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燕风有些绝望的摇着头:“你不是他,他不会这么狠心,不会这么冷血。”张有志与谷燕风对视着,他嘴角一勾,轻轻笑道:“那我应该怎么样,悲痛地送你离开吗?”谷燕风看着张有志,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她再次迷茫了。张有志轻轻向前,伸出手轻轻搂住了谷燕风。谷燕风感觉到了张有志的体温,她微微闭上眼睛,身体贴紧了张有志,她喃喃自语:“你是他,你是他……”谷燕风陶醉在其中,面色安详,轻轻搂着这个让他魂牵梦呓的男人。
张有志一手轻轻抚摸着谷燕风的头发,一手搂住了谷燕风的腰肢,谷燕风感受着男人的抚摸,露出了醉人的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谷燕风睁开眼睛,脸颊离开了张有志的胸口,她看着张有志的眼睛心有不甘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张有志摇头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有发现。”
谷燕风摇着头,面色有些痛苦:“不,你不在,你可知道为了找到你,为了让你现身,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张有志轻轻笑着:“人们做出事情,总会找些理由,而冠以爱的名义,那么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是错的。”谷燕风面色挣扎:“你为什么现在出现,为什么我背叛了你,你却不生气,为什么你让我走的那么痛苦。”
张有志轻轻擦过谷燕风的鼻尖:“我不是不生气,我是原谅你了。”张三年表情微微一凝,他认真地说着。谷燕风看着张有志的神情,终于放松地笑了。张有志右手轻轻抚摸着谷燕风的后脑。
谷燕风再次倒在了张有志怀中:“动手吧,就算是没有这场病,我也希望趁着年轻能够死在你手里,我不敢想象自己到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悲剧,在这样的年华之中死去,未必不是我的愿望,而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真的知足了。”张有志轻轻按住了谷燕风的后脑,谷燕风安详地躺在张有志怀里,她的呼吸渐渐消散。
张有志将谷燕风轻轻放到床上:“我原谅你了。”他看着谷燕风安详的脸庞,淡淡说了一句。
尚在门外的吕浮贵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这一次机会,所以他冲了进去。
“燕风……”吕浮贵冲进门喊了一声,可是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将他带到谷燕风身边的男人。
“喊得这么亲切,果然是按照我的意思,好好照顾她了。”张有志面无表情看着走进来的吕浮贵。吕浮贵双手扶着门,身体微微颤抖,他强打起精神道:“先生何时到此?”张有志哼了一声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凡夫俗子,看不到罢了。”吕浮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谷燕风声音有些悲凉:“她……她怎么了?”张有志道:“走了。”吕浮贵一下子浑身瘫软,他也顾不得对张有志的恐惧,直接冲了过去,他爬上床,扶起了谷燕风,终于是嚎啕大哭:“燕风……是我,是我……我应该……燕风……”吕浮贵满脸的泪水,他双臂颤抖,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张有志淡然地看着吕浮贵轻轻道:“爱果然是强大,竟然能够让你这样的人忘掉恐惧。”吕浮贵狠狠看向张有志:“是你杀了她!她不会这么快死的!”张有志点点头:“确实是我,不过这是她的愿望。”
吕浮贵呵呵冷笑着:“她的愿望是能够见到你,你满足她了吗?”张有志微微歪着头:“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
“我要你死!”吕浮贵猛的冲向张有志,张有志无奈摇着头,吕浮贵冲了过来,张有志伸出手,手掌轻轻划开吕浮贵的胸膛,穿胸而过。吕浮贵身体挂在张有志手臂上,张有志慢慢向前走着,他将吕浮贵的尸体扔到了床上:“继续我的命令好了,好好照顾她。”
当叶书瑶看到谷燕风房间的房门大开时,她就意识到一些事情,只是她闯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谷燕风与吕浮贵两具冰冷的尸体。
叶书瑶惊魂未定走到两具尸体旁边,谷燕风面露微笑,而且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看得出来走的很安详,而吕浮贵则是面目狰狞,胸口的伤口也是令人恐怖。叶书瑶猛烈地喘息着,她喊来了先知与暴力女。先知将门关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了,吕叔。”叶书瑶看着吕浮贵的伤口,脸上依旧带着些惊惧,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杀掉了吕浮贵,要知道吕浮贵可是谷燕风最为信任的护卫了,他的能力叶书瑶也是见过,既然吕浮贵死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想必定然是一招毙命,连呼救的声音没有发出来。
