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讨巧的是,牛皮皮竟然遇到了一个玩家,更巧的是他竟然亲身经历过牛皮皮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此人叫文超,在游戏里也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牛皮皮也是认不得,但是,他却是认得牛皮皮。也是,牛皮皮现在在游戏里可算是风云人物了,谁人不知。
牛皮皮没有想到,在游戏之外的世界,他竟然会被人崇拜,这让他多少有点感动,这种精神上的安慰足以宽慰他没有成功的英雄主义。
跟文超的相识说来也是巧,还是那条充满相遇色彩的霸河,在这里总是可以遇到一些充满神秘又有些奇妙的邂逅。
当时文超从武汉已经回来一段时间,脱离了黑暗的组织,文超才知道,每天能看见阳光的感觉是多么的幸福。文超是河南人,但是经历了这些之后,他决定北上发展,西京,这个古老而文明的城市,是文超向往已久的地方,这里的古城老街,长安文化,是文超最喜欢的,虽然是个理工男,但是文超骨子里还是有着文人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习性。
当然,本能全真游戏正是火热的时候,多家互联网巨头争相入股先锋科技,先锋科技趁热打铁,举办了首届英雄大会,同时在西京成立了分赛区,文超本人就是计算机系毕业的,对于打游戏还算是吧好手,文超想要试试,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所以在西京一边打工一边参赛。如果可以胜出,那文超将会收获一笔丰厚的奖金。
牛皮皮这段时间也是有所耳闻,当然,他明白了,这次英雄大会背后的暗涌,他虽然没有参加,但是已经深陷其中。
两个男人之间的相识很简单,就是从一支烟和借个火之间展开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西京目前的发展局势,当然,黑暗组织成了必须的话题。
文超给牛皮皮讲述了他自己的这段经历。
就从十月份开始说起吧,十月初的时候,文超准备包办学校食堂窗口的计划,由于准备不够充分,比如时间紧迫,没有开饭店的经验,对行业项目了解不够透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准备和文超合伙的合伙人“跑了”,导致人手不足等等原因流产了。俗话说的好,人的前三脚难踢,文超这第一脚还没踢出去,就踢砖头上了,辜负了那么多信任文超的伙计们,在他们看来文超是个有想法,也敢去干的潜力股,虽然他们知道,文超成功的几率小之又小,但是出于对文超的信任,也不顾忌那么多,二话不说的把钱借给文超。要知道,他们也都是刚刚大学毕业,日子过得都不好,紧紧巴巴的,别说一年能赚几个钱,现在就是能顾的住自己,不问家人要钱都不错了。整个十月份,文超什么都没做,而是在学校天天上课,每天把课给自己排的满满的,就是以前正儿八经没毕业的时候也没见的文超这么勤奋,现在毕业了反而开始好好上课了,又不考研又不考公务员的,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文超也是想让自己得以平静平静,想在课堂上最终让自己释怀释怀。但文超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刚出校门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心里伤悲,但是想想自己还很年轻,年轻最大的好处就是输得起。
文超想了想,于是重新燃起斗志,在十月底的时候在离他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德合金汤豆捞”,也是当地很有名的中餐厅。文超决定先在这里做钟点工,也趁这段时间想想怎么把伙计们的钱尽快还上,尽管兄弟们说失败不要紧,关键在长长经验,就当交了学费!钱可以过段时间还,不着急。但是文超也不能让自己这么窝囊,伙伴们在外面闯荡也是很不容易,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把借的钱还上,不然文超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于是文超白天上课,晚上六点到九点之间在饭店当传菜员,豆捞店环境还不赖,活也不累,就是工资太低,一月七百,整个十一月份文超就是过着这样单调而又充实生活,暂且把之前的烦恼抛在了脑后。
于峰就是文超的合伙人,在这期间断断续续的和文超联系着,本来两个人包食堂的生意可以干,就因为他突然间去了武汉,文超一时间没有了得有力的助手,导致文超现在生意没做成,债欠了不少。于峰怎么说也是文超的同学,两人之前还是有情义的,他心里多少对文超也有些亏欠。
到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他给文超打电话想让文超过去武汉跟他一起创业,说自己好不容易才定下来,赚个小钱,没有心思半路就不干,也有点舍不得,再说毕竟文超还有几千块钱帐要还,于峰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文超忍不住又想要骂人,不过终归是把这肚子气压在了心里。
到十一月底的时候,一天文超打来电话说他和老板闹不合,不想在武汉干了,不过最近在武汉找了几个合适的投资小的项目,想要辞职过去顺便看看,过年回家有机会了再干一回。这期间于峰经常打电话给文超,没事就是闲聊聊,拉拉家常,互相慰问一下彼此的情况,虽然之前两个人有些罅隙,不过总归都是一心想要做事业的青年,文超也就不计前嫌,两个人也不再提那些不愉快的陈年往事。
于峰为了和文超一起投资,也是很果断的辞掉了之前在电子厂的工作,包办食堂窗口的事不能全怪他,毕竟失败 的原因多了,也不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这次他有困难了,文超也不能不帮啊!
