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
弈也不在,因为今天要去上朝。
,紫衫跟着风扬去练习武功了,玉茏有伤还在床上躺着呢,她现在是一个人闷着无聊。
跑到院子外面,伸了伸懒腰,左右看了看,不由得轻呼——
“啊——受不了了,我想要出去玩——”楚冰玥一个人不停的发着牢骚,玉茏刚好进了凝月阁就听到她的这句话,真是孩子气,逗得玉茏又是一笑,走进楚冰玥,道:“既然王妃无聊,那奴婢陪您出府玩玩儿可好?”
“玉茏,你伤好了吗?没好就不要下床啊。”楚冰玥一脸责怪的看着走过来的玉茏,心里很是担心。
“没关系的王妃,奴婢陪王妃走走也是有利于伤口复合啊。”玉茏却是不以为然,一道伤而已,疼一阵子便过去了。
“哦~我知道了~”楚冰玥突然一阵坏笑,惹得玉茏一愣一愣的。
“啊?王妃咋了?”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喝那么苦的药,所以才想陪我出去的对不对?”楚冰玥依旧是一脸坏笑的表情,把玉茏笑的忍俊不禁。
“才不是呢!以为奴婢跟王妃一样怕喝药啊。”玉茏笑着捂住嘴,楚冰玥脸一阵红一阵白,插着腰撇着嘴,不看笑着的玉茏,“哼哼,我就是不想喝药,就是不——想——喝——”
“好啦好啦,奴婢知道了,就不取笑王妃了。”玉茏看到楚冰玥这个也没有笑了,只不过被楚冰玥这个动作惹的童心泛滥了。
“玉茏,走走走,咋们出府玩玩去。”楚冰玥一想到可以出去放松放松了,心里就很是激动。
“可是王妃,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王爷或者青岭在身边,奴婢担心……”担心会有人来加害您。
这句话是玉茏没有说出口的,她怕说出口之后会让楚冰玥更加担心了。
“没事,我们逛一圈很快就回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楚冰玥却是不以为然,她在玉茏面前挥了挥拳头,愤愤道:“要是他们敢来,哼哼,我就用我学到的武功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楚冰玥也是跟着冷允弈学了很长时间的武功的,如果跟平常功夫的人正面较量的话,不会落在下风,但如果是对面耍阴招数的话,那可是防不胜防。
然而,这却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不要担心了,我们快出去,玩一会儿就进来哈。”楚冰玥拉着玉茏的手,快步的往门口走去,生怕走的慢了,玉茏就改变主意了。
“王妃。”王府门口两个侍卫毕恭毕敬的抱了抱拳,楚冰玥也只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大门口。
“看到没,王妃对我点头了。”一个侍卫一脸骄傲的对着另一个侍卫道。
“明明是对我!”另一个侍卫却是不服。
“是我!”
“是我……”
………………
然而一来到热闹的集市上以后楚冰玥的表现是这样的—————————————————————
“玉茏啊,那里有卖糖葫芦吃的呢!。”楚冰玥忽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急急的就要过去买,可是,稍微一快,就不由得哎吆了起来。
“哎呀!”因为着急,导致楚冰玥崴了脚。
这时候的她无语望天,她不就看到现代的糖葫芦激动了吗?不就是嘴馋了吗?为什么老天爷在这个时候让她把脚崴了,还不让她吃呢!她只不过是突然兴奋而已嘛!