先知看着吕浮贵那可怕的伤口道:“顾不了那么多,封锁消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里发生过凶案。”叶书瑶慢慢平息着心情道:“既然是有人来这里杀了吕叔,那就有可能杀了谷先生。”暴力女一挑眉毛道:“什么意思?”叶书瑶道:“谷先生的身体一直很好,也没见什么征兆,突然发病,难道不可疑吗?”暴力女看了看先知,先知摇头道:“大姐已经走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些没用的了。”叶书瑶据理力争:“若真是如此,就是有人谋杀先生,我们不应该为她报仇吗?”先知声音提高了一些:“你只要替大姐管好她的事业就足够了,别的事情,我们处理,你现在就去发出消息,大姐去世,将明确的时间发出去,我们要为大姐准备追悼会。”叶书瑶看了看床上的两具尸体,又看了看先知,她知道现在不可能说服先知,毕竟先知是与谷燕风平起平坐的身份,怎么可能听她叶书瑶的。
叶书瑶走了出去,暴力女与先知对视了一眼,先知慌忙走到床边扶起了谷燕风,谷燕风的身体已经冰凉。先知握住谷燕风的手,轻轻闭上了眼睛,此时房间之中的氛围很是诡异,暴力女似乎也是见怪不怪,她安静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良久先知睁开眼睛将谷燕风的身体摆好。
“怎么样?”暴力女的声音之中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显然是知道些事情的。先知摇摇头道:“时间本就是最为神秘的东西,只要有一点点干扰就很难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能够成功的几率本就不大,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暴力女没报什么希望,自然也没有失望。她走到了谷燕风身边,也是握住了谷燕风的手:“也许书瑶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大姐的病很是蹊跷。”先知道:“大姐自己是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如果真有什么蹊跷,她会说出来的。”
“也许她自己不知道,或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如果真的没有什么蹊跷,为什么会有人来到这里杀了吕浮贵。”先知茫然地摇着头:“我不清楚。”
武采风接到了谷燕风病逝的消息,他还是有些惋惜,毕竟两人也算是师出同门,而且谷燕风的风采也确实让他沉迷了很久。武采风微微叹息一声,一代佳人,竟然如此就香消玉殒了。武采风还是通知了张三年,张三年也很是错愕。他没想到上次看见谷燕风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那竟然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女人了,谷燕风还要他经常去看看,没想到一转眼功夫,她就走了。
张三年没想到那时候疲惫的谷燕风其实已经重病了,若是他知道,也会多去走动走动,张三年也是颇为惋惜,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说没就没了。
张三年怔住了,武采风晃着手,让张三年清醒过来:“怎么,舍不得?”张三年道:“只是有些惋惜。”“是啊,怎么说这个她都算是一代传奇人物了,没想到才这么年轻就没了。”
“我们需要去看看她。”张三年站了起来道:“什么时候?”
“明天,我们一起。”武采风的精神也不想以前那么激情四射,显然谷燕风的离去,他还是有些触动的。
谷燕风这位东北的地下王者说走就走了,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而且她走之后,她的地盘必将是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斗争,即使叶书瑶有先知与暴力女的辅佐,即使谷燕风有着一批忠实的追随者,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物是等待着这样的机会的,他们也想脱离谷燕风的控制,自成一派,只是这个机会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今日武采风出殡,整个城市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很多,还有从别处赶来的谷燕风控制的一众手下,各个堂口的老大。
张三年和武采风穿着黑色西装一起到了谷燕风的墓地。上官狐与冷桂雪也是到场了,柳三刀,郭芳都是在这里。令张三年有些意外的是,沈丽丽竟然也到了,而且她领着一大帮手下,似乎在给这位死去的大佬……维持现场秩序?这得是什么待遇,竟然要警察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