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皮条，拉成了药引子

跟着秦扬进了办公室，小李子问，秦扬姐，什么事呢？

秦扬嘻嘻一笑，想找对象呢。也没有什么太高的条件，就是要找一个女的，结婚不结婚无所谓，关键是要良家妇女。当然，年龄也不能太大，20多岁30出头的最好。

我有点糊涂了，找对象，结过婚的也可以？

是啊，秦扬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嘴唇上，同时压低了声音说，不要跟别的人讲，是找一个可以当礼品送出去的女人。

现在这社会，只要肯花钱，还有找不到的吗？

不能找小姐。难题在这里呢。

我还真没有见到过能难倒秦姐的事呢，这点小事怎么会叫你在楼道绊脚呢？

秦扬就笑了，真叫你说对了。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呢。这种人实在不好找啊。女人要投怀送报总得有个理由吧？如果人家真的是有情有意，还需要咱们拉皮条吗？

小李子点点头，然后有点调皮地说，你说的只是一般的情况，也有二般的呢。

秦扬眼睛一亮，说说怎样二般呢？

也有人既不图钱，也不为情。

嗯，这种情况也有，就是那种搞一夜情的人。问题是那种人，是人家自觉自愿的，自己找下的。咱们给人家找一夜情，也难啊。人家双方愿不愿意？

这个你放心，我说的这个女人，情况很特殊，只要咱们真的需要，不花钱也可以。

是良家妇女吗？

反正我感觉是。人家有正经的工作，就是没有孩子。小李子看着秦扬，神情严肃地说，就因为这个，她愿意找个男人。

这个就更麻烦了，秦扬嘻嘻地说，弄不好，给人家种个孩子，将来还会带来法律问题。

这个麻烦不会有。人家是要自己的孩子，外面的男人，只是起一个药引子的作用。

小李子说得秦扬一头雾水。她过去摸摸小李子的头，不发烧啊，你给我慢慢从头说，说清楚。什么叫药引子啊？

小李子就笑了，秦扬姐可不要当笑话听啊，我说的全是真事。也是我的一个间接关系，是我哥们的一个哥们给说的。有位哥们，结婚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跟老婆的夫妻生活过不了，老婆自然怀不上孩子。到医院也作了检查，这哥们身体也没有什么毛病来，作为男人的功能齐全。老婆更是什么毛病也没有，一切正常。可就是夫妻的那点问题解决不了。

时间长了，老婆就找了一个男的。可是有一天，被那个哥们撞见了。

那个哥们撞见以后，男的溜了，老婆却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反正就反正了，离婚算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哥们啥话也没有说，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不由分说，径自爬到老婆身上，痛快淋漓地抖起了男子汉的威风。

老婆这才发现，这哥们生理没有毛病，心理也没有毛病，就是伺候老婆有个怪毛病，他一定要有别人来做个药引子，才能尽自己做丈夫的责任。

那个野男人就能胜任这一使命啊，还有咱们的什么事？

问题就在这里。那个野男人，是女人找下的。临时解决问题可以，这个临时只能是一次性的。不然的话，时间长了，就会有其他的问题出现。所以那哥们就定下一条，这个做药引子的男人，必须由他亲自来找。

嗯，秦扬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我觉得这一条有点悬。不管是谁找下的，男女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都难免会有感情产生。

对啊，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那哥们找男人的条件就一条，半生不熟就一次。所以我就撞上这个桃花运了。

什么叫半生不熟啊？

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又不能是一点不了解的男人。我就符合他们的条件。我的哥们就把我推荐了。接下来就是我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

你愿意了吗？

小李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真地去了，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说好的条件是，做那事的时候，那个哥们是要在一旁参观呢。只有那样，才能激发他的斗志。问题是我一想到旁边有人在参观，激情就一下子都没有了。所以，只是长了一回见识，却没有增加经验。

真是遗憾啊。秦扬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小李子摸摸脑袋，没有办法，个人有个人的情况。

秦扬笑得够了，才严肃地说，你说的倒是一条路子，人家是良家妇女，丈夫还乐意，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情。说完这些话，她又想了想，问道，嗯，对了，那个女人长相如何啊？难看吗？秦扬特别注意这一点。当然，作为良家妇女，不能像要求小姐那样，既年轻又漂亮。但是，起码得顺眼，得能拿出手，不能一看就叫人倒胃口。

这个怎么说呢，说实说，人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也绝对不能说难看。反正我觉得挺耐看的。

这样吧，明天中午，你找个借口，请他们夫妻吃一顿饭。当然，不能说破咱们的意图，吃饭前你把饭店的地点告诉我，我去看一下。

小李子说，你不是说这个事情紧急吗？今天晚上我就请他们吃饭。

不，还是明天中午吧。

为啥啊？小李子一脸的茫然。

秦扬就笑了，不知道了吧，告诉你，看女人不能晚上看。古人有句话叫做灯下看美女，在灯下面看女人，个个都是美女。

小李子真的把贾嘉两口子请出来了。当然，还有他的哥们作陪。

饭店很普通，但是很干净，他们要了一张紧挨窗户边的桌子，从饭店可以看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却又听不到市声嘈杂，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小李子叫哥们点菜，哥们把菜谱递给了贾嘉老婆。

