不算什么惩罚,算是一种奖励吧。

展风睡得很熟,可能是多年的习惯吧,展云一来,他就注意到动静被惊醒了。屋里没有点灯,看上去有点昏暗,虽说还没有到晚上,天还没有全黑。展风定睛一看是展云,他就放下他那紧绷的神经。展云见他醒了,心想正是可以聊聊说说话的机会。

展云将一盏灯点亮,微弱的光,就够他们看清楚对方了。

“哥,好点了没有。”展风想起起不来,展云心疼地上前让他不要起了。

“嗯,没事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展风坚持想坐起来,这样说话他才没有压迫感。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嘛。”展云扶展风坐好后,就先发问了,就怕展风又不想理他。

“问吧,我知道你想问萧妃的事情。”

“嗯,我逼了很久了。”

展云还是有些难以开口,与其说难以开口不如说他不知道从何问起。展风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皇上随时可能回议政殿,他们说话的时间可不多。

“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大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承认呢。而且这样做对萧妃娘娘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是爱嘛.”展云想了半天,就从现在的局势问起吧。现在的局势虽说是流言造成的,可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展风身上,他不懂得避讳,他没有进行解释,更是高调地向皇上承认。

展云的责怪,好像不是在责怪他的行为,而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要爱萧妃一样。展风很清楚这件事情,另外一个伤口就在展云身上,他所爱的两个人成了这出笑话的主角,他小心翼翼地保护萧妃却被他给打破了。

“不是吗?难道像你一样不说不行不爱,像一个木头人。我也不想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展云沉默了,沉默一会后,弱弱地问了句。

“你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展云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他想要保护的人却被他爱的人用一种叫爱的方式伤害了。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之前还一直劝我离萧妃娘娘远一点,可你呢,现在对她做了什么。”

展云失控地怒吼到,展风知道他所做的对展云来说是一种伤害。

“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萧妃,对不起皇上。可感情来了之后,我便失控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不做自己理智的控制范围内了。总是想去看她一眼,总是想去关系她,总是想帮助她。”展风真诚地看着怒火中的展云。

展云听着展风的话,感受到那是发自内心的告白,他没有权利去责怪展风如何去爱一个人,责怪爱的形式。

“不要再说了,我不管你怎么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能伤害她,现在皇上都开始对她冷漠了,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不能许诺她什么,我们只能远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