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开封城的冷清,丽人苑却永远是这么的热闹非凡,当然也不是说丽人苑没有安静的时候,大多数的早上各大妓院都是挺安静的,大家都辛苦争斗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间都是用来睡觉的。丽人苑的门口也会陆陆续续的有着昨天晚上的公子向外面走去。
但是现在依旧是晚上,而且比平时还要热闹的晚上。当丽人苑有难得一见的仙女一样的花魁传出去的时候,那些没有来的公子哥全都想要进来,这样就堆积到了丽人苑的门口。
而一直站在门口额吴大娘也对众人解释道:“各位公子,今天晚上来晚了,这个花魁姑娘已经被人带走了,大家要是冲着花魁来的那怕是见不到了,但是我这丽人苑里好看的姑娘多的是,要是不介意的话公子大可进去玩赏一下。”
一个个少爷公子哥嘴巴上说着扫兴,但是也踱着步子进了丽人苑。
林远作为今天晚上最幸运的人现在站在了红衣花魁的门口,敲敲门说道:“花魁姑娘,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里面却没有人应答,“难道说这个花魁姑娘没有在里面?”林远心里面很是想着。但是他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二话不说急忙的推开了屋门。屋门打开开之后却看到了就在他面前,但是背对着他站着的红衣女子。
林远把这一画面当成了红衣女子害羞,虽然说他不是很喜欢女人,但是要是让他调戏一下也还是可以的,况且面前的这个女子长得那么好看,就算是背影也可以看出来她那婀娜的身姿。
林远坏笑着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一样的,不,本来就是纨绔子弟。作为一个纨绔自带他可是有着很高的思想觉悟,,上前一步就要从后面抱住面前的红衣女子。
但是,当林远的手快要接触到女子腰肢的时候,红女椅子却快速的转过身来。本来在外面看着很是温和的俏脸上想在却写满了冰冷两个字。
另外更加冰冷的是红衣女子手上的那把匕首,在房间灯烛火焰的衬托下,更是闪烁着寒芒。
当红衣女子手上的匕首指向林远脖颈处的时候,林远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冷汗不由自主的便冒了出来。
林远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用匕首指着自己的女子,完全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就是逛个窑子吗,怎么就有人想要杀了自己呢。更加使他纳闷的是,面前的这个红衣女子他以前也不认识啊!
女子冷冰冰的面孔下隐藏着的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愤怒:“你就是林远,林公子吧!”女子说着话,受伤的匕首更加的接近了林远一步。
当女子说来这句话的时候,林远的恐惧更是加深了一步。在开封城,现在的确没有皇家姓氏这么一说,所以他之前在外面说自己姓林,没有人以为自己是皇宫里面的人。林远在外面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叫做林远,因为大家都知道皇上的儿子也叫做林远。但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张口便叫出来了自己的名字。他现在能不害怕吗。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林远有点结巴的说道,心里面的恐惧完全的表现了出来。
“这是想不到,原来作为皇子也会有这么胆小的一面,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今天不远万里的来到开封这个肮脏的地方,等的人也就是你,我的皇子殿下!”女子说道。
要是说之前林远的心里面还抱着一点侥幸,他固执的认为这个开封城肯定有和自己的名字是一样的,但是她说道皇子殿下的时候,林远的整个心都凉了!