十二月份也该准备期末考试了,于是便答应他到月底的话就过去一趟。后来文超幡然醒悟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于峰在给自己设局,当时来说,这是文超没有想到的,八月份还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训化,洗脑洗糊涂了。
其实他们也早已经瞄准了文超,前后经历了一个多月,他们利用文超创业失败,急于去赚钱还账的心理,经常的给文超打电话拉家常勾住文超,接下来就像遛鱼一样遛文超了。
月底领完工资后文超给于峰电话,准备过去一趟。可奇怪的是,于峰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接连两天都是停机。以前于峰从来不会这样,就是当时撂下摊子跑了也没有说电话关机躲着自己,于峰这个人脸皮厚的没话说。对于文超来说,说实话,打心底他是不想过去的,一是因为冬天天气太冷,文超这个人最怕冷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到了冬天,他基本上都是躲在宿舍里不出来,还有就是不愿出远门。 二是因为在饭店韩国,这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将要下发的助学金,文超至少可以将一个兄弟的钱还上,可是如果再去武汉一趟,就算管吃管住,几天时间下来,五百块钱能回来就不错了,于是当下心想着如果再打不通就不过去了,刚好自己也不想苏,都是挺勉强的事情。
刚刚这么想,似乎隔着老远于峰就听到一样,就在这时候,几乎是同时,于峰回来电话说:“工作忙电话停机了都不知道。”
“我说两天你都不开手机?!你操什么心呢,电话停机两天都不知道,文超愤愤的说了几句。
于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远,像是信号不好的样子,文超看看自己的手机信号,是满格的,看来不起自己这边的问题。
“我说你声音能不能大点,”文超实在是有些听不清于峰那边的声音,文超隐隐约约觉得不是信号的问题,而是于峰像是在有意回避一般,像是在躲着某人一样,文超想了想,也许于峰这会正在跟客户谈生意,所以不方便说话。当时也就没往心里去,不过倒是留了个心眼。
于峰在另一边压低声音跟文超说话,有的没的说了点,最后就是交代文超多带几件衣服,说武汉天冷,注意保暖。其实他让文超多带衣服并不是因为武汉天冷,而是想着准备让文超在武汉长期住下来!
文超当然还不知道于峰的深意,他想着武汉再冷能有多冷,好歹也是南方,比起洛阳来说,肯定还是要暖和,再说不就是个三五天,没必要带太多东西。毕竟是男生嘛,都是粗枝大叶的,出门不愿意大包小包的,于是就只带了一个外套,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走出门的瞬间,一阵寒风吹过,一下子钻进了文超得脖子里,文超打了个哆嗦,感慨一声,说实话洛阳真的挺冷的。现在不是火车票旺季,虽然火车站随时都是一副人山人海的场景,但是今天还好,比起春运时候的壮观景象,今天只能说是冰山一角。文超在火车站买票的时候遇到个这样的问题,有洛阳到武汉的车,也有到武昌的车,可是武昌和武汉不是一个站,文超有点搞不清楚。于是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于峰自己到底在哪下车,电话拨通了,于峰也接起来了,让文超大吃一惊的是,于峰居然回答不上!只听到电话那头于峰又开始问他身边的人,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是在武昌下车,文超当时心里就有点犯嘀咕,心想你都去过两次了竟然连到哪下车都不知道?!文超平时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刚才于峰的表现越想越是让他有些疑惑不解,心里莫名地突突跳地厉害。
火车是凌晨一点钟的,左向右想,这个时候文超想退票回学校,因为他心里始终不安。但是不巧,这会是凌晨,公交车早就停了,文超算了算,从火车站到自己住的地方,要大几十块钱,加上这大半夜的时候,出租车也大都是黑车,坐地起价,实在是不敢恭维。苦于没有公交车,加上口袋里为数不多的毛爷爷,文超一拍大腿,硬着头皮等到一点钟坐上了去往武昌的火车。但是因为时间紧临时买票,上车没有座位,是站票。火车开动了,文超那叫一个后悔,想想就知道,坐长途车没座位那是多么地难受,而且还是晚上!乖乖!车厢里到处坐满了人,文超严重怀疑,这不是大过年的,哪来这么多人。车厢里满是泡面和臭脚的气味,夹杂在一起总之那气味难闻的要死,文超四周都是抠脚大汉,那酸爽的脚气差点没把文超熏倒。文超想要换到过道上去,奈何那里过得去,人挤着人,背贴着背,要是抬起一只脚,那空出家的一小块地马上就会被另一只脚占据。文超吃过一次亏后,这次打死都不敢轻易抬脚了。就这样,文超像是一根屹立不倒的电线杆,笔直地站在人群中间,哪怕火车有个突然的抖动,也不用担心摔倒,文超周围坚实的后背是他天然的保护,像“众星拱月”一般将他完好无损地保护在中间。虽然是上好的人肉垫子,但是文超在中间一刻也没停过的翻白眼。
