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恩醒的很早,天天习惯了早期,即使喝了点酒依然有早醒的条件反应。上官玉儿早在孟天恩醒之前就醒了,只是想让孟天恩亲眼看看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孟天恩敲了敲脑袋,头有微微地疼痛感,对于训练有素的他来将,这点感觉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爬了起来看着旁边的可怜儿,回想起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昨天他把她误认为了舒小菲上了床。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他自己意识也这么误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再次与这女人上床了。
“太子,你醒啦。”上官玉儿见孟天恩已有起床之意,所以先开这个口,心想着不然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地走了也是有可能的。
“恩,我定乘天还没亮,我得尽快离开明安国皇宫。”孟天恩本以为她还睡着,没想到她已经醒了,她一说话,他着实心里一颤。
“太子,放心吧,我定会让春霞安全地护送您出宫。”昨天晚上玉儿就已经想好办法,身边的春霞是自己人,她定能护其安全。
“好。还有一件事。”不愧为上官家的人,做事就是周到。孟天恩心想亏欠太多。
“太子请说。”上官玉儿心里早有准备,心想着是不是要聊萧妃只是。
“等大功告成,我定当给你个名分。”孟天恩对上官玉儿总是强调此事,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的大业。
“这太子以前就说过了。”上官玉儿很开心,但又不开心。这话说了太多遍,总觉得那一天好渺茫,她为了那一天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好,我先走了。”孟天恩也不知再说什么,心想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等等,我先去跟春霞再交代一声。”皇后起身忙着穿衣服,拦住了孟天恩,一是有些不舍,二是想安排得更妥当些。
“春霞,太子昨晚进宫,守卫太多,不方便出宫,等会你护送太子安全离宫。”皇后将春霞唤了进来,并吩咐她办事,春霞进去之后视线一点都没有往卧房的方向看去。
春霞早早地就在门外守候,她感觉到里面有些动静,但她懂得不关她的事情,她定不闻不问。皇后出来后,跟她一说,她就全然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管,她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现在她的任务是平安护送太子。
“放心吧,娘娘,我定会护太子周全。不然提头来见。”
“好。”春霞做事,皇后一向放心,她这样说了,皇后就更安心了。
“太子,你就跟着春霞吧。”皇后起身,将孟天恩带出了卧房,将他交给了春霞。
孟天恩和春霞其实已经见过几次,孟天恩并未真正留意过春霞,对孟天恩来说,明安国的细作都只是他复仇的棋子。这次算是他第一和春霞正式见面,仔细一看,春霞也算得上美人胚子,只是她向来冷静,缺少了些妩媚之态,更缺少的是女人的感觉,有时候冷冰冰的比孟天恩还要冷。
春霞带着假装成侍卫的孟天恩,拿着皇后的令牌出宫办事。将孟天恩平安送至对接的客栈,春霞才离开。对春霞来说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完成任务,回国照顾自己的母亲。
“太后,昨晚发生大事了。”一个小宫女向嬷嬷禀告了昨晚皇上去琼玉宫的事情,本该昨晚就禀告的,可昨天太后休息的早就没有说起此事,今一早赶紧来说了。
嬷嬷听闻后,感觉此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当便会成为大事,赶忙通知了太后。
太后本好好的在梳妆了,年纪大了,就睡不着了,早上起得也比以前早了。本来好好的心情,被嬷嬷这么一说,又不安稳了。
“嬷嬷,你是宫中的老人了,有何事没有经历过,何来大事只说。”手中正试着今天要带哪个金钗,虽说心中烦躁了些,可脸上淡静如水。
“是,老奴错了。”嬷嬷行了个礼,认了个错,意识到刚才确实做得有些失态。
“说吧,什么事情。”
嬷嬷立刻凑近太后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昨天皇上回宫后,首夜理应去皇后那里,可皇上去了琼玉宫。”
“大胆,这小蹄子是被训的不够,抄的经文也够多是吧。”太后立马将金钗放在了桌上,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训过的话当成耳旁风,这口气她可忍不了。
“而且听闻皇上道现在还未起身。”嬷嬷又细语道,后宫还是小事,前朝才是大事。
“这落儿也是的,怎么会被这小丫头片子迷住呢。她不懂事,怎么落儿也不懂事呢?”太会心中不悦,但更觉得皇上有些奇怪,从小到大,看在眼里,他绝对不是会如此行事,这样有反常态。即使是以前的萧妃,皇上也没有如此失态过,心中一阵不安。