他现在特别想要去喊人,就算自己这次出来并没有带什么随从,但是还有德邦三个兄弟。
林远的小动作早就被红衣女子看到了眼里:“怎么着,想要喊人吗,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到底是你先喊到人还是我先杀了你。”
女子这么一说,林远瞬间便没有脾气了,他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子现在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所以说一定是有事情。
“姑娘,想必你找我一定是有事情的吧,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的上的肯定会帮你的!”林远很是大方的说道。
“哼!狗贼!我今天并不仅得杀了你,还要杀了你的父皇,狗皇帝!”女子说着好像想起来往事,眼圈之中饱含泪水。就连手上的匕首好像也有点抓不稳的样子一直在林远的下巴之间晃动着,倒是把林远吓得快要坐在地上了。
“姑娘,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然后我想办法给你解决,要是解决不了的话我再跟我的父皇禀报一定会解决的,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嘛,对大家都不太好。你说是不是呀!”林远生怕面前的女子一激动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连忙笑着说道。
“哼!解决!怎么解决,我张家一家老小的命都没了,你说怎么解决,不杀了狗皇帝来泄愤天理难容!”女子大声的喊道。
“可是你现在的武功根本就杀不了我父皇啊,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皇宫里面的高手数不胜数,除此之外还有大内十大高手,依你现在的身手更加的没有可能进去皇宫了,就算是你现在绑着我去皇宫,最后肯定还是你倒霉,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根本就没有可能刺杀了我父皇的!”林远劝阻道。
“这不用你管,我张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必须由这个狗皇帝来偿还!”
林远突然一皱眉毛,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姓张的人。只不过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他又一次去找林天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个大臣向林天告状说在杭州的一个姓张的知府联合商人故意提高官盐的价格,逼迫老百姓去倒卖私盐。另外还提高每个人的税收,导致那个地方一时间的官肥民贫。问林天应该怎么处置!
林天当时是忙着喝酒玩乐,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只是很敷衍的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之所以林远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找到父皇之后,父皇对自己爱答不理。他当时一时生气把父皇桌子上的砚台打碎在了地上,然后林天当时很是生气的踢了林远一脚,林远一下子就没有站稳,然后就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扒住了一旁的桌子,谁知道这桌子没站稳一下子被林远给扒倒了。这一倒正好倒在了林远的小腿上,林远也很是顺利的骨折了。
这下可是把林天给吓坏了,连忙去扶林远去了太医那里,还好的是没有什么事情。林远也因此把当初的那件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你可是杭州知府张大人的女儿?”林远试探性的问道。
“哼!你还有脸提起!这个仇我必须报!狗皇帝也必须死!”红衣女字红着俏脸恶狠狠的冲着林远说道。
林远本来想着劝说一下她,这件事情跟自己的父皇是没有关系的,肯定是当时告状的大臣私下跟杭州知府有矛盾,然后公报私仇的将张家一家人杀害。其实要是认真的话肯定是有林天的责任的。毕竟一个知府全家处斩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不通知林天,只是林远也知道自己父皇当时根本就没有将朝廷上的事情当回事,一直都是酒池肉林的玩乐。
而当时的大臣肯定知道林天的脾性,直接来个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能,最后将人杀了之后在去跟林天说,林天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人都杀了,还能怎样。
林天眼睛一转随即说道:“姑娘你听我说,你们张家当时的事情其实皇上也是知道的,但是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是一个叫做陈迹的大臣处理的这件事情,他的情况是属于先斩后奏,等到我父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不可能阻挡了,而且陈迹手中手握兵权,要是那个时候去找这个陈迹的麻烦的话很可能就会威胁到我父皇的地位,所以我父皇当时没有把这个叫做陈迹的大臣怎么样。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杀害你全家的人一定是这个叫做陈迹的人。真的不是我父皇下的命令啊!”林远一边说一边装作很是委屈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全家被杀害的人一样。
“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女子依旧没有把自己手中的匕首拿下来,盯着林远的眼睛好像是要找出他在撒谎一样。
“姑娘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反正你想想,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了我的父皇的,而我父皇现在也想要将陈迹这个朝廷的害群之马铲除掉,不过这个陈迹好像听到了风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跑路了,我父皇现在才派我出来去寻找这陈迹的下落。要不等我找到陈迹的时候先通知你,你现在先放了我,怎么样?”林远现在完全的被自己的智商折服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是天下之间最聪明的人都不为过。成功的将一个人的仇恨转移到了自己仇人的身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聪明的人吗?