“王妃,您小心一些。”看着楚冰玥孩子气的嘟囔着嘴,不由一笑。
“我不管,我要吃!”楚冰玥指着离她们不远的糖葫芦处,似乎有些着急了。也的确是心急了,毕竟想吃了。
“那王妃在这里稍微一等吧,奴婢过去买来给您。”玉茏轻笑着拉住了她,示意她在一个胡同口的石墩上坐下。
楚冰玥点头,你说在这个古代啊,就是这点好,要做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说一声就会有人麻溜的做好,舒服啊舒服。幸好自己是王妃,不然怎么会这么舒服呢?不过她还是挺感激玉茏的,要不是自己脚崴了才不会麻烦伤还没好的玉茏跑一趟。
但是玉茏却觉得这只是自己该做的,玉茏脚步快速的走过去,拿了几个糖葫芦把钱递给买糖葫芦的人,轻轻道
:“老板,给你钱。”
“好嘞!小姐,拿好你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糖贩把糖葫芦递给玉茏,在玉茏转身的一瞬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玉茏很快就拿着几串糖葫芦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原本还坐在路边的楚冰玥不见了,而在旁边的巷口却有几个黑影闪过,顿时她的眉头一皱,暗叫不好,可是没有武功的她却只能看着黑影迅速离去而无能为力,这个时候是冷允弈下朝的时候,看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赶回王府禀告给冷允弈了。
“王爷,王爷!”玉茏一脸焦急的冲进王府大门,那两个侍卫还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小玉茏?”青岭自然也是陪在冷允弈身边的,因为下了早朝,就早早地回来了王府,一看到玉茏如此焦急的模样,定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因为他知道,玉茏是一个很正经的人,不会乱开玩笑,看她这么急的样子,也赶紧带她去冷允弈那边。
“王爷,快去救救王妃吧。”玉茏一看到冷允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马跪倒在他面前,头抵在地上,心中很是着急楚冰玥的安微。
“怎么了?”冷允弈一听,是关于楚冰玥的事情,他也是赶紧催促着玉茏,告诉他怎么一回事儿。
“王妃,王妃被人给抓走了!奴婢,奴婢亲眼所见,您快去救救王妃吧,如果晚了,奴婢实在是担心……”刚刚说完,一抬头就不见冷允弈的踪影,青岭则是将她扶起来,安慰了她几句,赶紧很少冷允弈的脚步。
玥儿,你要等我……
“我们会救王妃回来的,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嗯。”玉茏擦了擦眼角。
却说楚冰玥————————————
楚冰玥原本是担心玉茏的伤势的,坐在那里等玉茏回来,却忽然后脑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倒下的一瞬间的想的就是:我聪明的大脑!
她没想到是,她竟然是被人从后面给砸晕了。
等楚冰玥慢慢的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觉得头痛欲裂,而且浑身酸痛,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摸摸脑袋,却发现胳膊根本就动不了,想动嘴说话,却发现嘴里正用破布给塞着,嘴巴根本就张不开。
楚冰玥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啊,这布几百年是不是几百年没洗了?怎么泛着一股恶臭味儿?
“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南人蹲在了她的面前。
既然抓她的人已经知道她醒了,她也就不掩藏了。
楚冰玥缓缓睁眼,是个挺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那个在弈啥的时候,想让他出丑的那个男人,也是那个在众人面前掐她脖子的那个男人。
——林峰洋——
“啧啧啧,醒了啊,醒了就好啊。”林峰洋一把用手挑起了楚冰玥的下巴,一脸的贼笑,而且还带着淫光的对着她说到:“醒了玩起来才有意思呢……”
楚冰玥的心里一沉,他们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难道是想跟上次姬黎雪的做的那样,把她给……
想到这里,她只能在面上装的风轻云淡,其实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了。
玉茏发现自己不在,肯定会回府告诉冷允弈,现在只能等他来救自己了,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先自保。
然而林峰洋接下来的话让楚冰玥彻底寒心了,自己猜对了,他真的是想把自己给先奸后杀了。自从上次被皇上收掉了他家的名声,是林府落魄至今,所以,他定然是记恨在心了,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楚冰玥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真谛了。
林峰洋一直东躲西藏,在躲避的日子中不停的观察着楚冰玥,每天蹲着,就盯着她落单呢,没想到今天总算是找着机会了。
“弟兄们,这个可是允王妃啊。”林峰洋淫笑着站起身来,对着那几个人奸笑道:“一会少爷我享用完了,你们也都轮着尝尝滋味吧……,虽说比不上处女的滋味,但还是能够销魂些许时辰的。”
“谢少爷。”旁边的几个黑衣男人也都淫笑了起来。
唔,恶心!
楚冰玥心里暗暗叫苦啊,难不成自己要成为第一个被轮奸致死的穿越人?