文超一路上从洛阳一直站到漯河,漯河是个大站,终于,不再是不断涌入的人群和包袱皮,这列老旧的绿皮火车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车身也顿时轻松了不少,文超也终于能够一眼望到两边的走廊,而且终于可以挪动个位置了。迈开腿的瞬间,文超双腿不禁打了个颤,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这腿发麻僵硬竟然都有些感觉不出来了。终于,老天看着文超实在太过心酸,算是开眼了,文超眼睛一亮,总算是等到了一个空座位,当场感动的差点老泪纵横。啥也不说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文超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座位坐着,而且还能伸伸腿。
还好沿途相安无事,越接近目的地,车厢里的人越少,也算是终于等到天晴的一天了。半夜时分,文超身边整个座位已经没有人了,文超也索性把腿放在座位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老旧的绿皮火车在黑暗的夜里朝着远方的城市驶来,载着一车各有心事的人们。
日出的光亮 像是一把剪刀,剪开了天际黑色的幕布,温暖了冬日里有些寒冷的清晨。到了早上七八点的时候,于峰发来了短信,询问文超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到。
文超手机调的震动,一晚上不知道怎么个睡姿,早上朦朦胧胧中感觉后背像是触电一般,山寨手机就是声音大,震动强,一股巨大的震动结结实实地打在文超后背,而且还有力透后背的趋势。文超平时睡不了这么沉,想来也是一晚上的煎熬和疲惫,刚才还在梦乡里,这下就被强力震动震醒了。
文超不耐烦地从后背把手机抠了下来,本以为是闹钟,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于峰来的短信。文超打了个哈欠,草草回了几个字,说到哪哪了,再有多长时间就到武昌了。然后准备再眯会,于是调整了一下睡姿,没想到由于一晚上睡姿不当,脖子现在酸的要死,像是落枕的那种感觉。文超叫唤地坐了起来,揉着脖子,皱着眉头,就在文超再有三四十分钟就要到武昌的时候,于超突然又发来一条短信说道,武昌到了就转车来黄石,剩余的什么都没说,一句解释也没有。文超看了短信,一下子没有了睡意,像是瞬间恢复一般,脖子也利索了,手脚也利索了。文超潜意识里突然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马上联系了自己宿舍的其他人以及和于峰同在武汉的一个高中同学,文超打电话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自己的意思,很简单,文超怀疑于峰没干好事,进了坑蒙拐骗的组织,如果自己到时候去了两天不和你们联系或者联系不上,就马上报警,这是文超给自己留的一个心眼,也是文超给自己留的一个保障。
或许这时候会有人问文超既然怀疑是组织为什么还要往前走?答案很简单,因为文超真的不确定,毕竟于峰是自己的好朋友,朋友之间的信任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这时牵引着文超往前走,他想看个究竟,如果不是组织呢?那这岂不是闹了个大乌龙,同时他和于峰之间的朋友友情也算是破解开来,现在就凭一个模棱两可的短信,就置他们几年来的友情于不顾。文超想想,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小题大做,有些过于敏感。
但是,后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向文超想的那样简单,那些画面经历让文超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从未从脑海里真正地忘记。那段黑暗的日子里,组织对成员都进行了严密的监控,所有的电话都是串通的,并且逼迫你不停地往外打电话,当然,打电话的整个过程也是全程监听,而且在面前还有一个本子,本子上写着满是套路的鬼话,意思就是让文超按照本子上的思路来打这个电话,这是文超当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火车终于抵达武昌,还好,正点到达,没有延迟。下车后,于峰给文超打电话说他请了假,在他伙计那,说他伙计在黄石分公司,让文超到火车站对面的洪祁汽车站坐车到黄石,这时候文超才知道黄石是湖北省一个市,跨市坐车那不相当于洛阳到郑州吗?折腾了一晚上,文超是又饥又渴又累,尽管心里很不平静,忐忑不安,但已经疲惫至极,疲惫更加容易让人失去理性的判断,总之,既然都来了,文超还是希望自己能早点到于峰所说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反正现在就在火车站,也不用说去汽车站,文超现在是一步都不想走,能省点力气就省点,他直接去到了武昌火车站买了去黄石的动车票,还是第一次坐动车,车速就是快,不过看看价格,对于现在经济窘迫的文超来说,够坐好几趟老旧的绿皮火车了。文超长叹一声,把车票放进了衣服兜里,看着那价格心里都在滴血。
