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朋友牵着母亲的手从小店门口经过,也有父亲将儿子举起来架在脖颈上。有抱着孩子的大人在小店前停留。
看店的似乎是一家人,母亲,父亲,还有似乎在上小学的女儿。看着不大的店铺里同时有着三个人,看上去有些拥挤。
有时小女孩帮大人看下店,大多时候小女孩都乖巧的在一旁写作业。
玻璃窗上细细水流长长的流下,更多的雨点敲击着玻璃窗。窗外的天空灰暗,令人透不过气。被雨水冲刷的城市,看起来久远沧桑。
在没有蓝天白云的天空下,建筑群仿佛失去了生命,没有了光鲜的色彩。在阴云之下,仅有着暗沉的颜色。
道路泥泞,夹杂着污迹的黑水溅起来又沉了下去。一会儿起,一会儿落。
车轮子碾过道道水痕,有清水瓢泼欢快的跳了起来。沥青的路面在雨水的冲水下,颜色更加鲜明,似是光亮,又似平整。
一滴滴雨水连续轰击在道路中间的围栏。雨水快速坠落,俯冲而下,栏杆不一会儿就被密集的雨水扫过数遍。
天是阴沉的,空气流露的情绪也不是太好,无论到哪里的气氛都是微带点沉。雨刷一遍又一遍的将雨刷推开。雨刷推开一波狂落的雨水,另一波又跟上,透过玻璃往外看,并不能清晰的看清前面的道路。
有着音乐缓缓的响起,在雨天显得阴郁又沉闷,偶而欢快的曲调会响起,但也带了些悲意。
被雨点淋湿的衣服,透出丝丝的寒意。鞋面也好,裤脚也罢,全沾染了雨点。
出租车拐过一个又一个街道,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下雨的缘故,大部分时间,出租车都在路面上缓缓爬行。包围着出租车的车辆也是,被出租车包围的车辆也一样。大多时候,车辆都停在路面上,四周都是车辆。透过玻璃窗能看清并排停放另一辆车里的人。
饶了许久,最后经过一个公交站后,出租车便停了下来。伊成奇一脸懵逼的从出租车上下来,行李放在一边被水浸着。
阶梯有着数十层,每一层跨越的距离都不算遥远,阶梯被刷了一颜色。像是幼儿园格调的小楼梯。黄色外加些英文字母。
几丛圣诞树外型一样的花草顺着阶梯摆放,三角形尖尖的盆栽,似是被人有心的定期的打理。
酒店就在路口拐角处,位置十分显眼,巨大的招牌隔得老远都能看见。行走,开车,稍稍抬头,不需怎么留心随意看一下便能看到简单又明了的两个字。重点还是,笔画简单又好记。没有多么复杂的字体,读起来也十分顺口好听,并不是十分拗口。寓意也是十分简单,一看便能清晰的知道,具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简单的两个字,给予人温馨的感觉。就像家一般温暖。
酒店门口并不经常停满车,也没有一些豪车时刻停放在门口。只是很简单很干净的街道,简单干净偶尔有落叶飘飞的街道两旁停放了些大大小小的车辆。人行道上只是走着不多不少的行人,每个人走的不急不缓,犹如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一般。没有拥挤的人群,也没有呼啸着飞来飞去的车辆。更没有穿着西装,梳着整齐发型的人拿着公文包快步的行走。大多数人穿着简单,轻便,看起来十分舒适。街道并不十分宽敞,但由于人不多的关系,周围的空间显得绰绰有余。
三步并作两步走,伊成奇提起箱子立即朝着阶梯飞奔而上。一扇玻璃门出现在他的眼前。不像在最底下时看的那样,勉强的只能看到一小半门店的模样。甚至来不及看,门店上写着什么,有着什么。只知道是什么便足够了。
待伊成奇成功踏上最后一节阶梯,完整的模样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一些跟他一样的旅客提着行李,站在柜台前排着并不算长的小队。但架势,俨然一群人将前台围了起来。
前台的接待员不慌不忙的给每个旅馆办理入住手续,大多时候,入住的顾客多是一人或是两人。两人以上的甚是少见。
电梯门打开,提行李的旅客迅速涌了进去。行李箱有大有小,电梯不算大,偶尔有超重的情况的发生。
有旅客始终不知自己的房间在哪,在提着箱子进电梯后,愕然间发现没有相应的楼层。
一旅客在大厅内游荡又徘徊,某些时刻服务员上前引路,最后便再次通过电梯到达确切楼层。
电梯按钮时不时会被每层楼都按下,电梯在一层停留,又在另一层停留。每每遇见此种的事件的中年妇女,往往会当场大发雷霆,狂吼呼啸。按下每层电梯按钮的小朋友便在一旁,听着无尽的呼啸声,心惊胆颤。
些许人恐惧搭乘电梯,原因不外几样,封闭的环境内令人逃无逃,像是被囚禁了一般,心生恐惧。少数人做梦会梦到与电梯相关的梦境。
但无一列外的,均是令人心惊胆颤,不时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的梦。
无论是在封闭的电梯内,电梯突然止住快速下降。还是电梯扭曲,将人挤压在其中,无论哪一种均是不太好的梦。
又或者说,不小心乘上电梯便去了太平间的一层,看到从太平间恰巧走出来已过时的人。
有着一粒粒的凸起的小圆粒在电梯的按钮之上,每个小圆粒的长短不一,形态也并不相同。有紧有松,有挤有散,更有方框装和零散的状态。
每个按钮虽然有着小粒子明显的凸起,但并没有人刻意的触摸,或把每个按钮上的小圆粒都摸一遍。
偶尔按好的楼层,在某一时刻便会全部消失。
楼层越高等待的时间便越长,无论是在电梯外,还是电梯内。下降的速度从来就不是几秒种的事。
最高出往下缓缓降下,双耳内似被什么突然间隔绝掉声音,脑内轰鸣。周围的声音不再清晰,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外加迟钝的触觉。
伊成奇抱着箱子跳上一部门刚刚打开的电梯,随后更多人跟在伊成奇身后涌了进去。
电梯按钮,不多不少的被乘客按了遍。一层到达,一盏灯便熄灭,另一层到达,跟着另一盏灯也熄灭。数字在不停变动,一层又一层,电梯直直的往上升。不做过多的停留,速度也不紧不慢。
光从拉式门窗外射了进来,素色的窗帘布被束了起来放在一旁,恰巧靠着白墙的一面。
小巧的台灯在床头柜上摆放。一张双人床侧面对着光洒进来的门窗。淡绿的被子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并不像多数酒店百年一成不变的模样,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与与医院里主要格调相同的颜色,惨白惨白的既视感。
无论从哪里看,整个屋子都有着一种美妙的东西的在流淌。
电脑桌便在床尾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开了灯,亮度也是适宜,淡黄淡黄的光,显得十分温馨。
枕头便像鼓起来的不倒瓮,床垫更是柔软的像躺在棉花糖之上。
一次性的棉拖鞋的怎么拖都拖不够。不管拖了都多久,走出去也好,走进来也罢。走上又走下,鞋子总不见有耗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