“说的是啊,皇上定不是没轻重的人,难道萧妃真的像传闻一般会巫术。”嬷嬷看着太后脸上的疑惑,便顺着太后的心思说到。
“那就试试看,我定让她现出原形。”这话又点重了太后的要害,这事嫔妃们已说过一次,那时太后已经放在心上,只是没发作而已。老太太最忌讳的就是巫术之类,信仰佛祖的太后决不允许污浊之气玷污了皇家之气。
“昨晚之事,太后是否当做不知道。”嬷嬷本想问该如何处置萧妃,但又怕说出来似乎有些充当始作俑者般,所以就换了种方式询问。
“此事涉及皇后,她定不好出面。她都不能出面了,宫中除了我还有谁能出面。此事如若随风而过,那宫中以后还有没有规矩可言了。”本就不可能就这么算来,嬷嬷这么一问,更使太后有动她之心。
“是,我这就安排,通知皇后无须来请安直接去琼玉宫。”在太后身边这么久了,这事情自然知道该如何安排。
“恩,去办吧。”
舒小菲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久久地仍未睁开眼睛想多睡一会。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颜夏落侧卧这死死地盯着他。
“你醒了怎么又不叫我。”颜夏落似乎每次都比她醒得早,之前他也是从来都不叫醒她的,这次不仅没叫醒她还一直盯着她,想想都害羞。
“你睡觉时候的样子好难看。”颜夏落带着笑意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已经看了她许久,怎么都看不厌,现在更想逗她玩,看看她的反应。
舒小菲瞬间有想把他踢下床的冲动,可是人家一是皇上,怎么好随意动手,二是,即使踢了也踢不动啊,反而会引起他的攻击,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你以前不都已经上朝了嘛,对了,你今儿怎么还不上朝,快点起来,再不去就要迟了。”舒小菲想到之前,她醒来之后他早就不见人影,联想到,本应该颜夏落本应该准备上朝啦,怎么还淡定地躺在了床上。一下子爬了起来。
“难得一次。朕就不能生回病,再者说了,朕不是本来就病着呢吗?”颜夏落确实应该已经准备上朝了,可是今天日子比较特殊,他想多留下来陪陪舒小菲,怕她一个人会难过。
“你这是又要给我加罪名是吗?后宫职责我也就算了,我可不想前朝的人也来说我。”虽说称病,但是毕竟是留夜在她的宫中,如果谁想找麻烦的话,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她现在可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放心吧,就着一次。朕是想好好陪陪孩子。从知道有他到决定舍弃,我真正关心过他的时间并不多,就算我对他的弥补吧。”心里清楚,可就是控制不住,想多点时间陪陪她,陪陪孩子,毕竟他们昨晚做的决定有些残忍,心中也有许多不舍,弥补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只顾着自己任性,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保护好他。”舒小菲这下才意识到他比自己还要爱这个孩子。从她知道有了孩子纠结到忽略最后到失去,她不从真正爱过,真正为这个孩子考虑过,她总是想着为了孩子的将来,其实还是为了自己;而这个孩子的存在让她努力的在宫中生存,渐渐地发现颜夏落的好,逐渐发现自己是有多幼稚。是这个孩子拯救了她,而她去没有保护这个孩子,连自己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
“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所以他发脾气了,所以他要惩罚我们,等我们学会珍惜了,他会再来找我们的。”舒小菲的自责只会让颜夏落更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俩。
“是吗?宝宝你会再来找的对吗?”舒小菲看看自己鼓起的肚子,又摸了摸。
“起来吧,我带你去御花园走走,估计陈太医今晚就能准备好汤药。”颜夏落心想不要浪费时间了,珍惜今天的每分每秒,陪着这孩子度过最后的一天。
“今天,这么快。”听到这个,眼神哀怨地看向颜夏落,昨晚才决定,今晚就要动手,一点心理都没有。
“我们迟早是要面对的,不要怕,朕会陪着你的。”两人已经起身,穿好衣服。
“那好,今天一天你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舒小菲拉起颜夏落的手,紧紧地拽在两手中,这只手仿佛就是救命稻草,原本孩子是她所谓的依靠,现在只剩这只手了。
“好,准备准备吧。”
已好久没有两个人逛逛了,而且今天外面阳光明媚。天空是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略了一切杂色般,是那么得纯洁。
两人梳洗了一番,颜夏落吩咐了德公公前去通知前朝:“今日朕身体不适不上朝了。”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颜夏落命人准备点小点心在御花园的亭中,然后就带着舒小菲去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