楚冰玥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恐怕不能指望遇到个路见不平的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破庙,按照惯例,破庙不是一般都建在荒郊野外吗?要不也就不能成为破庙了。
这荒郊野野外的,人迹罕见,去哪里找人来就自己,本来想自保的,没想到都已经成空想了。
怎么办……
楚冰玥又看了一眼正一脸贼笑着向自己伸出爪子的某人,不由得后悔啊,当初那个时候,自己怎么不一板凳给他拍脑袋上呢?怎么不让皇上把他给宰了呢?
看来,指望着别人来救自己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自己了,于是,使劲的嗯嗯了几声。
“哈哈哈,你是不是后悔没有杀了我?”林峰洋看着楚冰玥低头深思,突然大笑起来,楚冰玥却如同被猜透了心思一般罢了。
“你要说话?”林峰洋看着楚冰玥的模样,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冰玥急忙使劲的点点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很是期望的盯着他。
林峰洋显然是觉得楚冰玥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了,根本就跑不了,于是,就笑了笑,似乎很慷慨的对着她道:“可以,本大爷就给你个最后说话的机会吧……”
楚冰玥心里虽然很生气,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那团散发着不知道什么味的破布从楚冰玥的嘴里给拿了下去。
“咳咳……”楚冰玥忍不住使劲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看着林峰洋摇摇头,“你说你给我嘟嘴的布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能搞一个好一点的布吗?”
林峰洋听了楚冰玥一开口说话竟然是这样一番话,听了之后就是一愣。
“好歹你也是个有家庭的人吧,怎么说也应该弄块绸子缎子之类的给我堵嘴啊?怎么能用抹布啊?”楚冰玥一脸的痛不欲生啊,“这不是丢你自己的人吗?”
林峰洋眉头猛然一皱,他竟然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计较堵嘴用的布条?到底是这个女人有恃无恐呢?还是她跟着那个冷允弈久了自己也变傻了?但是随即回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你们用什么给王妃堵的嘴?”
“回爷,小的一时没找着合适的东西,就………”其中一个黑衣人点头哈腰的回答,说着还抬眼看了一下楚冰玥,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眯着眼睛道:“就用了属下的一只袜子……”
呕……”此话一出,楚冰玥忽然就狂吐了起来,边吐还边骂,“你丫的多久没洗脚了?有脚气没?知不知道要讲究卫生啊?这么不讲究卫生,就算你洗脸了,那你有没有洗干净啊,不知道这味道很臭的嘛?你要不要也来试试这个味道怎么样啊?你是不是傻……”
当楚冰玥说了这样一番话,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黑线。
这个女人,果然是很平常人的思维不太一样啊。
“行了。”林峰洋不耐烦的摆摆手,他可没功夫和这个女人墨迹,要知道万一有人来了的话,他就活不成了,所以,要速战速决,说着便威胁着楚冰玥,道:“你就别废话了,遇到了我,反正你今天是逃不掉了,认命吧。”说着就要过来撕扯楚冰玥的衣服。
“停。”楚冰玥心里一惊,忽然大叫了起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冷允弈来救她,能拖一会是一会吧,背后的双手正拿着从地上摸到的石头,拼命的磨着手腕上的绳子。
林峰洋被吓了一跳,手也僵住了。
“那个……林峰洋,等会儿能不能麻烦你一会温柔一点?人家怕痛哦……”楚冰玥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说着自己都恶心的要吐了的话:“还有啊,能不能麻烦那几位先转过身去?人家会害羞的啦……”说着,还做了一个娇羞无比的动作,接着还抛了一个媚眼儿。
……额……
此话一出,只听见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屋顶上掉了下来,震得破庙的门口一片尘土飞扬。
门口的动静吓了屋里的人一跳。
“谁?”林峰洋的手下冲了出去,将那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好大的胆子……”
“咳咳,这句话惊世骇俗的,把我这个路过的人都给吓得掉下来了。”在被一群人包围的中间,一句男声悠悠然的飘了出来,传到楚冰玥的耳朵里。
有那么恶心吗,真是的!