贾嘉老婆翻了翻菜谱，叫了一个猪手，叫了一个凤爪，还有一个凉皮，然后把菜谱还给小李子，说，剩下的你们随便。

小李子他们无非是点了过油肉，猪头肉，油炸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又给每人要了一扎啤酒。

菜很快就上齐了，他们举起啤酒碰了杯，然后就随意地吃喝起来。

小李子说，贾嘉，这个名字起得太女人气了。这个地方的方言中，姐姐两个字的发音就是贾嘉。其他的人就笑了起来。贾嘉说，也没有别的办法啊，我这个姓，后面跟上个什么名字都不好。

这么一说，小李子才反应过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秦扬苗条的身影飘了进来。按照事先的约定，小李子没有向秦扬打招呼，秦扬只是很随意地扫描了一下，只是在扫描的过程中，对小李子他们这一桌，多停留了几秒钟。

秦扬扫描过后，假装咨询什么，到吧台问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走了。路过小李子他们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贾嘉老婆。

到了街上，秦扬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还好，那个女人看起来挺顺眼的，是个有品位的白领。穿着苹果绿的薄毛衫，高领，领子上还打着复杂的折子。头发基本是原色，但是在额头有一绺挑染成栗子色，立马就多了几分调皮和张扬。给秦扬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个女人的肤色很好，白白的，透明的白，没有杂色的白，闪着瓷质的光亮。就算是人不漂亮，单单就这个肤色，印象分一下子也就上去了。从古到今，中国人对女人的看法都是一白遮百丑啊，何况人家还挺顺眼。

第二天，秦扬把小李子叫到她的办公室，公事公办地说，那个女的，长相没有问题。下一步你说怎么安排？

我哪里会安排啊？小李子急了，我只会提供消息，具体安排要靠你了。反正任务是在你头上的。

嗯，秦扬正色道，这是真的。不过，我得通过你来安排啊。我又不认识人家。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是那个木偶，你是后面的提线人。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具体地方，是不是弄个豪华大酒店啊？秦扬问。

这个真不需要，你要知道，人家男的就是要一个药引子，人家接下来还要办事呢，你给人家弄到酒店，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要是在他们家，我们安排起来就简单得多了。接下来，秦扬详细问了小李子一些细节。然后跟小李子逐一讨论了有关安排。最后秦扬说，这个事情，要的是必须万无一失，不能出一点意外，牛行长本身不能受到任何惊吓。具体就看你的安排了，咱们老板的办事风格你也知道，该花钱的地方，可劲花；该花不该花的地方，坚决花。

小李子点点头，本来不花钱也能搞定。要是再花点钱，那肯定是一帆风顺。

秦扬就把他们的安排给路标汇报了。

路标听罢却有点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给咱们设一个陷阱？

这个基本可以排除。线索是小李子提供的，而且他也曾经身临现场。小李子可是咱们自己人。

嗯，这个路标也同意，小李子一直给他开车，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

还有一点，秦扬并没有说出来，如果真的是一个陷阱，对方是为了什么呢？无非也就是要一些钱。就算是她狮子大开口，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情。而这次，路标讲得很明确，并没有任何资金的上限。在金钱方面，狂飙向来没有任何问题。

说真心话，如果对方当真的开口要钱了，秦扬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怕的是对方什么都不提，这才叫秦扬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一个底来托住她，就好像太空宇航员，在失重状态下，漂浮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方向感。

这就需要有一个钩子之类的东西，把人固定住，或者人为地设定一个坐标。

谢天谢地，对秦扬来说，小李子就是这么一个钩子，一个坐标。尽管这个钩子和坐标也许不是那么完美，但是最起码从心理上说，这样牢靠些。秦扬觉得小李子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毕竟那天晚上，他并没有作出过分的事情来。本来，他是可以做到的。

就凭这一点，秦扬觉得小李子连玩女人的心计都没有，别的心计就更不可能有了。所以，秦扬敢于对路标说，能想到的风险，都考虑过了，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牛行长愿不愿意到女方家中了。

路标想也没想，到女方家中，不管有没有陷阱，都有问题。

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秦扬很自信地说，现在牛行长和女方，都互不相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不要说底细了，会有什么陷阱的问题呢？如果是她们主动联系咱们，勾引咱们，这个问题就要警惕了。现在是咱们主动，这方面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到女方家中，不是更安全吗？到酒店还有警察查房的问题呢。

这个倒是路标所没有想过的问题。他觉得秦扬说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秦扬的方案，叫她尽快安排。

秦扬说，咱们这边不是问题，小李子说随时都可以安排。关键是牛行长那里，一切的安排都要服从于他的时间。

我现在就去找他，跟他落实具体的时间。

路标跟牛行长的见面很顺利。听路标说要请他去放松放松，牛行长只是说娱乐场所不去。路标说，咱们哪能去那些地方呢！。牛行长说，那就一切听从路总的安排。

路标连忙给秦扬打了电话，我跟领导在一起，你们马上安排。

没有多一会儿，秦扬的电话就过来了，你们稍等一下，十分钟后，车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