谁知道车跑的越是快,越是接近组织这个魔窟!越是接近他们早已给文超下好的套!而此时的文超,心里还是憧憬多于怀疑,却不知这将是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跌宕起伏。
车很快进了黄石车站,文超出站后给于峰赶紧打了电话,先是没有人接听,后来很快于峰又给文超回了过来。
文超说:“我到站了,怎么没看见你,你不是还没开吧。”
于峰在电话那头说道:“你现在到的是新火车站,你听我说啊,你现在出站然后打的到黄石饭店,我在黄石饭店门口等你。”
听的出于峰说话的环境很安静,于峰又好像很忙一般,声音很是急促,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超现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听到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像是吃了黄连一般,真是无语了……,只身一个人,来到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是坐公交车也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车。文超想着能不能省点钱,在火车站转了一圈,看到黄石新站也就只有一趟公交车,打听了一下,要去于峰所说的黄石饭店还要倒两趟车,这个火车新站在市郊,而黄石饭店在市中心,所以不顺路。文超听了以后,也是眉头一皱,心里恨恨地想着,这个于峰真是不给自己省心,知道自己来还跑那么远,真是的,现在真想一个筋斗云就回去了,真不想来这破地方。
算了,文超想着马上就见面了, 这时候能转过头回去?!打的就打的吧!只不过又要出血了,着公交还要三趟,看外头到处停着的出租黑车,文超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一个黑的司机从远处走到文超跟前问:“哎!兄弟往哪去?人多便宜点”,一副阴险狡诈的嘴脸,一口黄牙,估计用铲子都能铲下半盆黄垢。
文超看了一眼,说道:“黄石饭店多少钱?”
那黑车司机一听文超开口就知道他是外地人,眼珠提溜一转,伸手比了个数,张口就要五十!
文超也不傻,火车站这种黑车油头他见多了,就爱逮着外地人一顿敲诈。文超面无表情,心里倒是乱骂,“奶奶的,也是真敢要!有多远滚多远!”
黑车司机看出了文超对这个价格不满意要走。赶紧上前拉住文超,巴巴地说道:“兄弟你说多少吧?”
文超干脆利索地说道:“就二十!不行就拉倒吧!”
却不想,那黑车司机二话不说,比文超还要干脆,一拍大腿说道:“我看中!兄弟快上车吧!”
文超傻眼了,算来算去,结果还是被坑了……。
文超转身,放眼望去,这里的一切感到十分陌 生,周围是层峦叠嶂的山峰,他现在这块唯一的空地上,仿佛自己置身山底快要爬不出来。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文超抬头望去,一块厚重的乌云把头顶的一片阳光刚刚好遮住了,刚才下车看着还是一副人来人往的样子,现在却是十分冷清。怎么说也是个火车站,顿时变的有些落寂,比洛阳高铁龙门站还冷清,并且离市区有四五十里远,莫名地文超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惧,头顶那块乌云始终挥散不去,也许凡事都有他的预兆。到黄石饭店门口的时候于峰并没有在那里,文超站在门口给他发了个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
于峰很快打电话给文超回了过来,让文超等一会,自己马上过去。接下来于峰问了一个让文超十分纳闷的问题,问文超穿的什么衣服!衣服是什么颜色,自己身上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文超正纳闷,寻思着虽然他两是多年没见了,你难道就不认识我了?
于峰赶紧打哈哈说道:“哪里的话!那片人多怕不好找你,”
文超半信半疑地说了自己衣服的特征。这时候文超想要躲起来,偷偷地看看和他一块来的有几个,如果人多的话就证明不会有好事。
其实,就在文超给于峰说过他穿什么衣服的时候,文超就已经被人跟踪了。
文超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于峰才出现,和他一块来的还有个男孩,自称是他朋友。文超知道于峰来武汉的时候,是因为没有工作才投奔他的一个伙计的,说是在武汉包了活忙不过来,让于峰 过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