她转头又一想,好像是挺恶心的……
“仅限一分钟,如果你们不离开,那么久不怪我动了杀心了。”男人站起来,冷冷的声音撕扯着周围的人的耳膜,让林峰洋等人心里一颤。
林峰洋看了看到手的楚冰玥,虽然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男人震慑力这么强,而自己一点武功功底都没有,剩下的几个人武功又是三脚猫的功夫,恐怕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喂,想好了没有啊?一分钟快到了。”男人掏了掏自己耳朵,一点都不把眼前几个人放在眼里。
“走!”林峰洋最后还是舍弃了到嘴的楚冰玥,
“可是少爷……”几个黑衣人却看了看楚冰玥,不想离去。
“说了,走。”真是几个笨蛋!林峰洋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们几个,赶紧催促着他们离开,不然就没机会了。
“是……”黑衣人最后开始哆嗦着跟在林峰洋后面,不出一分钟,破庙里面就仅剩楚冰玥和这个男人二人在此了。
“大恩不言谢,兄台,多谢你仗义相救了。”楚冰玥磨着绳子,终于给磨断了,摇了摇自己的手腕,对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还是很感谢的。
“那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这个男人突然改变了刚才冰冷的态度,变得像痞子一样的表情。
“你想得美!”楚冰玥一听到了这句话,过去就想给他一拳,但看在救了自己的份儿上,还是言语攻击,就不动武力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打不过人家,只有这张嘴才说的过别人。
“哟哟哟,还是个脾气挺大的妞儿啊!刚才不是还一副娇羞的样子吗?”男人挑了挑眉,盯着楚冰玥白皙的脸蛋,。
娇羞,娇羞你妹夫啊!
“额……”这个男人突然脸色一变,一动不动,眼神不停的在楚冰玥身后飘着。
楚冰玥微微一愣,这家伙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而且,那眼睛干吗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身后瞟?难道自己的身后有东西?而且看他的模样,似乎应该是很害怕的,那就应该是很厉害的东西……
楚冰玥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毛骨悚然了起来。
人啊就是这样的,就怕自己吓自己,就像楚冰玥,在跟着冷允弈的日子里,胆子都被锻炼的很强大了,所以,她不怕血,也不怕看见死人。
但是,现在,因为身后的东西是个未知的,连这样的高手都害怕,那就说明这个东西应该是个很恐怖的东西,所以,她也不自觉的就害怕了起来。
但是越害怕还越好奇,于是,就慢慢的转过了身来,结果,还没等看明白呢,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眼珠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在下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流尘阁主看上的,那个,呵呵,我是无疑冒犯的,告辞!”男人一看楚冰玥晕了,急忙冲那个站在对面的一个带着玉质面具,身穿紫色玄衣服的人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就跑。
,笑话啊,那玉质面具上的银色月牙,可是水寒阁阁主流尘的独特标志,江湖上有几个人不认识啊?要是知道这个女人是流尘的女人,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出言轻薄啊,世上美女千千万,他还没玩够呢,更没嫌命长啊。
“回来。”玉质面具下发出了闷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男人立即止住了脚步。
“送她去允王府。”
“哦……”男人暗暗的咽口唾沫,然后转身,抱起了地上晕倒的楚冰玥,什么也不问,转身就走。
流尘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破庙的门口,这才纵身出了破庙,然后对着等在外面的一个同样戴着面具人冷冷的说:“对林峰洋,施行水寒阁江湖追杀。”
敢动他的女人的人,定然要有死亡的觉悟,等待那个人的,也只能是生不如死。
若不是他此时要不是还有事要做,也不会让别的男人送她回去的。
“是。”右使微微一顿,但是,却并未说什么,然后迅速离开。
这水寒令是水寒阁的最高追杀令,一旦启动,那么,只有被追杀的对象的人头被交回水寒阁,那么命令才会停止。
也可以这么说,只要是被水寒令追杀的人,哪怕你上天入地,但是,只要你一露面,就会遭到追杀的!当然。
这命令一般是不会下的,除非是对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如今,却对一个东躲西藏的林峰洋下了水寒追杀令,可见,流尘是恨透了这个人的。
林峰洋的死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可是,最后的杀手令竟然也还是让他给逃脱了。
当楚冰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王府的床上,桌子上已经点了灯,看来已经是晚上了,她坐起来左右看了看,正是她的凝月阁。
她回忆她晕倒的时候,却没发现身上有什么不适之处,又躺在床上望着床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了她?是她阻碍了他们的利益,还是自己阻挡了他们脚步的绊脚石?
也不知道是谁送自己回来的,只知道在晕过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